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果果他,出生便因为营养不良,靠药物吊一条小命,奴家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
“可是上天注定见不得我们好,孩子才五个月大的时候,家中忽然来了窃贼,把奴家辛辛苦苦赚来的几串铜钱全都抢走了。”
“奴家气不过,便和他争执,谁知,这人居然将毒手下在了孩子身上!用孩子威胁……”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而那狠毒的窃贼在临走的时候也不忘撒气泄愤,狠狠的在孩子肚子上踹了一脚……”
“果果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正常的进食,所以才如此面黄肌瘦……完全没有一丝孩童的模样啊!”
“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养孩子,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啊?”
说着,何梓枚紧紧的抱着孩子痛哭起来。
细小的抽泣声,如同刀割一般涌进大家的心头,不少妇女感同身受,眼角也纷纷流下泪水。
“唉,这孩子……”
“要我说,像二少爷这样的人就该抓进大牢!”
“要不就给人家钱,要不就把孩子抚养长大,凭什么要这么作贱人家母子两个啊?”
“不光毁了女子的声誉,还让一个更加无辜的孩童来到这个世上,还要遭受如此痛苦的磨难,实在是……”
“唉!”
场上一片叹气之声,百姓们十分同情何梓枚,看着宋达穿金戴银,心里头也是愈发的愤怒。
“实在不行,给个外室的名分也好啊,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必要弄得如此难堪呢?”
“就是啊,哪怕是为了摄政王府的声誉,做做样子也行呐。”
众人窃窃私语,不一会儿,看热闹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宋达清晰的看见何梓枚的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沉了脸。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诡计多端了。
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把她抓进牢里去!
宋杳杳也很无语的听着她一番哭丧,手上的鸡腿都仿佛失去了鲜香味。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我二哥哥的呀。”
她挠了挠头,真是十分不理解。
【这样闹来闹去到底有什么意思呐,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自己呀?】
【而且当初不是都真相大白啦?在场的大夫和小厮下人们,都可以作证的呀。】
【真是哒,害得我连这一顿饭都吃不好啦。】
何梓枚听见,红着眼睛看着她。
定睛一看,忽然就想起来,上次自己被几个小乞丐扔了石头和泥巴。
而其中一个还冲她挑衅的小女娃娃,貌似就是面前的小郡主。
没想到两年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两年前还是个襁褓婴儿,这会儿居然说话也能如此流畅。
可不管她再怎么会说,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小郡主,奴家尊您是郡主,所以说话不敢那么放肆。”
“可你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你又能懂得多少呢?”
“二少爷把我带进府上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襁褓婴孩呢。”
“说起来,奴家还真是羡慕你。”
“替自己投了个好胎,生下来就穿金戴银,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