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催眠术,但是我可知道很多江湖手段,我的香烟里加了迷*药,这种迷*药是以前拍花子的人流出来的秘方,人闻了之后不会昏迷,只会大脑不受使唤。
其实这种药现在也挺出名,大约网上流传的听话*水,就是这种药的分支。
孙惠哈欠越发的频繁,一个接一个,眼皮有些发沉,脑子已经开始不做主了,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直关注着女儿的孙宝田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孙惠还在张嘴,却不知道现在孙惠只剩下喃喃自语了。
迷住孙惠可不是目的,我还想找到孙惠的秘密,方心怡要做的就是潜入孙惠的梦境之中。
所谓梦境其实就是脑海中的念头,只要人和人思想波段同频之后,就能插足别人的梦境。
方心怡很快就碰触到了孙惠的梦境,这些念头都是最新的念头,所以方心怡要慢慢的深入,从今晚开始穿行于梦境的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之中。
这些念头就好像一条河一样,从偷进去,便会在记忆的河水中沉浮。
第一个念头就是在和我说话,很快梦境好像倒放的磁带,开始靠着火堆,看着我和老头子钉上棺材,一个人提着白灯笼去给爷爷招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心怡闯进了一个念头,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全身干巴巴的人和孙惠隔着一道门,门打开了一条缝,孙惠看得见那个人。
虽然从门缝中看人略显的阴暗,模样不是很清楚,但是方心怡却知道那是僵尸。
可惜这个念头一闪而没,再进入下一个念头,却已经是白天了,除了那个念头,方心怡都看到了孙惠在学校的情况,甚至知道孙惠暗恋着一个男孩。
本来孙惠不想再看了,太久了多半和僵尸酒没有关系了,却不想就在方心怡准备退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念头,那是孙惠站在尚酉村外的情形。
这勾起了方心仪的好奇,便又朝后看去,可惜尚酉村在损毁的记忆里也是一闪而没。
又不知道多久,却再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念头,但是当方心怡想要退出念头的时候,却在记忆的长河的最深处,方心怡看到了一团迷雾。
方心怡是鬼,当然知道念头是什么样的,就像是一个个气泡,里面包裹着记忆,这迷雾又是什么?
方心怡想要过去看看,但是走了很久很久,甚至看到了孙惠的小时候,却还是没有到达深处的迷雾,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了,方心怡也不得不放弃。
不是方心怡不能坚持,而是迷*药有时间限*制,要是等孙惠缓过神来,再想翻她的记忆,孙惠怎么会善罢甘休。
每个人在自己的记忆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方心怡可没把握在孙惠的记忆里和孙惠争胜,别被困住就行了。
其实方心怡退出来的算是很及时,因为孙惠快要醒了,眼睛开始有神采了,幸好这时候方心怡所化的黑影也从孙惠肩头退了下来。
孙惠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从沉迷中醒来,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打了个盹。
方心怡的影子已经回到了身上,虽然不能说出来,却在一张纸上将自己所见写了出来,然后塞给了我。
纸上写的很简单,只有三个疑点,寥寥几句话,不过写的很明白,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等孙惠好奇的打量我手中的纸条,我已经收了起来。
孙惠果然有问题,她去过尚酉村,却从来没有说起过,她见过僵尸也没有提起过,最让我不解的是那团迷雾,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我也不会傻到将这些话问出来,最少孙惠的这些念头里,并不知道僵尸的藏匿之地。
现在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孙惠这里到此为止,那么接下来我就要从孙宝瑞身上挖掘一下,既然孙惠说的真像那么回事,说不定真的能知道些什么。
打定了主意,我推了孙惠的胳膊一下,示意她回到人群中。
同样的法子又用在了孙宝瑞身上,我将孙宝瑞招呼出来,有赵队长在孙宝瑞也不敢不配合。
“那具僵尸是你们家的祖宗……”我直接开门见山,双眼愣愣的盯着孙宝瑞,语气越发的冰冷:“你知道僵尸的存在,刚才刚死了一名警察……”
我指了指赵队长他们身上的血迹,声音阴冷起来:“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你就是共犯,就算赵队长不好处理你,但是我们也有的是手段让你偿命。”
被我一吓唬,孙宝瑞脸色大变,虽然在东江多少他也算个人物,但是他不如赵队长的身份地位,也不如我的诡异手段,真要是被惦记上那可就糟了。
孙宝瑞嘴角抽搐着,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使劲的咽了口吐沫,脑海中飞转着,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其实大家都知道,族谱上写着呢……”
这一句话把我说懵了,孙惠说的神神秘秘的,搞得我都忘记了族谱这件事,不管多少年,族谱上也都会有记载的,特别是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族谱上都会有些生平的记载。
不过我不打算追究族谱的事情,只是冷冷的逼视着孙宝瑞,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舔了舔嘴唇,孙宝瑞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我脸色,又小声道:“我的确见过,你们来之前,他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下,他们都看见了……”
随着我的话我朝着孙惠等人扫了一眼,孙惠也知道吗?
喔了一声,我有些按耐不住了,使劲的嘬了口烟,朝着孙宝瑞脸上喷去。呛得孙宝瑞咳嗽了好几声。
只是片刻,孙宝瑞眼光开始迷*离,不用我开口,方心怡的影子已经攀上了孙宝瑞的肩头,窥探着脑海中的念头。
很快方心怡就退了回来,孙宝瑞的念头虽然多,但是却没有特别的念头,他说的话是真的,之前他见过僵尸,僵尸从门外直接进了院子,在院子中央站了一下,随即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