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咬牙切齿,撸起袖子,“我去撕烂她的嘴,唔唔……”
叶婉兮将雀儿的嘴巴捂住道:“偷听就好好给我偷听,别惹幺蛾子。”
罗大夫人说:“叶婉兮哪能跟梁王比?叶婉兮就一落魄户家的女儿,梁王是君上与赵皇后的唯一嫡子,将来是能继承皇位的人。再说,梁王脾气多好啊,能跟叶婉兮一样吗?”
罗玉琴极不乐意的说:“也就好一点点呐,可那又怎么样嘛,我怎么能捡表姐不要的嘛。”
罗大夫人气得不行,敲着她的脑袋说:“什么叫捡你表姐不要的?你表姐那是不识好歹,莫非你也要不识好歹?”
“啊,娘你别打了,你们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我都快被你们烦死了,上回祖父还说去君上那儿说亲,将我说给楚王呢,这还算不算数了?”
罗大夫人摆摆手,“算了吧,你祖父说,瞧着君上的意思,好像又看中梁王了。”
“哼,你们这帮肤浅的人,要是下回发现君上又看上看中鲁王,莫非还得将我往鲁王府送不成?”
“哟,这可不一定。”
“什么?你……你们……”罗玉琴气得不行,“你们一个个的说疼我,合着都是假的。你们看谁得君上欢心就将我往谁家推,简直太过分了。”
罗玉琴气呼呼的吼了一通,推开门就跑了。
罗大夫人追出去,“哎,斗笠戴上,你别乱跑啊,小心碰上叶婉兮。”
这处偏僻的院子没了声音,叶婉兮才带着雀儿出来。
“哼,什么人呐。”雀儿一个劲儿的吐槽,“我记得,那罗玉琴也就比大小姐你小一两岁吧?二十来岁了吧?咱们小公子都会打酱油了,她都还没嫁出去,她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呸,瞧她那丑模样,梁王殿下还看不上她呢。”
叶婉兮笑着说:“行了,你管他谁看不上谁的,还不许人家意淫呐?”
“意……淫?”
雀儿大步跟上叶婉兮,“大小姐,什么意思啊?”
“人家长得丑,想得美呗。”
雀儿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对对,她长得丑可想得美啊。”
要说这梁王府中没个女主人还真不是个事儿,客人到处窜都没个人管管。
叶婉兮转了两个院子才看到有人的地方。
看到前面熟悉的人,竟是贺素琴母女也来了。
嚯,今日她不喜欢的人都来齐了,看来,今儿她不该来。
“哎,大小姐,大小姐。”
原本叶婉兮转身就走,却不想被贺素琴看到,急忙忙的追了上来。
叶婉兮只得停下来,不悦道:“什么事?”
贺素琴笑着将叶彩霞推到她的身边,装模作样的说:“彩霞啊,你不是说你好久没看到你大姐了吗?喏,现在你大姐就在这儿,你们姐妹好好玩儿啊,娘有事先走了。”
叶婉兮:“……”
叶彩霞:“啊?”
贺素琴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叶彩霞,一脸尴尬的看向叶婉兮。
“大姐。”
叶婉兮撇撇嘴,“好久没看到我了?”
叶彩霞点了点头。
“那现在看到了。”
叶彩霞再次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留下来慢慢吃席。”
“啊?等等。”叶彩霞急忙追上来,一脸苦恼的说:“大姐,是这样,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叶婉兮不禁莞尔,就知道有事。
贺素琴上回给她下毒的事,她还没给她算账呢,她能帮叶彩霞的忙吗?真是笑话。
“如果是关于你想入梁王府的事,就算了吧。”
叶彩霞刚想出口的话堵回喉咙里。
“你们求错了人,应该找赵家去,或许直接找皇后娘娘也可以啊,她可是很看好你们的。”
上回下毒的事叶彩霞并没有参与,所以听着叶婉兮这些话,她觉得有些奇怪,听不太懂。
“大姐,什么意思啊?”
叶婉兮淡笑道:“不明白?回去问问你娘就明白了。”
说完叶婉兮便离开了,呆了一会儿无趣得很,让人去和李宴琦说了一声,便借口走了。
对李宴琦来说,眼前的笑不是笑,升官的喜悦,是别人的喜悦,与他无关。
但他的涵养,他的好脾气,还是让他得体的应付完这场升迁的喜宴。
午后,他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下人来报。
“梁王殿下,听说皇后娘娘病了,您可要进宫去看看她?”
呵呵,病了?
又病了?
他深知有的事躲不掉,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换上衣服,道:“走吧,进宫去。”
君上偷偷禁了赵皇后足,但她在后宫盘踞多年,要传个消息出来也并不难。
既是悄悄幽禁了赵皇后,自然不好明里阻止有人去见她。
王公公带来消息,说是梁王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君上听后也并没有阻止,“随她去吧,找人盯着。”
“哎!”
王公公出去,君上低头拆开一封迷信。
瞧着上面的内容,他的瞳孔逐渐放大。
‘西宁王病逝。’
……
“母后,听说您最近又病了?”
赵皇后躺在软榻上,半支着头,头上一块宽大的抹额格外的醒目。
李宴琦微皱眉,关心的问道:“是头疼了吗?”
赵皇后轻轻点头。
李宴琦上前几步,“可请了太医了?”
赵皇后再次点头。
“那太医怎么说?”李宴琦又问。
赵皇后叹了口气说:“本宫这老毛病了,还有怎么说?总之,就是让本宫静养,莫要生气。”
李宴琦松了口气,“那母后便不要生气,安心静养吧。”
赵皇后抬了抬眼皮看他,冷笑一声说:“静养?本宫怎么静养?”
她缓缓起了身,坐在榻上盯着李宴琦,“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李宴琦面色一僵。
“以前本宫就说,那景姓的不知好歹,配不上你,让你别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你偏不听,竟然还跑去找你父皇赐婚。好吧,既然你父皇都赐婚了,本宫对她再不满意也没什么可说的,本宫好好接纳她。可她呢?不知好歹,竟然玩一出以死退亲,将咱娘俩的脸都丢光了,你可知道啊?”
李宴琦低着头,声音低浅的道:“母后,是做儿子的不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做儿子的一人之过,对不起,让母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