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雪愣愣地看着权老爷子,“这个不是我,这不是我的照片。”声音里带了几分哭意,眼神凄然地看着权修谨,权修谨紧锁眉头,走过去轻轻搂住了米乐雪,“我都知道的。”语气带了几分安慰。
“赶紧给我滚。”权老爷子用力地把龙杖拍在地上,然后生气地把龙杖扔在了地上,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悄悄走到了龙杖前弯腰,捡起龙杖,却好像行云流水一般顺势上前一巴掌拍晕了权修谨。
权修谨冷眸微微闭了起来,米乐雪惊愕着眼睛,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权老爷子和权之文,“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来纠缠权家的人,你不听,现在也没人能救你了。”权老爷子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米乐雪皱了皱眉,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权之文眼角看见一群人慢慢围过来,准备救米乐雪,一凌眼角,“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各位不要多管闲事,如果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语气十分冷。
“你们走开吧。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米乐雪眼里稍稍有些泪痕,轻轻把权修谨放在了床上,放平了,清脆的声音早已沙哑,清纯的脸庞有些憔悴。
而后,米乐雪光着脚丫下了床,玲珑的脚掌轻轻踏在了主卧的木地板上,“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他们。”权之文听见了米乐雪这席话,稍稍做了个眼色,跟随着权老爷子和权之文来的人迅速上前,把米乐雪的眼睛蒙住了。
“照顾好你们少爷,其他事不用你们管。”权老爷子用苍老的声音冷冷地说,权修谨的仆人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了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米乐雪光着脚丫被权老爷子的人带走。
看着米乐雪渐行渐远的背影,仆人叹了口气,给权修谨盖了盖被子,“灯不用关了,我在这里守着少爷。”管家轻轻地说,语气里是无尽的悲凉。
权修谨沉睡在昏迷中,隐隐约约觉得仿佛有什么事还未完成,强撑着从黑暗中醒过来,光亮映入了权修谨的冷眸里,“少爷,您终于醒了。”
皱了皱眉,轻轻启声,“我怎么会在这里?”摸了摸身侧,米乐雪躺过的地方已经凉了,权修谨霍地一声起了身,“她去哪里了?”疑惑地声音让管家迟疑了,“她……”支吾了起来,这让权修谨很是恼怒。
“快说。”权修谨声音里有些急促,“米小姐她被老爷子的人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管家有些无奈,又有些沮丧,权修谨只觉得脑袋很昏,急匆匆说出口,“那就快点去找啊。快。”
那厢,米乐雪已经上了越洋的轮船,“你会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就在那好好生活,忘记这里的一切。”权老爷子低下头,用苍老的声音在米乐雪身侧说。
米乐雪蒙着眼,只听到海风呼呼地吹响着,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要伤害修谨,让他好好过日子,你就说我自生自灭了就行了,他要是找我一辈子,那才是真的让我内疚。”叹息一声,权老爷子冷笑了几下,下了船。
轮船“呜呜呜”地开走了,在夜色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与夜色相融,“总算送走了一个大麻烦了,只要拖到天亮,修谨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女人了。”权之文阴险地说。
权老爷子点了点头,“发布假消息,让权修谨找的方向乱一点,就能够拖到天亮了。”苍老的声音里决定了许多是是非非,权修谨那方,一晚上都在错误与正确的信息中交叉寻找着,天慢慢地就亮了起来。
权修谨坐在主卧里,憔悴地看着天色慢慢光,看着主卧里空无一人,人生里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这个女人,究竟被他们弄去哪里了。”微微呢喃着,让管家看了格外担忧。
“少爷,少爷,有消息了。我们追踪到一条信息是说米小姐上了一部轮船,它在昨天晚上三点开走了,目的地是过洋后的a地。”一名保镖急匆匆地冲进来,声音里透了几分肯定。
权修谨的冷眸微微一凝,“快去追,不要管人力物力,我不在意那一点身外物,去帮我把那个女生找回来。”冷然的声音是憔悴的磁性。
那厢,李杰得知了这件事,欣喜若狂,“两个人搞走了一个,以后的事就好办了。”声音里隐隐约约是快乐,欧妙宣打过电话来,“恭喜您啊,李总。”声音里满是谄媚。
“不不不,我得谢谢你的好点子。现在估计权家那老爷子和那之文老爷都得好好感谢你了呀。”李杰眉开眼笑,“接下来,我就可以在那些口岸截下她,那个女人,可就是我的啦。”
李杰心里转过千百转想法,“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啧啧啧,我得把她关在地下室,好好用起来,应该特别诱人。”舔了舔嘴唇,“没什么事,我先挂了,你的账户我会给你打相应的钱进去,当作报答。”欧妙宣勾了勾红唇,满脸是魅惑的笑容。
那厢,米乐雪乘搭的轮船已经快要靠岸,她被绑在了轮船的甲板上,没有进船舱,海风打得她的脸很痛,蒙住眼睛的布带慢慢随着海风滑了下来。
“呜呜呜”轮船仍然航行着,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轮船停边了,阳光热烈地打在米乐雪的脸上,清纯而白皙的肌肤让海风和太阳弄得憔悴了起来。
有人上来替米乐雪撕开了布带,“还是个小美人呢。”声音里满是戏谑,阳光灿烂得一下子全部涌入了米乐雪的眼里,米乐雪只觉得脑袋很晕,皱了皱眉。
手脚被松绑了,但是四肢早已麻木,没办法走路,“这里是哪里?”米乐雪愣了愣,用微弱的声音问。
“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来了这里,就好好融入这里的生活吧。”刚刚替米乐雪撕开布带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言语中满是调戏,语气很轻浮,米乐雪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来人不善,咬了咬嘴唇,也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