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这么冷,多喝一点也是应该的。”沈卿云才不会为了一碗姜汤和沈卿雪大打出手。
更何况,这碗姜汤在付香端出来的时候,不太对劲。付香向来是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恭敬,她就不相信,出门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能让一个人的心性转变。
“那就多谢姐姐。”
沈卿雪一饮而尽,满意的扶着丫鬟紫烟的手进了她自己的院子。
在沈卿雪转身的时候,沈卿云看到了她的脸色微微的发红。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而付香,脸色变得焦急而且担忧。
仿佛,沈卿雪喝下去的不是一碗姜汤,而是一碗毒药。
她刚才已经做了手势想要阻止,但是没有阻止成功。
有意思。
沈卿云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氅,便是进了自己的院子。
“香兰,你给盯紧了,我到要看看,这对母女到底有什么阴谋。”沈卿云进了房,而她身边的丫鬟香兰,却是在暗夜里一闪身不见了。
香兰落在了沈卿雪的房间的瓦上,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眼里,沈卿雪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睡眼迷离,很是妖媚。
“我的儿呀,你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付香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了相府的上空,而冷辰绝这个时候匆匆赶来。
“娘。”
“儿呀。”
沈卿雪像是躺在虚空里面,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想要抓住一片能把她带走的稻草,意识渐渐的涣散。
“这是怎么回事?”
冷辰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风骚的沈卿雪,只是沈卿雪一个迷离的小眼神,他都快要魂飞魄散。
“相爷。”付香想要把冷辰绝推出去,但是冷辰绝的衣袖已经被沈卿雪牢牢的抓住。而且沈卿雪的身子已经往冷辰绝的身上凑过去。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冷辰绝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曾经想要富贵,忘了他。他只想要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的怜惜,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
“都是那个沈卿云的算计,才让我的卿雪受了风寒。相爷,您先回去好好的歇着,回头卿雪好了,我一定让卿雪去和您好好的禀报。”
付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冷辰绝今天是想要和沈卿雪成其好事。
但是,丞相又算得了什么?
成了皇后,才是泼天的富贵。
她不能把辛辛苦苦种下来的白菜让猪给拱了。
“哐当。”
一阵重重的瓦片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冷辰绝的鼻子一哼,计上心来;“夫人,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让刺客混进来。我在这里守着二小姐。”
“相爷,还是我守着卿雪吧。”
付香想要拦住,但是冷辰绝的剑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而且,沈卿雪的手已经攀向了冷辰绝的衣带,嘴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付香可不想成为冷辰绝的刀下亡魂。
香兰一笑,便是顺着瓦片朝着沈卿云的院子走过去。
“小姐,奴婢这样做,小姐以为可是妥帖?”香兰恭敬的回禀了她看到的,还有她自作主张做下的事情。
沈卿云的眉头稍微的皱了下,立刻舒展。
“小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
香兰聪慧非常,已经看出了沈卿云的不悦。
“你的能力,我十分的赏识。但是,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做。”
沈卿云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这样的冰冷,香兰只在瞿王殿下商文瞿那里听到过。没想到,一个不引人瞩目的沈家小姐,也有这样的气势。
她以为,保护好了沈家小姐的性命,帮她铲除了她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帮了她。
没想到,这个沈家的小姐,这样的不简单。
“奴婢事事为了小姐,都是为了小姐的利益着想。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
香兰不相信,这个沈家的小姐,会薄了瞿王殿下的面子。
“我只是让你去看看,到底她们在做什么,并没有让你推波助澜。”沈卿云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指挥的人,这样的下人,看似聪明,其实会给主子招来祸患。
“奴婢一心一意的为了小姐,难道也有错吗?”
香兰继续狡辩。
“我认为,今天的事情暂时压下,请太子殿下过府一看。你认为,沈卿雪还有机会能够入住东宫吗?”
沈卿云的话淡淡的,其实这才是最大的杀局。
太子殿下不再喜欢沈卿雪,那么沈卿雪所有的努力都会变成一个笑话,她没有了依靠的时候,就只能被沈卿云随意的编排。
这样的计策,确实是比她的周全。
“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现在沈卿雪和冷辰绝已经成其好事,怕是明早一起来,他们就会想到防范我们的办法。”
沈卿云说的有理有据,香兰无法反驳。
“小姐想要如何处置奴婢?”
如果是把她送回到瞿王殿下商文瞿的身边,那么商文瞿只会把她放在闲置的农庄,永远不会再启用。
如果是把她发卖,按照她的性子,她一定会和沈卿云为敌。
“你不处置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以后,必须按照我说的做。我会把你当成心腹,与你共进退。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擅作主张,那我只能不客气的把你送回到瞿王殿下的身边。”
香兰没有想到,沈卿云居然没有为难她。
“你是我现在相信的人,香兰,我希望你能攒下自己的一份家业,好好的回去过日子。”沈卿云把香兰扶起来,她可没有古人那么多的尊卑有别。
香兰心下感激,便是给沈卿云倒下了热茶。
第二天。
“冷辰绝。”
沈卿雪绝望的声音差点没有把屋顶掀了,一巴掌就把还在熟睡的冷辰绝打醒了。
她想不到,冷辰绝居然会有这么大胆子。
“大早上起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温存一会了,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
冷辰绝不在乎这一巴掌,他喜欢沈卿雪,暂时忍一忍,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沈卿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拧了自己一把,生疼。而且,浑身酸痛,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