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产士们自然是听懂了权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权老爷子沉下了眸子,看了看张姐。
“孩子一生下来,抱给我的儿媳妇。”
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助产士的休息室。
留下了愣在原地的三个人。
相安无事了个把月。
个中,权修谨出院。
米乐雪有一天正在权家别墅里静静地看着书时,突然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一种决裂的疼痛感涌到了米乐雪的每一根神经里。
“修谨,我好痛。”
米乐雪叫了一声,权修谨在办公室里听见了这般响声,马上就直奔了客厅。
映入权修谨眼眸的却是米乐雪十分痛苦的脸色。
“叫车,去医院。”
冷然的声音下,苍白着脸的米乐雪被紧急送往了仁以医院。
被推进了医院的米乐雪,手却一直紧紧地抓住了权修谨的手。
“修谨,我怕。”
权修谨拧着眉头,“我陪你进去产房。”
产房内,权修谨一直站在米乐雪的身边。
助产士们看见了如此境况,一时间不知如何办好。
正巧此时权老爷子赶到了仁以医院。
“修谨,你给我出来,男人大丈夫进女人产房,成何体统。”
苍老的声音怒吼着。
权修谨只轻轻地挥了挥手,权家保镖们马上挡住了权老爷子。
看到米乐雪头上渗出的涔涔冷汗,权修谨只能紧紧地握住米乐雪的青葱白手,给予她力量。
过了很久,米乐雪还是没有顺产的迹象。
张姐嚅嗫着嘴唇,“米小姐的力气快用完了,如果再不能顺利产下婴儿,那么她跟胎儿都会有生命之危啊。”
权修谨一听,脑海里仿佛一片空白了一样。
直对着那张姐冷然地说,“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保大人。”
米乐雪一听,马上强撑着睁开了眼眸。
“不要,修谨,保小孩子。这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小孩子了。”
眼泪缓缓从脸庞上滑落,米乐雪的眼眸里满是痛苦。
权修谨瞥过了冷眸,不再看米乐雪。
这一看,冰冷的心又不知道要心软多久了。
阵痛一下又一下地袭来。
米乐雪想要昏睡的时候,权修谨又轻轻地捏一捏米乐雪的脸蛋。
也总算是坚持了下来。
张姐很开心,抬起眸,看着权修谨。
“权少爷,胎儿已经可以看见头了。”
米乐雪一听,十分开心了。
一个保镖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了产房。
“少爷,不好了,老爷子心脏病发了。”
米乐雪眼眸一凝,“修谨,你快去。”
纵然十分痛苦,十分难受,但是米乐雪还是为权修谨着想着。
许岚也走进了产房,“修谨,快去吧,你爷爷说要见你。”
微微低下了头,许岚万种风情,却有些悲伤。
“快去。”
米乐雪继续催促着,“这里有伯母陪我呢。”
权修谨凝了凝眸子,“我几分钟后回来。”
许岚点了点头。
待到权修谨离开了一会后。
米乐雪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
许岚看了看助产士们,张姐低下眸叹息了一声。
“米小姐您先好好休息吧。”
而后把一剂麻醉药打进了米乐雪的体内。
米乐雪还没有看见自己的孩子,便昏昏沉沉地进入了黑暗中。
许岚的怀里多了一个用毛巾抱着的婴儿。
婴儿“哇哇哇”地啼哭着。
张姐的手机突然亮起了一条短信,“你们做得很好。”
三名助产士的脸在手术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
但是下一秒,那条短信,又来了。
“你们的任务还有一半,把那个女人弄死。”
张姐拿着手机,手不停地颤抖。
“怎么办,我真的,真的下不了手。”
片刻后,张姐抬起眸,看着小李和小邓,说了这么一番话。
“叮”的一声,短信又来了。
“如果你不杀了她,我就把你们的家人都杀掉。”
贺翰白的威胁,十分恐怖。
张姐回复了一句,“我们往她体内打了麻醉药,等会她就会失血过多死去。”
贺翰白看了看屏幕,笑了笑。
“好。”嗜血的恶魔终于要横空出世了一般。
张姐和小李、小邓匆忙地离开了产室。
贺翰白不知道的是,三名助产士最终还是留了恻隐之心。
打入米乐雪体内的麻醉药并不足以让米乐雪马上失血过多而亡。
权修谨到了权老爷子的病房后,看见权老爷子静静地看着报纸。
便知自己中了圈套,这权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心脏病发。
一切都只是借口和理由。
匆忙地返回米乐雪的产房。
却发现米乐雪躺在了血泊之中。
冷着脸,全身仿佛要释放出剧烈的冷然的气息,按响了呼叫铃。
医生马上就来了。
抢救开始。
米乐雪的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
医生冷静地开始处理了起来,一边问着权修谨原因。
权修谨站在一旁,看着米乐雪。
满心的愤怒。
而后,走出了产房。
“乐雪产下的孩子呢?”
一席话让站在门外的权家保镖们完全懵了。
“什么孩子?米小姐已经产子了吗?”
权修谨的手狠狠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还不快点给我去看监控,如果孩子找不回来了,我为你们是问。”
保镖们马上动身了。
管家急匆匆地走上前,“少爷。我刚刚倒是看见夫人,拿着一个袋子,就离开了产房。”
权修谨的眼眸更冷了。
“莫不是?”管家继续说。
气氛有些凝固了。
“她去了哪里。”权修谨冷然的声音问。
管家摇了摇头。
一切突然都变得毫无头绪了起来。
“助产士们呢?”
权修谨继续问,管家抿了抿唇。
“我看见她们离开了产房,但是出来的时候倒是谈笑风生,看不出什么端倪。”
冷然的气息更加浓厚了,“快点去找,呵呵,我总不信是遁地了。”
权家的保镖倾巢而出,米乐雪仍在抢救之中。
“米乐雪的家属在吗?”
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捐血,家属有哪位是O型血的吗?”
这一切,其实都被贺翰白远处看着。
贺翰白勾了勾嘴角,“好极了,这瞬间就妻离子散了啊。”
狂然的大笑,米文光站在贺翰白的身边。
“瀚白少爷,您果然英明。”
只狠狠地擦起了贺翰白的马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