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上来解她的衣带。
叶婉兮脑子里灵光刚闪现就被他打断,她气恼的胡乱抓了几把衣带,将本就要解开的系带直接打了个死结。
李夜璟一脸错愕,随后没好气道:“看你笨手笨脚的,都打成死结了。”
叶婉兮心想,打成死结就对了。
“无妨,难不倒本王。”
话落,他一个用力,她的衣服直接撕成了两半。
看着他一手拎着一块布料,中间的她只剩下一个肚兜遮着。
叶婉兮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啊……”
外头的人,“什么声音?”
“好像是大小姐在叫。”
何叶与何花拿着剑急忙起身,不过到门外时,被王府的侍卫拦住。
“小丫头,不懂事?王爷在里头。”
何花扯了扯何叶的袖子,“王爷在里边,应该没事。”
“哦,那我们继续回去睡觉。”
屋内,叶婉兮护着仅有的衣服,拿着一根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
“别碰我,别过来。”
李夜璟愣在原地,“你这是做什么?我不碰你,快,把发簪给我。”
叶婉兮愤恨的道:“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再相信你这张破嘴。”
她可真是后悔啊,白天的时候就不该让他住进来。
男人这张嘴啊,说是住小隔间,还像模像样的铺床,她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住隔壁呢。
结果到了晚上敲她的门,一本正经的来说给她送东西,她还信了,以为他真是来送东西。
结果呢?哼,变成了现在这样。
李夜璟一脸苦恼,他就搞不懂了,她为什么宁死也不愿意呢。
“你好好的从了本王,本王好好疼你。”
咦,油腻得她想吐。
叶婉兮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随后又道:“不好,因为我不喜欢你。李夜璟,当初那个叶婉兮喜欢你的时候,逼迫你和她在一起时,你是什么心情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吧?你怎么不从了她?”
因她的话,李夜璟的思绪很快回到了四年前。
对不喜欢的人的厌恶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明白。
他抬头看了向一脸决然的叶婉兮,一种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的意思是,她对他的厌恶感,就像曾经的他对叶婉兮似的。
这叫什么?大概就是报应吧。
“这种滋味本王明白。”李夜璟苦笑着说,“你若是不愿意,本王……本王就不会再强迫你了。”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整理好衣服,从她的床上下来。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叶婉兮见着他出去后,那门再没了动静,良久之后,才放下手里的发簪。
“抱歉,我其实并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观不合,注定走不到一起。”
这一晚,两人隔着一堵墙,他们的第一个不眠夜。
……
次日清晨,叶婉兮路过李夜璟住的那小隔间,看到门开着,一个侍卫正在打扫,另又有两个人抬着一套铠甲入内。
那铠甲用多片红色鱼鳞甲组成,而胸前两片是打磨光滑的圆形甲片,像镜子一样能照射出人影来。
叶婉兮曾经在博物馆里见过这种铠甲,见日之光,天下大明,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光铠。
不一会儿,又有一柄长枪被三个人抬进来。
这就是东池国皇室的宝物,天龙银剪戟。
戟是戈和矛的合成体,既有直刃又有横刃,在冷兵器时代,戟在战场上的杀伤力远胜于戈和矛。
而李夜璟的这一柄天龙银剪,看外观,通体雪白,似乎与一般的笨重长戟不太一样,他要小巧精致许多。
可见那三个人吃力的抬着,便知他的重量绝对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那样。
据说这一柄长戟,是天外之石打造,戟尖锋利无比,两侧的横刃,犹如两条背生白刃的真龙盘旋。
这样一件东西,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难怪一众后妃们老说君上偏心,最好的明光凯与天龙银剪都给了李夜璟,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心。
哎等等……
李夜璟连明光凯与天龙银剪都搬来了,他该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与她打持久战了吧?
“你家王爷呢?”
叶婉兮揪着一个侍卫问。
那侍卫答道:“王妃,王爷上早朝去了。他说您不用等他吃早饭,他应该会在宫里吃。”
叶婉兮不屑的切了一声,心想,谁要等他吃早饭啦?自作多情。
“娘,娘你起床了呀,太阳都晒屁股了。”叶玺急忙忙的向她跑了来,抱着她的腿。
叶婉兮一脸无奈,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起得晚了,还被小家伙笑话。
“你早饭吃了吗?”
“没有呢,孩儿等娘一起吃。”
“你要饿了就先吃啊,真是。”
叶婉兮弯腰去抱他,却被他拒绝了。
“娘,以后不要再抱孩儿了。”
叶婉兮微微一愣,“怎么了?”
“孩儿长大了,是男子汉哦。”
“谁说的?”
“爹爹说的呀。”
叶婉兮:“……”
“对了娘,昨晚娘和爹爹是不是睡在一起呀?”
叶婉兮面色一沉,“谁说的?叶玺,谁告诉你的?”
叶玺抓抓脑袋,“难道不是吗?昨晚孩儿来找娘,侍卫说爹爹在娘屋里睡觉,小孩子不能来打扰。娘,你是不是又要生小宝宝啦?”
叶婉兮:“……”天呐,这都谁教他的呀。
“别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她指了指隔壁的小隔间说:“你看,你爹睡这里。”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嗯,你不是不愿意一个人睡嘛,就给你爹住了。”
叶玺噘着嘴不开心。
这是我的房间。
……
走了几日的刀赫骑着快马回来了,雀儿听后,急忙跑去问候。
“累吗?你怎么全身都是汗啊?”
刀赫说:“我骑着快马赶回来的。”
“啊?那怎的比上回还多走了两日?”
他一边卸去行李一边埋怨。
“此去庆陌城本来不远,可方老爷子太折腾了。马车不肯坐,非得坐人力软轿。抬轿的人还没累呢,他倒是先累了。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拉,一会儿又得休息,唉!送他一路给我折腾得。
就他这速度,要是哪个病人等他救命,怕是等得投胎了都等不上。雀儿,快快看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为了尽快赶回来,连夜的快马,吃喝都没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