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宝自然知道他就是在找借口,自然也清楚留他下来的后果也就是自己心软的结果。
但是当她抱着被子站在客房门前的时候,她悔的肠子都青了却只能在门口跺脚发泄。
刘兴义数着银子上楼走过来,正低头数着自己这几天赚了多少,黄秋宝忽然把手里的被子塞过去,然后气鼓鼓的下楼钻进厨房里去。
她就是个心软没主见的,怎么就那么笨呢!
看不出来这厮的计谋吗?
刘兴义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杯子,疑惑道:“不是,我不是掌柜的吗?”
怎么他这个掌柜的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这被子干嘛用的?
想着,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傅進嘴角弧度完美的微笑在看到刘兴义那张老脸后消失殆尽,甚至不悦生气道:“秋宝呢?”
“秋、夫人回厨房了。”
傅進失落的转身一瘸一拐的进屋,边走边道:“那你进来铺床吧。”
刘兴义:“……”
怎么说也是一家酒楼的掌柜,他怎么就那么怂呢?
一边埋怨着傅進居然使唤他干下人的事儿一边将床铺的一丝不苟,甚至走之前还拍了拍上面的灰,谄媚的看着傅進那只受伤的腿笑道:“要不我扶您过去休息?”
傅進不带感情的收回眼:“不必。”
“好嘞好嘞,那您早些休息。”
笑呵呵的出门转身抓着银钱袋子继续数,什么大事儿都不能耽误他数钱!
……
晚间的时候玄月听说傅進居然住进来了,不由分说的就要拿刀砍人,好在黄秋宝说他已经身中一刀了他才消停下来。
甚至笑的合不拢嘴,高兴道:“妹妹我告诉你,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我不动他,天都看不过去帮了我!”
黄秋宝看上去有些不大高兴,眉宇间尽是疲倦,簇紧了眉头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望着前方,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玄月见状想起这几日黄秋宝从睁开眼睛就一直待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就没有一刻休息好,应该是太累了。
也不愿意再打扰了,只是将初桃带出来道:“你就住在秋宝隔壁,晚上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进来看看。”
初桃疑惑。
“夫人那么累还会有什么动静啊?”
玄月冷哼,抓紧了武器:“秋宝当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就怕那有贼心的老鼠不死心!”
初桃:“???”
以前听不懂夫人说话就算了,怎么她连玄月大哥说的话也不太明白啊?
挠着后脑勺想了想,迟疑的点下头答应了下来,只是心里担忧如果自己睡熟了应该就做不到了。
想罢,抬头就见玄月居然没有往自己房间去,好心提醒道:“玄月大哥,你的房间在那边。”
玄月没回头,眼神坚定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房间不在那边,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要回自己房间休息,而是要去找傅進这个臭小子!
他得把他看紧了,这小子诡计多端。
今天趁自己不在溜到秋宝身边就算了,万一他大半夜的有什么心思溜进秋宝的房间。
孤男寡女,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这能干出些什么事情还用想吗?
他要把那厮没用的想法直接杜绝在摇篮里才安心。
于是踹开傅進的房间大门,抬脚进来,把还坐在桌子上喝茶的傅進当空气一般忽视,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
坐下,脱鞋,宽衣解带,躺下,盖被子,闭眼睛,一气呵成。
唯一和睡觉没关系的应该是他怀里抱着的那把剑了。
傅進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睡觉还要抱剑的理由,但是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黄玄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蹙眉,放下茶杯。
不悦道:“这是我的房间。”
玄月闭眼冷道:“不是你的我还不来。”
傅進:“……?!”
咳嗽一声严肃道:“我没有那种爱好。”
玄月一怔,猛地睁开眼睛可笑的望着傅進硬气道:“老子也没有!”
他正常的很,就算是个断袖也看不上这个男人吧?
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妹妹的夫婿他更不可能看得上,何况他还不是个断袖!
他气的坐起身来,抱着剑怒目看着傅進,看的后者后背微微有些发凉,坐在椅子上不敢挪动。
脖子后缩了一点,挑眉问道:“那你还睡错地方。”
“小爷就是来专门看着你的!”
说完长剑一放,大咧咧的将一只脚弓起一只手搭上去,看上去潇洒威武,微微扬了扬头望着傅進冷哼一声:“这么晚还不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黄玄月的妹妹配的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傅進抬眼看他不做声,只是压下了眼底的无语。
“傅某的确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儿,但愿意为了秋宝去做到最好。”抬头去看玄月的脸色,虽然和他预想的那样冷漠无情,但还是沉声道:“至于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
玄月朝天翻白眼:“你敢说你没有对不起秋宝?哪那个姓江的肚子里难不成是鬼啊?”
“这件事情我解释很多次,你心中笃定那是真的,我无法改变。”
本来就是真的!
黄玄月切了一声继续躺下准备睡觉。
“反正今天晚上我跟你睡,明天一早就让你那个手下把你接回去,要是你手下不行,小爷我亲自给你扔回去,秋宝你就别想再见了。”
傅進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只是觉得无力的叹了口气。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十分自如的某人只是微微蹙眉,也不记得熄灯,仿佛是要与他一直熬。
玄月就知道这小子贼心不死肯定算计着什么,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耳听八方,一点点声音也不放过,好在这小子还算机警一直没有动静。
勾唇笑了一下:“差不多得了,反正今晚你是。。”
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过去,却看见另一个不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手里还拿着麻绳。
惊恐的拿剑却扑了个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配剑已经到了景萧的手里。
“去你娘的傅進!你他娘又是谁?敢耍我!放开老子,你想干什么,松开!唔!呜呜呜!”
景萧看着床上涌动的大虫子终于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靠在床边回头看着瞪大了双眼的玄月,叹息一声:“你别这么看我,你是为了妹妹,我是为了兄弟,咱俩都一样。”
玄月:一样个屁!
老子那是白菜你是猪,老子那是被拱的,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