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樱2025-11-13 15:012,041

冬日的阳光明媚而温馨,被积雪掩埋的道路若隐若现,很快会被飞雪掩盖,微寒的空气散发着独属的冷气。

  罂溧驱车赶往乡下某地。

  根据吴家告诉自己的消息,母亲便在这乡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罂溧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与母亲见面,甚至有时,连道别也说不出。

  自从那次与吴家家主会面之后,吴家一直是寂静无声,好像在谋划些什么。

  罂溧在国道上走了二十分钟,又拐到青石路上,由于道路又窄又小,罂溧只能步行行走,大概十多分钟后,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幢青灰色的别墅。

  黯然的微光充斥着整座别墅,显得有些阴森。

  外壁红砖绿瓦,上了年岁的门窗孤独摇曳,宛如一座鬼屋。

  罂溧上前敲门,应门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不是罂溧的母亲。

  看到罂溧,老妇面露笑意:“罂溧小姐?”

  罂溧冻的直哆嗦,一连串的呵气,略显狼狈,“是,我是罂溧,你好。”

  “进来吧!你母亲等你很久了。”老妇侧过身来让罂溧进去。

  完全是欧式风格的屋子,临近窗边,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只可惜双腿不便。

  罂溧静静的望着这一幕,湿润的眼眶细数着温馨,欲言又止的嘴唇,吐露了难以启齿的难过。

  颤抖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少妇,微张的双唇说着呼之欲出的答案,“妈,妈妈!”

  望向窗外的身躯逐渐颤动,握紧的双拳表达了内心的不安。

  “妈妈,我来看你了。”罂溧快步上前,抓住了母亲干枯的双手,传递着温暖。

  可是,母亲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罂溧身上,而是在周围不停的看。

  “妈妈,是我啊!罂溧啊!你看看我。”罂溧虽然发现了母亲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多想,难以抑制的激动控制着大脑。

  母亲的目光终于看向罂溧,紧紧回握着罂溧的手,焦急的在罂溧掌心画着令人费解的符号。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这是鬼画符,但是对于从小和妈妈一起玩符号游戏的罂溧,却是一感觉就知道了。

  “咳,夫人,该吃饭了,罂溧小姐请。”老妇突然插足过来打断母亲给罂溧传递信息。

  “好的,我们这就过来。”罂溧推着母亲,慢慢走向餐桌。

  “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罂溧笑着朝老妇问道。

  “罂溧小姐,叫我王妈便好。”老妇不卑不亢的回答到。

  “王妈,你也坐下来吃吧。”罂溧歪着头邀请王妈入座。

  王妈连连拒绝,退后至十米处。

  看到王妈走远后,罂溧用筷子沾着汤,在桌上写到[妈妈,你想告诉我什么]

  母亲瞬间明白了,用同样的方法写到[离开]

  [为什么]罂溧震惊的看着母亲,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让自己离开。

  [危险,走]母亲焦急的写着,大意之下,打翻了饭碗,连忙用袖口擦掉了刚刚的字迹。

  “夫人,请小心。”王妈又是突然出现,收拾了残局。

  这让罂溧想起一月之前自己收到的一封书信,上面画了两副画。

  第一副:高空悬挂的圆月,一座破败的二层楼,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第二幅:依旧是悬挂的圆月,一幅画不同的是,那个破败的二层楼没有了,只有一些残留的碎屑。

  罂溧一直想不通都这个年代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写书信,现在想来恐怕是母亲传递的求救信号。

  不得不说,罂溧真相了,那封信是母亲写给罂溧的,但不是求救信号,而是让罂溧不要来这座别墅,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误差,结局难以想象。

  罂溧此时在脑海里千回百转,想了二十多种带着母亲逃跑的方案,无论是各种意外,还是偏小误差,罂溧都计算的毫无偏差。

  罂溧站起来帮助王妈收拾碗筷,故意被餐桌桌角撞到,顺势拉住餐桌上的油布。

  “哗啦哗啦”餐桌上的碗筷被罂溧拉着油布带了下来。

  王妈扶起被碗筷砸中的罂溧,慌忙之中让罂溧的小计谋得逞。

  原来,在王妈扶起罂溧的瞬间,被她用地上的陶瓷碎片扎破了脚,以至于行动不便。

  “王妈,你流血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罂溧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

  “罂溧小姐,你不用自责,我先去包扎一下伤口。”王妈皱了皱眉头。

  “我帮你吧。”罂溧殷勤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就好。”王妈拒绝了罂溧的好意。

  “真的不用吗?”罂溧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王妈也被问得有点烦心,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妈妈,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相信我。”罂溧马上站起身来,推着母亲朝屋外走去。

  在开门的那一刻,罂溧看到有许多枪口指着别墅。

  母亲就像有所感应一般,按住轮椅的车轮,心平气和的说:“孩子,你快走,这里危险,是妈妈无能保护不了你,你要是离开了,妈妈我也就放心了。”

  “不,妈妈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罂溧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安慰着母亲。

  母亲仿佛要道别一般,温柔的看着罂溧,单手抚摸着罂溧的一侧脸颊,“傻孩子,我不会有事的,安心好了,赶紧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妈妈,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罂溧摇了摇头,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不放开。

  母亲一把推开了罂溧,冲出了别墅。

  “不……妈妈。”

  罂溧努力追寻着母亲的背影,却在开门的那刻,看到被子弹打成筛子的母亲。

  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罂溧看了个仔细,仿佛要记住谁一般。

  “妈妈……”罂溧跌坐在地上,喃喃的叫着妈妈。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了,唯独只有扳机手枪的声音……

  鲜血染红的夕阳,散发着无尽的哀伤,仿佛在祭奠这个悲伤的时刻。

  挽回的话语早已淹没在微启的朱唇中,伸长的双手只能抓回一片空气。

  眼泪强忍在眼眶,不让它流下来。

  在亲眼见证了这一悲痛的时刻,伤心欲绝的她昏睡了过去……

继续阅读:记忆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大牌经纪人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