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情于我,我也喜欢你,你我自然该在一起!你放心,嫁给我,以后的日子里我只会对你好,旁的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
君落衡很清楚,母亲已经又把那手串送了出去,若再收回,他们两人便再难有可能。
而云清婉那个女人,根本比不上云清语一根手指。
不止是太师府的势力。
眼前的女人比半年前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身材也高挑了些。
一举一动虽是无心,却总有些许说不出的风情,艳而不俗,美而不娇,明眸皓齿,黑长的睫毛上染着几颗泪珠,美目顾盼,令人心神荡漾。
虽有些许怜惜,他却更想蹂躏这个女人,好让这个女人愈发楚楚可怜……
这般想着,君落衡心中燃起一丝狂热,眼底甚至有些许情欲升起。
云清语虽然一直保持着对君落衡的警惕,但她垂着眼睑,并未发觉他如此龌龊。
“婉儿已经有两三个月的身孕了,以后还会生下一儿半女,殿下真的可以保证,以后不会看他们一眼吗?”
君落衡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本来的想法。
“殿下,求您好好待婉儿,她是我的亲妹妹,若是真的心悦清语,便请善待她,莫要再让院里的人欺辱她了。”
云清语行了一礼,甩开君落衡的手,便转身要走。
君落衡眼中划过一丝狠色,伸手将云清语一拉,女人便进了自己的怀抱,兰英被推倒在地,此刻心中有些着急,但看着云清语神色镇定,只得半信半疑。
“清语,本殿可以为了你……”君落衡的声音分明动了情,他的声音这般好听,不知有多少女子醉倒在这温柔漩涡中。
云清语此刻只觉得恶心。
看着君落衡的脸缓缓靠近,云清语手中的粉末忙换了一种,随时准备制止这人。
“啪,啪,啪!”
巷口传来一阵鼓掌声,迫使君落衡停了下来。
君落衡不耐烦地转头: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来打扰他的好事?
看见来人后,君落衡不得不吞下到嘴的话。
君南绝,这个贱种,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想对云清语不轨,他若是参上去,可够自己吃一壶。
“八弟和云大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君南绝的声音一本正经,几乎是公事公问,好似他路过这里只是凑巧。
不知是不是云清语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比之以往冷漠了些许。
“我只是……”
“表弟莫不是,想效仿对云二小姐,要和云大小姐也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吧?”上官飘雾不疾不徐从一旁走到君南绝身边,眼中是一贯的三分讥诮,七分漫不经心。
见上官飘雾也来了,君落衡眼中恢复了清明,此刻他定然是不能再继续了,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君落衡还未吭声,云清语抢先道:“我与太孙殿下不过偶遇至此,因为关心二妹,臣女多问了几句故而延误片刻。”
说罢,云清语又垂着眸对君落衡行礼,“耽误太孙殿下的宝贵时间,还请殿下莫要追究,臣女便不叨扰了。”
云清语已经开口了,红扑扑的脸蛋让人舍不得责罚。
想到这里,君落衡心中对于这两个不速之客更加痛恨,若非他们,自己今日必然可以得手,这太师府和美人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表弟这是怎么了?”上官飘雾微微挑眉,“莫不是我们坏了你的好事?”
当然!但君落衡却不敢,若是他这里开了口,明天一早那金銮殿上便会堆满弹劾他的折子。不仅是这两人,云太师肯定也会知道。
“怎么会?我那府邸这两日便要搬过去了,还有好些东西下人们不懂,需要我亲力亲为,这便先行一步。”
说罢,君落衡对着云清语温柔颔首,然后从君南绝身边离开。
等人离开,云清语才彻底松了口气,刚看向君南绝,便见他目光冷冽凝视着自己,随即转身往外走。
云清语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要追上去解释吗?
收回了目光,云清语举起了自己在袖中的手指,还有明显的药粉残留在指甲里。
是她方才的药粉用量过重吗?
云清语看着自己的指尖,有些许疑惑。她用了药粉,可君落衡动情未免也太快,而且这药只是让这人对自己有眷恋,不曾动情……
难道是这人太过人渣,精虫上脑,所以看着女人便只想着那档子事?
