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夜嘴角勾起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看似是互相作对,其实真正整的人是他吧?!
“这,咱们去哪个啊?”赵启问。
李玄夜思索了片刻,重新躺了回去。
“哪个也不去!”
赵启闻言,往前一步说道,“这可不是两头都不得罪,不去的话,搞不好是两头都得罪。”
李玄夜又猛地坐起,“我不去都不行?!这怎么就两头得罪了。”
“这不是女人么……女人就是这个逻辑啊。”
赵启作为有孩子的人,十分的懂。
李玄夜从来每一刻比这一刻还想造反。
赶紧把皇帝老子搞死,自己上位得了。
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了。
但是转念一想,皇帝还有三宫六院,那女人可多了去了,自己这里才两个。
真不愧是皇帝,真牛逼,能跟这么多女人和平共处。
“再者,要是这人一会儿找过来,您也躲不开,叫另一个知道了,又要麻烦了。”赵启说。
李玄夜瞬间觉得,胡澜儿是能干出这事儿的。
“那就去洛玉衡那里。”
反正这生理上的难受不要命,但是洛玉衡是真的能要了自己的命的。
李玄夜挑着灯笼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心里隐隐地不舒服。
“行了,你也别难受了。这赵钦月是图你的钱,胡澜儿也没好到哪里,也是要你的命。这张脸就是克你,你就认命吧。”
然后,李玄夜就感觉心里更难受了。
生理性喜欢害死人。
李玄夜站在洛玉衡屋门口,半天不敢推门。
一想到进去又要面对那些阴阳怪气,李玄夜就宁可在屋外冻一晚。
还是旁边的婢女见状,朝里屋大声喊了一声,“驸马爷来了。”
李玄夜这才没办法,伸出了手去。
李玄夜走进去合上门,一回头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开叉寝衣,小肚兜,还有殷红的嘴唇。
微弱的灯光下,洛玉衡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寝衣走了出来,长发落下,曼妙的身姿在烛光的掩映下于蝉翼一般的寝衣中若隐若现。
姣好的曲线一路蜿蜒,一直到领口的那一处沟壑上。
李玄夜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该说不说,洛玉衡虽然那脾气不怎么样,但是脸和身材是真的没的说。
洛玉衡上前来,轻轻拉起李玄夜的手。
两指接触间,李玄夜能感觉到洛玉衡有些僵硬,但是还是千娇百媚地拉着李玄夜坐到了桌子旁。
李玄夜闻到了洛玉衡身上的酒味。
“你吃酒了?”
洛玉衡嗯了一声。
这一声,柔的不等再柔,说是把人骨头都哼酥了也不为过。
洛玉衡提起一壶酒来,递到李玄夜面前。
李玄夜拿起桌子上的酒盅去接,但是却被洛玉衡给推开了。
她伸手轻轻捏着李玄夜的下巴,细长地指尖轻轻掐进肉里,带着麻而痒的痛感。
洛玉衡提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俯身下来,衔住了李玄夜的唇。
辛辣地酒精入喉,带着一股微酸的味道。
李玄夜看着洛玉衡的脸在面前无限放大。
要说,李玄夜这具身体的前身很明显也不是什么痴情种。
刚才还因为没有去胡澜儿那边而隐隐心痛的身体,此刻却是什么感觉都了,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二弟身上。
在洛玉衡唇瓣与自己分离开的那一瞬间,李玄夜一把起身将人横抱起走向了床榻。
内里,纱帐轻落,遮住了满床的绯色。
门口的婢女低着头,听着里头的动静一个个像是鹌鹑一样,红着脸不敢吭声。
赵启见状倒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这驸马和九公主之间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后才能真正的一条心,成为一条船上的人,这是好事。
也是给彼此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这也就是为什么,朝野里有的是人希望这庄婚事黄了,两人反目成仇。
赵启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胡澜儿果然提着酒去找李玄夜了。
只不过扑了个空。
赵启挥挥手,看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她是见不着人喽。
次日,李玄夜醒来的时候差点下不来床。
这洛玉衡为了壮胆,不知道吃了多少带药的酒,昨夜简直是生猛如虎。
李玄夜要不是年轻,搞不好真就早亡了。
不过在洛玉衡睁开眼睛的时候,李玄夜还是一脸“力有余”的样子。
洛玉衡难得红了脸,没有从被子里出来。
李玄夜起身穿好衣裳,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我先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江南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回信,你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叫人来接你一起用饭。”
人一出门,李玄夜就脚下发虚,好在赵启扶了一把。
“快!千年老山参,先给我补补!”
现在没有人比他更需要了。
赵启憋笑说道,“主子,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惦记那山参吧。”
“眼前的事?”
李玄夜抬头有些懵逼。
还有啥事儿啊。
“胡姑娘一大早就在正堂等着了,到此刻,算起来等了得有一个多时辰了。”
李玄夜一拍脑门。
昨夜太爽了,把这事儿忘得死死的。
李玄夜到正堂的时候,胡澜儿正在用帕子按着嘴角边的水渍。
见到人来,胡澜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浮起一抹调侃地笑意来。
李玄夜扶着腰,“你笑什么?”
“澜儿恭喜驸马爷,恭喜九殿下,真正情谊相通,成了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李玄夜看着胡澜儿。
她此刻脸上的喜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胡澜儿见状,连忙说道,“驸马爷不必怀疑,澜儿是真的开心。昨夜之后,澜儿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任务?”
“是。”胡澜儿说,“驸马爷应该能猜到,澜儿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太后的布置,而是澜儿一步步的算计。”
李玄夜琢磨了半晌,迟疑地说道,“你不是在给你爹办事。你是谁派来的?”
“我自然是给我父亲办事,不过,我父亲并非是驸马爷想的那般。我叫驸马爷见一个人,您就全知道了。”
胡澜儿回头,对下人说道,“请赵大人过来吧。”
赵大人?
李玄夜一愣,“你说的,不会是赵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