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自己也明白虎符的重要性,只是都已经给了出去,他又没有要以此作为要挟让黄秋宝补偿他什么。
笑了一下,道:“黄姑娘不必如此忧愁,与你并没有太大关系,还望不要有任何负担。”
怎么可能会没有负担!
就说这景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吧?
在他心里也许交出虎符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也只是把黄秋宝当做朋友看待,不想她被牵扯进去。
可是在那群暗处的家伙看来,景云主动交出虎符就等于他们威胁成功,那么黄秋宝就是个有用的筹码。
他们定会以为是因为自己景云才会如此不在乎虎符。
她黄秋宝得有多大的脸啊?
何德何能啊!
她长得还没江翠枝好看,哪里能成那祸国殃民的妖女啊?
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景云看她一脸忧愁的模样,以为是自己让她感到了压力,顿时蹙眉不安起来。
“当真与你没关系,我对皇位并不感兴趣,丢了虎符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关系,居庸关的将士们也不都是认虎符的。”
黄秋宝一怔。
他干嘛跟自己解释这个?
干笑一声,就当自己听懂了吧。
景云这才松了口气,道:“想害我的人好抓的很,可想要害黄姑娘的人,尚在府中,还望姑娘莫要掉以轻心。”
“害我?”
景云点头:“太子用这法子逼我交出虎符,可也得找到能进你傅府之人才好。”
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暗下眼帘道:“府中有个异心之人总归有些不妥,傅老板如今又不在府中,黄姑娘千万保重自己。”
她都不用深想都知道这个异心之人是谁。
之前一直以为江翠枝形式诡异的目的要么是黄秋宝要么是傅進,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南郡王。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害南郡王?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背后那个姘头是与南郡王敌对的阵营,不是太子那就只有沈家,太子这人坏事坏了点,但不至于没有脑子的看上江翠枝,所以便只有沈家父子了。
那她现在孩子岂不是。。
黄秋宝觉得自己养了个狼崽子。
抬眼看景云:“秋宝明白,多谢王爷提点。”
“明白就好。”
黄秋宝点头,以为景云说完应该就没事了,就应该走了,可自己都站起来了景云居然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人家是王爷,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下逐客令。
只好干笑着问道:“王爷还有何指教吗?”
景云眼眸落在她身上,摇摇头,轻笑一下:“傅進不在,黄姑娘以后遇到事情可来寻我,本王只要能帮的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哈?”
黄秋宝懵了。
外头可都在穿她和这个南郡王也许有一腿呢,你不避嫌就算了,怎么还想着让黄秋宝去他跟前凑热闹呢?
这人是没脑子还是没情商?
何况她丈夫刚刚离开汴京城,特殊时期,自己要是稍微有些行为不妥,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黄秋宝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拒绝道:“王爷折煞我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景云蹙眉:“你是觉得本王人微言轻,帮不了你?”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说罢,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王爷久居边关,所处之地全是热血汉子,哪里知道这汴京城里人的嘴有多毒辣呢?”
“往日我与您已经被他们说的不妥,若是一有事就找您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们口中的言论?”说完犹豫的看向景云,见他还一脸迷茫的样子。
瞬间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怪不得会说出那番话。
虽说是好心,但却不是个好事儿。
道:“我与王爷萍水相逢,还是客客气气的比较好。”
景云眨着眼睛回味了一下黄秋宝说的话,勉强点了点头后起身:“也罢,那本王便走了。”
“恭送王爷。”
眼见他真的走出了傅府的大门黄秋宝才松了口气出去。
只是景云一回府就觉得不对劲,转头抓过一边的将士,忽然问道:“外面都是怎么说我和黄姑娘的?”
那将士觉得莫名其妙:“哪个黄姑娘?”
景云白眼:“自然是進远的东家夫人。”
不知为何,他说不出口傅進娘子这四个字。
将士瞬间恍然大悟,一脸‘你找对人’了的表情。
“自从去年那位夫人来过咱们府上几次之后,外面就一直再说您和她有些关系,随后后来没怎么相处,但百姓们那张嘴饶得了谁?”
那将士说的绘声绘色,还忽然拍着掌道:“坊间居然还流传出了您和她的一段凄美爱情故事!”
景云忍着眼角的抽搐。
抱胸道:“说来听听。”
那将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的瓜是自己主子的,一脸激动道:“据说啊,这位姑娘是您当年在居庸关从敌营手里救下来的一位苦命村妇,因得您所救便待在您身边照顾,后来居庸关战事频发,那姑娘忽然和您走散了!”
景云虽然很想知道这么诡异的故事是怎么传出来的,但他莫名其妙的很想听下去,甚至坐在了椅子上,准备认真听。
那将士也是手舞足蹈的讲道:“这一走散不要紧,要紧的是那姑娘居然被人贩子拐卖来了汴京城,好家伙!進远商号的老板傅進一眼就看上了这么个出尘绝艳的美少女,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娶她为妻!谁知道这姑娘是个列性子,心里还装着咱们王爷,于是就准备跳河殉情!”
“谁知道没死成,失了忆,王爷您为了寻她来了这汴京城也不认识你了,还与那傅進日日夜夜在您跟前恩爱有加,王爷您心上人被夺,气急败坏,可是心中对那姑娘的爱意是有增无减啊!所以便只好设法留在这汴京城中,还要为她一生不娶,想着能时时看见她也好,只要她过得平安喜乐,您就无怨无悔!”
说罢,将士觉得自己讲的实在是太感人了,忍不住留下了两滴眼泪来:“此等深情,属下感动啊!”
都没注意到景云微微张大的嘴巴,和那副惊恐的面容是多么的不知所措。
那故事,狗血都没它狗血啊!
要不是他就是这故事的当事人,说不定他真的信了,可那居庸关外连个人家都没有,黄秋宝怎么会跑哪儿去?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贩子会把她从居庸关待到汴京城再发买?
不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