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很快降临,权老爷子拄着龙杖,一大早便来到了仁以医院,眼眸里满是阴郁,心里转过千百转想法,“这个修谨,昨天让自己这么辛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伸出苍老的手,缓缓转开了权修谨的VIP病房的房门,然而病床上却空无一人,权老爷子的眸瞬间睁大了,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了起来,“修谨去哪里了?”
站在病房里的保镖,面露难色,沉默了一会,还是微微启唇,“少爷去了隔壁米小姐的VIP病房里。”声音里带了几分喏喏的肯定。
保镖的声音传入了权老爷子的耳里,权老爷子的脸腾地一下愤怒地红了,“你说什么?”而后,拄着龙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狠狠地把权修谨的VIP病房的房门关上了。
“嘭”的一声,惊醒了伏在米乐雪的病床上睡着了的权修谨,权修谨微微抬起眸,然而眸里仍然注视着米乐雪苍白而清纯的小脸,“怎么回事。”微微皱了冷眉,站起身,转过身时却看见了权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禁凝了凝眸,“怎么了,老头子?”声音里带了几分疑惑。
然而,正是权修谨的这句询问,彻底地惹怒了权老爷子,权老爷子冲过去米乐雪的病床前,狠狠地把米乐雪的被子扯在了地上,米乐雪从黑暗的美梦中顿时苏醒过来,眼眸艰难地睁了睁,看见了权老爷子的怒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米乐雪马上整个人起了身,僵硬地向权老爷子鞠了一躬,喏喏而害怕地说了一声,“早上好,老爷子。”权修谨站在一旁狠狠地皱了皱眉,轻轻启了薄唇,“老头子,您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的未婚妻给你道一声早安?”语气里满是无奈,看向权老爷子的眼眸里藏了几分冷意。
权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什么未婚妻,我还没有答应,权家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答应她成为你的未婚妻。”苍老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毫不退让的意味。
“那么也就是说,我不是权家人?”权修谨微微眯了冷然的眼眸,声音里透了几分询问,一下子让权老爷子陷入了无奈的恼怒中。
权老爷子微微侧过头,显得有了几分厌恶,狠狠地瞪着米乐雪,“你自己说,有没有人认可你,这里。”语气里满是愤怒,又带了几分夹杂着的霸气的强硬。
米乐雪微微咬了咬嘴唇,垂下了眸,权修谨冷眸直盯权老爷子,轻启薄唇,“如果您还觉得我是权家人的话,那么权家的确有人认可我的未婚妻,而且,我的未婚妻是谁,我说了算,你说的算什么?”耳侧响起了权修谨冷然的声音,米乐雪抬起眸,惊愕地看着权修谨。
只见,权老爷子苍老的脸庞每一条皱纹仿佛都夹杂了愤怒,提起龙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如果你是权家人,你为什么苏醒这么久,从来没有去见过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因为你才进的医院,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给我们权家带来灾难。”权老爷子咆哮着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怨恨,让米乐雪的眼眸愣了愣,丝毫不敢出声。
清晨的阳光很温暖,照进米乐雪的VIP病房里,让权修谨和米乐雪之间被温暖包围了,却怎么也照不亮权老爷子附近的阴霾。
“乐雪,你现在能走路吗?”然而,权修谨丝毫不理会权老爷子的咆哮,只是低下眸,轻声问米乐雪,米乐雪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同样望着权修谨。
权修谨点了点头,“虽然我印象里没有父亲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我们是晚辈,出于尊重,我们还是要去探望一下他。”声音里满是询问和诉说,而后,权修谨向米乐雪伸出了一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米乐雪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权修谨的手里。
两人款款地走出了米乐雪的VIP病房,完全无视了站在一边的权老爷子,权老爷子咬牙切齿了起来,又狠狠地把龙杖砸在了地上,而后紧紧地跟上了权修谨和米乐雪的脚步。
权家的保镖看见米乐雪和权修谨走向了权之文的病房,赶紧打电话告知权之文的管家,而后权之文的管家为权修谨和米乐雪轻轻打开了门,微微叹息了一声。
映入权修谨眼帘的是权之文疯疯癫癫的模样,权之文早已没有了往日英俊潇洒的模样,反而发型全乱,甚至有口水的迹象在嘴边挂着,更有甚者,居然眼眸里满是呆愣,后到的权老爷子有些愣,眼眸里一时间涌起了悲哀的神情,“我的儿,我的之文,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声音里满是悲戚。
“老爷他拒绝吃药,我们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在他清醒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他已经没有了男人最必要的能力了,不如就这样结束生命。”权之文的管家叹了一口气,语气压低,轻轻地说了出口。
权老爷子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了龙杖,手上突起的血管十分显眼,权修谨冷眸微微闭了闭,而后走向了权之文,米乐雪眼眸睁得很大,有些惊讶地看着权修谨的一举一动。
“父亲,吃药吧,不吃药,你就会失去这个世界里最关心你的人了。”权修谨轻启薄唇,冷然的声音带着磁性,缓缓地带入了权之文的耳里,权之文微微抬起眸,看着权修谨,眼眶红了红,“你是修谨吗?”
权修谨点了点头,冷眸仍然注视着权之文,然而,下一秒,权之文的眼眸看见了米乐雪,瞬间的清醒稍瞬即逝,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权之文狠狠地站起身,拿起来了身边的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刺向了米乐雪的脸,“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的。”
米乐雪的眸狠狠地缩了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权修谨眼疾手快地把米乐雪拉进了怀里,然而,同一时间,权之文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惹得权老爷子微微眯了眸,心里转过千百转想法,“难道,害之文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