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这个公司的事情对于杨助理来说并不困难，只是那份文件过手的人实在是不怎么少，一点点的查，总归还是有些费时间的，好在，杨助理还能够找到当时的监控。
“办公室里面是没有监控的，但是，通过走廊的监控，我找到了两个人。”纪玉好不容易闲下来，就直接被杨助理叫到了办公室，眯了眯眼，看着监控里面走进去的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倒是难得的没有什么惊讶。
“这个公司要是论起讨厌我，何萌萌说第二，可能就没有人能说第一了。”纪玉有些好笑，却也算是对何萌萌做出这种事情并不意外。
“方清柠，她和何萌萌总是呆在一起，又对您不满，两个人勾结起来给您使绊子，现在应该算是最大的可能性。”杨助理皱起眉头，这两个女人的胆子倒是真的够大，连纪家的人都敢碰。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进去究竟做了什么，也就没有办法确定她们是不是幕后黑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杨助理的表情罕见的多了几分苦恼，他明白纪玉的想法，也知道纪玉想要好好教训这两个人一番，但是，没有实证，就是这次的事情最大的问题。
“这个，交给我就好。”纪玉勾了勾嘴角，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何萌萌和方清柠是什么性格的人，纪玉一清二楚。
“等会叫他们两个来我办公室。”纪玉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转身便是直接走出了监控室，杨助理看着纪玉胸有成竹的背影，竟然真的是有一瞬间感觉纪玉身上多了几分属于纪家人的血性。
看来，即使是在这样一个穷山僻壤长大，也依旧没有真的让小姐沦为平民。
纪玉双手交叉在桌子上，轻轻的垫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从来不愿意和这些不喜欢他的人多说什么，毕竟，无论纪玉费了多少嘴皮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嫉妒，也就是嫉妒。
“说说吧，这个文件的事情。”纪玉扬了扬下巴，看着杨助理将那份出了问题的文件复印件交到了两个人的手中。
那一瞬间，方清柠一直紧紧攥着的双手微微发白，接过文件的手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么害怕？
纪玉心下一片明朗，单凭方清柠的胆量，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现在这个结果，纪玉眯了眯眼，只能是有一个主谋，一个从犯。
“我不知道，纪总，这个文件有什么问题吗？”何萌萌倒是很是冷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居然还泛起了一丝迷茫，好像他真的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
纪玉不得不为何萌萌的演技点赞，这样的演技用一点在她的戏里，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是可怜的小配角十八线。
“那你呢。”纪玉没有搭理何萌萌的话，反倒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有些心虚的方清柠身上，似乎很和善的弯了弯眉眼，轻声问道。
突然被问到的方清柠下意识地一抖，磕磕绊绊的点了点头，附和着何萌萌的话：“我，我也不知道。”
很好。
纪玉的笑容不变，眼中的笑意确实彻底消失了。
“杨助理，你说吧。”纪玉似乎是有些累，靠在沙发椅上，眯着眼睛，对着杨助理扬了扬下巴，吩咐道。
“是，两位，我们已经调取监控，那段时间里面，只有你们两个人进入过办公室，如果你们拒不承认，那我们并不介意走法律程序。”杨助理用着着自己惯用的语气，一脸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还没等何萌萌说什么，方清柠便是瞬间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之前何萌萌明明跟自己说过这次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怎么会，怎么会有监控呢？
何萌萌啧了一声，这女人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到要跟这个女人一起合作呢？简直太蠢了！
“简单来说，我只是在等一个坦白，这是走廊的监控，你们猜猜看，我这么周全的人，办公室会不会有监控？”纪玉耸了耸肩，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眼前的两个人会否认，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小的揶揄，仿佛就是在等待着两个人最后的挣扎一般。
方清柠下意识地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她有些拿不准纪玉说的酒精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清楚这个人说的话自己究竟能不能相信，下意识地瞥向何萌萌的方向，却看到何萌萌苍白着一张脸，却依旧紧咬牙关。
“看样子你们也不打算说什么，好吧，那你们先在这里好好的思考一下，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还是没有答案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纪玉的话虽然是对这两个人说的，可是眼睛却只看向了何萌萌。
这句话之后，整个办公室就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中去，两人都不敢说话，而纪玉，就坐在自己的位置，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假寐，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总之，空气中的压抑实在是逼得方清柠受不了。
“我说，我都说！”终于，在重重压力之下，方清柠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她虽然不喜欢纪玉，却也不想自己进局子呀！
纪玉勾起嘴角，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点了点头，淡淡道：“说罢，我听着呢。”
“我，我们就是看您不顺眼，所以想着要给您一点教训，才会，才会想要去给那个文件动手脚，我们知道那个是公司最近最重要的文件，只有那个文件出了问题，您才会……才会损失惨重。”方清柠闭上双眼，似乎是放弃了一般，终于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何萌萌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本就苍白的脸上的怒意，却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