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终于来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司徒可以说是威风八面,整个人体现出一种君临天下的蔑视感,准备了一个月的计划将在今天隆重上演。
作战前夕,司徒的部署可谓是严谨万分,滴水不漏,听了全过程的罂溧虽然反对司徒的对夜家出手计划,可司徒好像并没有将她规划于计划之内,所以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反驳他。
迫于对生命的负责性,罂溧还是准备去问问他,“司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徒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手指沿着酒杯画圈,并不着急回答罂溧的问题,直到罂溧等的坐不住时,才开口,“我以为你还能再忍一顿时间。”
“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自从关系破裂以后,罂溧就对周围的事物变得非常敏感,这不就一会说话的功夫,罂溧就觉得已经到达忍耐极限了。
“高估?不不不,你之所以还能在这里和我对话,凭的不就是这份高估?”
罂溧真是要崩溃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家伙没皮没脸的境界如此高深,那股从进来就能感受到的腥臭味,“真恶心,你这种人。”
司徒对于罂溧这种小孩子般的打闹也不恼,心平气和品尝着美酒,中间偶尔放放轻音乐缓解气氛。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罂溧就是看不惯这个人这副摸样,马上就有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倒好不把我规划在内是打算让那些无辜的人当炮灰吗?
罂溧虽然被司徒剔除在计划之外,可并没有勒令她旁听部署,计划的重心主要还是夜家,听司徒的语气好像不把月家放在眼里,可能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在罂溧看来月家明显要比夜家更胜一筹,可司徒却只下令拦住夜家,月家那边根本毫无动作。
“在你看来月家强还是夜家强。”司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一句,让罂溧一惊,后来想想这也许是司徒计划的一部分吧!
“月家。”
司徒听后笑得更开心了,浑身散发着胜劵在握的违和感,“那你认为以我们的兵力,有赢的把握吗?”
罂溧呼吸频率一个不稳,死死听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可怕的司徒,要不是他提醒自己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维持的利益关系究竟是算什么,笑话吗?“全军覆没。”
欣赏着罂溧完美的变脸,司徒却不笑了,仿佛之前笑得不是他一样,面露嘲讽,鄙夷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要做无谓的挣扎,哈哈。”
明明是嘴上在笑可却是一丝表情也没有,罂溧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只记得当时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触动着自己,时间上也不容许罂溧过多的去考虑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现在。
“罂溧,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司徒直到现在才敢将自己真正的目的说出来,罂溧就是想拒绝也来不及了,这场利益关系,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
罂溧疑惑的跟了上去,“出了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你觉得呢?”司徒好像是有阴谋一般,完全就是那种老狐狸的造型,奸笑的嘴脸,看看都觉得不舒服。
“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我都可以答应。”罂溧谨慎说。
“嗤,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有选择退让的余地吗?”嗤鼻一笑,荒唐的笑声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握紧的拳头不知该如何松开,垂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人,可惜不是现在。我集中所有兵力在夜家,你趁机潜进政府内部控制最高指挥官,剩下的我不说你也该清楚了吧。”
罂溧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司徒,所有的吃惊化在不言而喻中,“会死的,太疯狂了。月,月家,才是最大的阻力,全部集中在夜家,你不怕腹背受敌吗?”
“哼,还没有反应过来吗?你的脑袋是白装的吗?夜家有难,以月家混世小魔女的脾气,岂会见死不救,政府必定也会孤注一掷力挺夜家,而这个时候政府空虚你可不趁虚而入。”
“你凭什么认为月家和政府为了夜家一定会孤注一掷,要说只有月家我还信。”
“凭什么?哈哈哈,就凭夜家知道政府的最大秘密,政府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夜家的消亡,秘密还是要握在手中才会安全。”
罂溧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疯狂的计划是司徒想的,这……简直就是去送死,如果整场游戏分为十等份,赢得几率只有二。“开什么玩笑,既然是秘密不在自己手里的肯定还是要销毁的,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那就要看这个秘密值几分了,夜家家主应该知道这样秘密吧,可惜,遗憾,家主大人正在寒舍做客。”
罂溧惊恐的喊道,“你疯了,绝对疯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这是在破坏游戏的规则。”
司徒依旧是蔑视的目光,瞅着这个玩笑一般的笑话,“我从来不会破坏游戏的规则,我只会尽量的扭曲它。”
无视司徒的疯狂,但罂溧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她真的无路可走了,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枪林弹雨,身后是退无可退的悬崖绝壁,罂溧真的是已经绝望了,最后一丝所期盼的希翼也被司徒生生掐死。
为了让夜家得到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罂溧最终默认了司徒的话语,司徒想要的,不过是这个世界而已,这和夜家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冲突,只要让司徒得到他想要的,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罂溧知道司徒肯定早就猜出来了,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知道罂溧接下来的行动,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些,计划当中的每一个细节一环扣一环,极为重要,机会或许不是完美,只有一半,但一半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