“大小姐,你不去和阿南澄清一下吗?”
上官飘雾站在巷口,看着越走越远的君南绝,还有在原地发呆不知在思索什么的云清语,衡量片刻,他选择出声劝说云清语。
疑惑看向上官飘雾,云清语向外走去。
“清者自清。”云清语淡淡笑着,便要迈过上官飘雾。
上官飘雾看了一眼远方站着等他的君南绝,第一次正了神色,不再那般无厘头,“你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从未见过他对谁这般上心,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女人,他用尽一切对你好,初心与他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只因为你,是你。”
看着不断走近的君南绝,上官飘雾继续道,“他为你已经拼上了自己的所有,你不要让他失望!”
“阿雾!”君南绝的声音隐隐有些着急,几乎不敢看云清语,慌忙将上官飘雾拉走。
看着两人迅速离开,云清语心中不可谓不震撼,与此同时也有疑惑浮上心头。
君南绝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意一直都很隐晦:皇宫救她护她的细节;赏花宴给她的水里加大补的药材,看似坑她实则为她树立名声的两项比试;还有张婷玉毁容一事关她入狱;金銮殿对她的计划推波助澜……
君南绝做了很多,看似都是顺便,可这般多的事情,哪里是顺便二字可以说的清楚。
云清语并不知晓这人因何对自己这般上心,但上官飘雾那两句“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拼上了所有”,着实让她受宠若惊却又心生狐疑。
这些事情,似乎除了与自己合作有风险会掉脑袋,并未有何事损害君南绝的利益。仅仅是这样,似乎并不足以让上官飘雾用上性命和所有两个词。
能够让一向委曲求全的人都看不下去出言相劝,云清语可以肯定,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情的大事。
“小姐,您没事吧?”
兰英出声打断了云清语的思绪。
“没事,回去吧。”
君南绝将上官飘雾拉至无人之境,才松开他的手。
“阿雾,我说过,这件事不用你插手!”君南绝显然已经有些愠怒。
上官飘雾也有些生气,“你到底想要怎样?这样费心费力帮她,完成她的愿望,难道不想让她嫁给你吗?”
“她躲着你,你便真的随她去,也不出现在她跟前,哪怕她不说话是误会于你,你也不解释!一个不问,一个不解释,就算只是合作关系,也不该是这种态度!”
君南绝沉默着。
上官飘雾冷静下来,也缓了声气,“阿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心里的不是你?你要知道,我和母亲,都真的希望你可以找到真心喜欢的人。”
上官飘雾轻轻叹息一声,“若是干娘还在,必然不希望看见你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因为喜欢,所以靠近,又因为喜欢而拒绝再进一步。这是悖论,他迟早都必须做出决定。
见他神色松动,上官飘雾拍了拍君南绝的肩膀,转身离开。
阿南的魅力没有人能够抵挡,尤其是他这般掏心掏肺温柔似水,若是那个女人知道阿南做的这一切还要拒绝,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阿南的感情定了下来,可自己的感情又要何去何从?
脑海中浮现出那名笑靥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子,上官飘雾的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君成瑶在镇南王府里修剪花枝,看见上官飘雾这么早出现在眼前,多少有些怀疑眼前的不是自己儿子。
“今天没去喝花酒了?”君成瑶回过神来,继续手里的活计,下人们自觉退了下去。
上官飘雾拿过一旁放着的铁锹,将有些落败的花草铲至一旁,“母亲,您说,父亲时常不在靖城,和我们聚少离多,您和父亲这婚姻,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您……就没想过养个面首啥的?”
“你爹他都可以做到不纳妾,你娘凭什么养面首?”君成瑶白了傻儿子一眼。
上官飘雾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怕死地继续问道:“府里人这般少,母亲,您说,您现在这个岁数,还能生孩子出来吗?”
话音刚落,便有一株草掷到了过来,毫厘不差落在他的头顶。
“这是拐着弯说我年龄大所以如狼似虎?”
上官飘雾拿下头顶的草,种进了坑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儿子可没这意思。”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再绕圈子,老娘可就家法伺候了。”
“儿子的意思,我不成器,要不你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吧?”上官飘雾带着嬉笑,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君成瑶冷冷抬头,“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