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爷子阴郁的眸一直在打量着权健的表情,然而权健的演技太差,鼻头都有细汗微微渗出,权老爷子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苍老的声音让权健的背上一阵燥热。
下一秒,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却走了进来客厅,“权老爷子。”训练有素地鞠了一躬,恭敬的声音出口,权老爷子双手放在龙杖上,微微点了点头。
“修谨怎么说?”苍老的声音里藏了几分疑惑,权修谨的保镖一起侧过身,在保镖身后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衣服,眼神有些沉郁,“老爷子,我们把这个人抓住了,少爷叫我们把他送过来。”一名保镖启唇,声音里满是沉稳。
权老爷子的眸里有些惊讶,“你自己说。”眸里聚焦着吴胜的脸,吴胜微微低了眸,没有和权老爷子对望,“我是贺家的人,贺家小少爷是我的直系老板,贺家有个私生子,叫贺利。”缓然出声,权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凝了眸。
“之前,贺老爷子说要把遗产全部给贺利,就是那个私生子。贺小少爷很生气,就找了我,想着把这个贺利解决了,遗产好归他。”吴胜声音虽沉,但却让权老爷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权老爷子双手在龙杖上静静敲着节拍,权健的心却越发地沉,“我怎么样,也是权家人,你以为老爷子信你而不信我吗?”然而嘴上仍然十分硬气,狠狠地瞪着吴胜。
“你都为那个贺小少爷,做过些什么?”权老爷子沉默了一会,问出声,权健惊愕地看向权老爷子,吴胜看了一眼权健,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坚忍,“第一件事是,我为贺小少爷拍过一张错位照,并且发给了权少爷,这张错位照是贺利看着权少爷的未婚妻的,贺小少爷让我去离间贺利和权少爷的关系,借助那个女子。”语气里满是肯定。
权健的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吴胜,“你都在说些什么?”声音里带了怒气,“闭嘴。”权老爷子却皱着眉,喝了一声权健,权健眸里仍然藏着不甘心,但也乖乖闭上了嘴,仿佛恶狗乖乖夹着尾巴。
“你继续说。”权老爷子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吴胜点了点头,不再看权健,“我为贺小少爷做的第二件事,没做成,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吴胜顿了顿声,“贺小少爷让我去接应这个人。”指了指权健。
权健整块脸都憋红了,但却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大声地叫着,“你别血口喷人。”但是心却是虚得很,“贺小少爷说,这个先生已经设好局,把贺利弄得车祸重伤了,我只需要去电房把急救室的电线剪了,把贺利害死就行了。”吴胜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带了几分怒气和无奈。
权老爷子脸庞里微微透了几分思虑,“我不敢啊,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吴胜微微抬起了眸,看着权老爷子,“您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很感激权少爷的保镖把我抓了来,不然我可真的把电线给剪了,真的是害人,他们的心怎么能那么歹毒。”语气里满是讽刺。
“权健,你这个权家人,跟我说说,该怎么办?”权老爷子的声音里是质问,是疑惑,却激起了权健的滔天狠意,“他就是血口喷人,你相信了他,我这个权家人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你现在来问我该怎么办?我没做过的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很干脆地反驳了吴胜。
那厢,贺老爷子坐在贺家大宅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养的花花草草,一名心腹仆人却突然走近,“贺老爷子,贺利他车祸了,伤势严重,现在正在抢救,您看?”声音里带了几分请示,贺老爷子本来静默着的眸突然一惊,“你说什么?”
霍地一声站起身,“他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这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贺老爷子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与着急,“快,备车,快。”仆人微微一愣,马上一溜烟去了准备。
约莫五分钟后,贺老爷子赶到了仁以医院的急救室外面,权修谨和米乐雪正在急救室外等着,权修谨冷眸扫了扫贺老爷子,“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冷然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质问。
“我来看我儿子,干你什么事。”贺老爷子突然暴怒,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嘴角,米乐雪紧紧地握了握权修谨的手,清脆的声音脱口而出,“贺爷爷,你现在知道这是您儿子了?您孙子欺负您儿子的时候您在哪?”米乐雪紧紧看着眼前着急的老人,心底着实为贺利鸣了不平。
贺老爷子的脸色都气得红了,“米乐雪你放干净嘴巴,别因为我孙子不要你了你就来血口喷人,我毕竟对你还是有养育之恩的,我希望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一字一句被苍老的声音带出。
权修谨轻轻摸了摸米乐雪的头,“别跟这个老家伙一般见识,他孙子就算杀了人,他亲眼看着,他都不会相信的。”冷然的声音让贺老爷子更加生气了,却引起了米乐雪的共鸣,权修谨又挥了挥手,一名保镖走上前。
“让老爷子带着那两个人过来这里。顺便把小陈的家里人带过来。”权修谨冷然的声音带了不可质疑的命令在保镖耳边响起了,保镖的眸惊了惊,“少爷,您真是太料事如神了。您怎么会知道老爷子会带着那两个人过来,刚刚管家已经给我们说过了,正准备去接他呢。”语气里满是惊讶。
权修谨微微笑了笑,了然的笑意在唇边停驻,“老爷子还是跟以前一般喜欢把难题抛回来。”又迈开了修长而笔直的腿,走向贺老爷子,轻轻启唇,“如果贺老爷子不相信一切事的发生,大可以叫您的孙子过来,我们当众来对质,也算给您的宝贝儿子一个交代了,您愿意吗?”
贺老爷子气得要死,说话都有了些暴躁的怒音,“我怎么就不敢了,修谨世侄,您能好好说话吗?你家长辈就是这样教你的?我的孙子我自己心里有数。”一挥手,“去,无论如何现在把人给我叫过来这里。”狠狠地对仆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