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昂贵的裙子,你这种低贱的人,压根就不配穿在身上!”
卫羽瑶冷冷扫视过景夏月的身上,满意的笑道:“这样破破烂烂才最适合!”
景夏月:“啧,你可真是变态,这样漂亮的裙子,你说撕开就撕开,警告我的方式那么多,可你偏对自己的东西下手。”
景夏月用手固定着腰上被撕开的一大块,要是搁在以前,这裙子松快得很,就算是被撕开,她将布料堆叠一下,还是轻松的,可关键是现在她的肚子还大着……
“你他妈说谁变态!”
卫羽瑶今天的反应很奇怪,在景夏月看来就像是被触了逆鳞般,分明也没多好气的事,几句话而已,以往这卫羽瑶可是淡定得很。
“你说说,这裙子它又不是我的,撕掉了我无非是觉得可惜,又不会心疼,况且万一我心血来潮去和权琛瑞告状,信或者不信,他都会觉得烦躁,反正我是不怕他再厌恶我多一些……”
景夏月无所谓地说着,随后转身朝着原路往回往回走去。
“太晦气!”
景夏月叨咕着,关键自己现在有一片皮肤是遮不住的,她得赶紧换件衣服。
但问题在于这里并不是南郊别墅,说有衣服换就有衣服换。
她算是明白了,卫羽瑶这是打算让她当着长辈的面失礼,丢脸。
呵,倒是高估她的影响力了。
“好了,这边就这样摆……”
“您好,您是张管家吧?”
景夏月客气地走到张鸿面前,不好意思地打断到,“张管家,我衣服被弄坏了,想借您个地方换个衣服,顺便……”
她脸上很是抱歉,“顺便问问有没有宽松些的衣服,借我穿一下?”
“太合适的衣服,肯定是没有的。”
张管家看见景夏月着急抓着衣服的样子,赶忙道:“这样吧小少夫人,我给您先找个地方,您换下衣服,虽然不合适,但好歹比过您身上这个!”
“好,那就谢谢您了!”
景夏月点头,自然是可以,总不能真这样去见那些个本来就吹毛求疵的“大人物”们吧?
她随着张管家从侧门进了别墅内。
“张管家,那块老爷喜欢的桌布,我没找到……”
他们刚要准备上楼,便听见有人在找张管家。
张管家:“抱歉啊小少夫人,您看,我这下走不开了,这样吧,我告诉您位置,您就在上楼后,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等下,我叫人给您送衣服过来。”
“好,麻烦您了!”
景夏月点点头,眼神表示让张管家赶紧去忙。
接下来景夏月又开始了她的……迷路之旅。
她上楼后,入眼的并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个巨大的收藏品架子,上面陈列着类似古玩之类的物品,具体的景夏月也说不上来,总之每一件看起来都应该是价值不菲,所以她也只是敢远观。
然后在架子的一侧是个“岔路口”,有两个不同方向的走廊,景夏月左看看、右看看,具体该走哪个,她还真是迷茫了……
“休息的话,右边。”
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些熟悉。
景夏月转过身,愣了几秒,随后赶忙道:“卫夫人,您好……”
她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站在眼前的妇人,真的是她亲生母亲吗……
“你好夏月,是叫这个名字吧?”
苏柔语调温和,似乎并没有向卫启明那样因为卫羽瑶的关系抱有任何偏见或者私人感情色彩。
景夏月:“是的,卫夫人。”
“?”苏柔的视线似乎瞥到什么,向下看了看,皱了下眉。
景夏月点头,之后颇尴尬地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看向自己衣服,“这……这衣服坏掉了,所以想找个地方换一下。”
她解释着。
其实在别人面前她都觉得还好,但却唯独在这位温和却高贵的夫人面前,她不希望那么失礼。
“跟我来,夏月。”
苏柔眉头舒展开,看着景夏月垂头丧气的样子,轻拍了下她肩头。
“诶?”
景夏月抬起头,然后赶忙点头。
救星啊。
于是她跟在苏柔后面,走的是右边那侧。
“就是这间了。”
苏柔打开房间门,转头看了眼景夏月,“进来吧。”
“哦,谢谢您!”
景夏月感激一笑,赶忙钻进房间里。
“呼——”
她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担心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奇奇怪怪的样子了。
想到这,她抬头看了同样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卫夫人,此时的苏柔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面上没有多余表情,视线看着窗外,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了?”
苏柔淡淡开口,随后转过头笑了笑,“夏月小姐有事?”
“额……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您不去宴会厅吗?”
景夏月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多管闲事,“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身份重要,所以……”
苏柔笑笑,“没关系,我知道。只是我身体不好,太热闹的场合不适应,再说已经见过权叔叔了……”
她若有所思。
景夏月也不好再问下去,只能点头“嗯”了声,接着便是沉默。
“你要换的衣服呢?”
良久,苏柔开口到。
景夏月本来也在漫无目的地思考着,具体想什么,她也理不清。
这下听见声音,快速回了神。
“张管家说,要过会儿给我送过来。”
景夏月手指依旧抓着腰侧的布料。
“应该很不舒服吧……”苏柔再次皱起眉,“怀孕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这房间除了我没别人,不介意的话,你松开会好一些,宝宝也舒服点。”
最后说到“宝宝”,她笑了笑,似乎带着几分逗趣的意思。
“哦……其实我、我也没那么不舒服,没事。”
景夏月手上收紧了力道,就是刚刚她忽然想到,腰侧那道疤……
如果松开,那半边腰侧都会露出来,真不知道那卫羽瑶怎么那么会撕的!
其实她知道苏柔就算注意到,应该也不会意识到什么,毕竟天下之大,相似的人都那么多,更何况是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