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个答案，但是触不可及，她不敢这么想，根本不敢。
“冰儿，你还不知道吗？”
不回复，是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
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却看不清楚彼此的脸，他眼中的悲痛，乔冰看不到。乔冰眼中的挣扎，蒋鹤也看不到。
他的悲伤，乔冰的无奈，明明两个人相互依偎，却谁也摸不透对方的心，明明相爱，却隔着天涯一般。
“乔冰，为什么低头？你是知道的对吗？”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乔冰，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乔冰的喉咙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自己的喉咙中。
蒋鹤，原本，我们应该是一个和谐的家庭的。
有我，有你，有蒋敛，会有一切。
可是，现在没有。
“蒋鹤，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这些，现在说，真的有意义吗？”
沉默了许就，乔冰，终于淡淡的开口说了这句，她的泪水已经干了，感性过去了，现在的乔冰是理性的。
蒋鹤听到乔冰的话，心一寒，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做了一件蠢事。
自己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结果换来的就是乔冰这样的态度，简直可笑。
他真的在做蠢事。
蒋鹤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来，一只手抓着乔冰手臂，一只手捏住乔冰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乔冰，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冰儿，你真的没感受到吗？”
那一瞬间，乔冰仿佛没有听到蒋鹤说的话！
他在说什么？
爱？
他对自己有爱？
乔冰感觉自己不再冷静，她的大脑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直直的看着蒋鹤，眼眸也是震惊。
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听错了吗？
蒋鹤竟然说爱自己？
这是真的吗？
怎么感觉那么不可置信！
是真的吗？
四年了，她和蒋鹤之间爱恨情仇，纠葛了四年，他的确对自己说过爱，但是那是一年前的时候，现在乔冰不敢确定了。
可是他承认，现在对自己说是爱！
她甚至对于自己的情人的身份感到无可奈何，她能奢求什么？
好好待在他身边，应该是一个情人的职责把！
乔冰不敢想象。
如今却是亲耳听到了。
她不敢想爱，因为她知道恨在蒋鹤的心中一件根深蒂固了。。
女人一旦爱上了之后，就会执着，着魔。
他是真的爱她吗？
欣喜之后，乔冰又沉默了，她苦笑着，蒋鹤，就算爱，我们又能在一起吗？
你有了未婚妻，但你强迫我的时候……蒋鹤，即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但是，这些伤害，一件造成，我无法坦然的和你在一起了。
再爱又如何？
现实如此。
蒋鹤，我不敢了！
“冰儿，你心里也有我的对不对，你也爱我对不对？”蒋鹤急切的追问。“只要你告诉我。你承认你还爱我，乔冰，我们就放下一切，好不好，重新来过，我们好好的生活，不管那些了好不好？我们认真的生活好吗？”
“你说好不好？”蒋鹤抓紧了乔冰的手臂，“乔冰，我爱你，我们会一起生一个小孩，之前的孩子，是我没保护好，只要你同意，我就和你在一起。”
蒋鹤说的恨认真，乔冰却是迷糊，她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真话，还是假话？
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如果说假话的话，他会开心，但是如果说真话的话，蒋鹤会发狂的。
因为真话是他不愿意听到的——蒋鹤，我不愿意。
蒋鹤的眼神越来越热烈，乔冰在想着，到底应该是假话还是真话？
说假话吗？她已经有很多谎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真的不会被戳破吗？
乔冰缓缓点头，代表了她同意了。
她终究还是说了假话。
对不起。
她猛然被拉向蒋鹤，男人的唇印了上来，她没有反抗，她能从他的吻中，感受到那一次激动，失而复得的冲动。
他……好像是真的很开心。
算了，乔冰眯了眯眼睛，如果这段关系注定会结束，那就这样吧，离开的时候还能回想一些美好的记忆，这样也不错。
乔冰回应着蒋鹤的吻，她的眼泪留下，她已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蒋鹤，你会原谅我吗？
我说谎了，我们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我爱你，很爱，非常爱……
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能……
抱歉……
这个吻很久很久，久到乔冰感觉自己已经濒临窒息一般。
蒋鹤终于放开她了，猛然一踩油门，抓着她的手。
乔冰吓得抓住扶手，“开这么快干什么？”
蒋鹤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乔冰羞红了脸，望着后视镜的自己，红润的脸颊，似乎也在等待什么。
只是在黑夜背后，终究还是隐藏了什么。
乔冰没有思虑太久，就被蒋鹤拉下了车，他迫不及待，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
他吻着乔冰的耳垂，那是她敏感的地带，悠悠开口，“冰儿，说，你爱我。”
乔冰一楞，转而抱住蒋鹤的脖子，缓缓在他耳边温柔开口道，“我爱你。”
这一句瞬间点燃了蒋鹤。
第二天，乔冰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床头柜，她一愣，暗暗失望的时候，却猛然腰间一痛，蒋鹤勒住她，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怀里。
乔冰没有想到他还在床上，看着他装睡的面孔，不禁失笑。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说着她的手指缓缓划过蒋鹤的鼻梁，却是被他猛然抓住，蒋鹤一个翻身，狠狠压住了她。
“你在诱惑我。”
乔冰哭笑不得，“哪有？你别大早上那么色！”
蒋鹤埋在她的脖颈间，“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早上都很需要解决吗？”
乔冰想要推开她，却根本争不过他的力气。
“蒋鹤，你别闹了！”
男人力气很大的直接压住了乔冰，调笑的看着乔冰，目光都是温柔。
这样的生活，如果真的能够一直继续下去，也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