米乐雪正抬着眸看着权修谨的时候。
几把尖刀却直接飞向了权修谨。
“嗖嗖嗖”的声音,夹杂着风,径直插在了权修谨的身上。
权修谨只觉得刺骨的疼痛,入了心。
皱了皱眉,米乐雪一脸惊慌地看着权修谨。
“修谨。”
唤了一声,在场的宾客大乱。
权家的保镖马上往黑衣人的方向追了去。
而权之文只是愣在了原地,看着米乐雪。
“我都说了,不应该让这个女人入门,报应来了。”
说完,也没有看权修谨的情况,跌跌撞撞就往大厅门外走了去。
权修谨躺在米乐雪的怀里。
双眼看着米乐雪清冷的眸子,“我没事。”
淳厚的声音传入了米乐雪的耳里。
米乐雪几乎哭出声音来。
黑衣人逃逸,宾客全离开了,这场求婚礼也匆匆结束了。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着,打破了天际的寂静。
仁以医院,权修谨被迅速送往了急救室。
“医生,请您一定帮我把他救过来。”
米乐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咬着唇,看向了医生。
急救室的大门关上了,无限的寂静和悲凉向米乐雪袭来。
“修谨,你千万不要有事。”
米乐雪喃喃自语,一会儿抬头看看急救室还亮着的灯,一会儿低眸垂泪。
在酒店袭击权修谨的人至今还没有找到。
A市的富人们在权老爷子的号召下,都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权老爷子坐在权家大宅内,双手叠放于龙杖上。
眸子阴冷。
“找到了吗?”
苍老的声音响起,然而权老爷子的管家只是摇了摇头。
一时间,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把这个大厅前三天的录像都找出来,认真仔细地找,凶手一定会去踩点。”
权老爷子皱着眉,十分睿智地说。
管家马上行动去了。
不久,果然有了结果。
一个男人,蒙着脸,走了进去大厅,前前后后,三天内,进大厅的次数竟然有了七次。
“追查他。”
权老爷子眯着眸子,管家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奇怪,这个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权老爷子喃喃自语了起来。
急救室内,权修谨的主治医师出来了。
“病人家属在哪?”
米乐雪连忙迎了上去,“病人的情况比较危急,伤及了心脏。”
如雷轰击。
接着,医生把一份病危通知书放在了米乐雪的跟前。
“需要签署一份病急告知的文件。”
米乐雪抿着唇,心里有些难过,“明明刚刚还俩人巧笑嫣然,十分甜蜜,转眼间……”
一时间,眼泪几乎溢了出来。
“医生,修谨他最好的情况会怎样?”
米乐雪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了出声。
医生抿了抿嘴,“植物人,最坏就是我们都不想面对的情况。”
一句话狠狠地击中了米乐雪的心。
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
米乐雪自然是签了这份病危通知书。
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坐在了医院的走廊,苦笑了一声。
“幸好修谨的家里人没有跟过来,不然他们得多担心。”
米乐雪如此想着,又红了眼睛。
黑衣人跟着权修谨和米乐雪来到了仁以医院,此时正在楼梯间。
看见米乐雪暗自神伤的模样,内心就十分窃喜。
“呵呵,让你嫁给权修谨,不嫁给我,有眼不识泰山。”
黑衣人明显处于一种恼怒的状态,然而脸上的口罩依然没有脱下来。
权老爷子刚好从楼梯走上来。
医院的电梯坏了,正在抢修。
苍老的眸子一睁,“抓住他。”
一个命令,权家的保镖马上行动了。
黑衣人也连忙跑了起来。
但是,无奈,权家的保镖身体素质过硬,不一会儿,就抓住了黑衣人。
“你为什么要害修谨。”
权老爷子步步逼近了黑衣人,黑衣人十分紧张。
苍老的手伸了出去,扯了一把黑衣人的口罩。
差一点就扯下来的时候,黑衣人突然一挣扎,撞开了保镖和权老爷子。
权老爷子经过黑衣人这么一撞,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老爷子。”
保镖们大呼了起来,黑衣人慌不择路,逃跑了。
米乐雪听到了楼梯间的呼喊声,跑了过来。
神色落魄,却看见了权老爷子这般模样。
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老爷子。”
飞奔下去楼梯,扶起了权老爷子。
“您没事吧?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清脆的声音满是担忧,权老爷子总算爬了起来,万幸的事是,并没有伤及身体。
但是微微的淤血是绝对有的。
米乐雪几乎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的?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权老爷子自然心中是清楚米乐雪十分在意自己,也十分在意权修谨。
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眸子看向了米乐雪。
“孩子,不要乱了阵脚,现在那人在暗,我们在明。”
声音里的沧桑却一下子让米乐雪稳定了慌乱的心。
两人一同走到了抢救室门前。
权修谨的抢救手术已经结束了,抢救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一脸疲态。
“是我跟你说过的好情况。”
权修谨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ICU病房。
“但是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三天,才知道。”
权老爷子的眸子微微有些红了。
米乐雪的手一直搀扶着权老爷子,当了权老爷子的第二根龙杖。
“万幸,权爷爷。”
米乐雪的声音仍然带着余悸,看着权老爷子。
然而下一秒却看见权老爷子的眼泪从苍老的眸子里滴落了下来。
米乐雪没有点破。
搀扶着权老爷子走到了独立的ICU病房,隔着玻璃,看着权修谨英俊的脸。
呼吸很弱,生命体征仪上很明显就表现了出来,但是总归还是有起伏。
“权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给修谨报仇。”
米乐雪的声音坚决而果敢,权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安享晚年的异样心情。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街上的灯光很亮,人潮涌涌。
黑衣人把外面那层伪装的衣服脱了下来,把口罩摘掉了,然后把衣物、口罩全部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呵呵,终于扳倒了一个巨敌,感觉真好。”
贺翰白仰天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