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漆黑,弯月渐渐被薄薄的云雾笼罩,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天台上的光度渐渐暗了下来。
又喝完了一瓶酒,蒋鹤有些无趣的把酒瓶扔到一旁,他打了个酒嗝,面带迷茫的仰望天空,脑子中一片空白。
“鹤…”
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蒋鹤愣了两秒,他蓦然回首,一张精致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鹤,喝点水醒醒酒吧,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尽管女人话中带着嫌弃,但她的动作依旧轻柔,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墙边让他坐好,从身后掏出水杯递给蒋鹤。
“冰冰?”
看着来人的面孔,蒋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醉醺醺的把人搂到自己的怀中,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喜悦!
“喝水。”
叶黛安被蒋鹤一个熊抱搂着,险些喘不过气来,她翻了个白眼儿,把手中的水杯递到蒋鹤的口中,蒋鹤乖乖喝下。
“这才乖嘛…”
漆黑的夜幕之上,拨云见月,清冷的月辉倾泻而下,叶黛安半张精致的侧脸隐藏于黑暗之中,神情莫测,笑的意味深长。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很高,大约一米八五,手中拿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
乔冰面带焦急之色,她在宴会上四处询问着别人,就连楼梯过道里的服务员也被她问了个遍。
“该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很帅,很高,很有辨识度!”
看着乔冰一脸焦急的模样,服务员凝眉思索,而后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是天台,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朝着天台的方向走去了。”
“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通过侧面来看,帅就没错了。”
天台?!
乔冰心中一惊,不过她还是对着服务员再三道谢,“谢谢,实在太感谢你了!”
谢过服务员之后,她连忙朝着天台的方向赶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家伙去天台干什么?
该不会是想要跳楼吧!
想到这里,乔冰脚下的步子渐渐加快,生怕自己来晚一步,就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就在她即将到达天台之际,隐隐约约,一男一女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鹤,别这样,痒…”
“…不,你是我的,乖…”
男人声音低沉,女人声音羞涩,声音暧昧,不禁令人遐想连篇。
乔冰的脚步蓦然一僵,她即将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之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天台上的冷风呼啸而至,吹到乔冰的面旁,卷起她的发丝,她脑海中一阵清醒,混身发冷。
不可能吧,名字叫鹤,也许只是碰巧同名?
声音…可能是她听错了?
乔冰心中还是不敢置信,她悄悄向前探出头颅,视线透过缝隙渐渐朝着远处望去。
天台之上,月光倾泻而下。
一男一女躺在天台的角落里,女人衣衫半露,一双修长纤细的手缓缓向着男人的衣衫深入……
他们身旁堆着凌乱的酒瓶和水杯,气氛旖旎。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乔冰伸手,她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步一顿,身形踉跄的离开了这里。
……
乔冰下车推门而出,冷风呼啸而至,顿时让她头脑一片清醒。
告别司机,乔冰推开别墅的屋门,把鞋子放到玄关处,换上拖鞋,她脚步很轻,却没想到还是惊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听到声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萧润生一愣,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神色恍惚的乔冰,心中升起疑惑,“现在才晚上八点钟,你们公司的庆功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看来这公司不行事儿啊,一定是掏的钱不够到位,员工玩的不爽快才回家,不过萧润生心中却升起一股隐秘的喜悦。
“是不是庆功会玩的不开心,你要吃饭吗?厨房里还有我做的饭后点心,你想吃的话,我给你端过来。”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轻柔贴心,如同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她的心田。
总是恰到好处的在安慰她,给予她温暖和关怀。
“学长…哇…”心中本就烦躁,萧润生说的一番平平无常的话语,乔冰却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对于乔冰突如其来的泪水,萧润生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连忙的起身安慰她,“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呀,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感受着萧润生温暖的怀抱,乔冰心中异常苦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冰才终于哭完,她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楚楚可怜。
“好了好了,好点没?要不要看看搞笑电影?最近新出的超级外卖员可有意思了,你想看了我陪你一起。”
等到乔冰的心绪渐渐平静,萧润生这才面带笑意的看着她,话中带着打趣。
“嗯…”
乔冰的心情有些低落,她哭完还打了个嗝,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搞笑电影。
等到了笑点的时候,萧润生率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回头望着乔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你这是怎么了,不想笑的话就别笑,看看你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乔冰叹了口气。
清晨,破晓之际,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旭日东升,耀眼的金色阳光缓缓笼罩大地。
王光时的天空一片白昼,良好的作息时间使得蒋鹤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夏季的早晨还有些凉意,冷风一吹,他瞬间清醒!
环顾四周,等他看清周围的一切之后,他顿时僵硬在原地,脸上染着一丝薄怒,心情格外复杂!
“叶黛安!”
话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或许是他的怨念太过强烈,躺在他怀中的女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眼眸,“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