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室齐这个混蛋居然直接穿了个短袖短裤就进来了!
还一脸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陈疏震惊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你忘记你今天要干什么了?”
唐室齐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疏,“我要干什么?不是大家一起出来吃饭吗?”
陈疏:“......”
得,人还年轻呢就老年痴呆,没救了。
白停则是惊讶地挑了挑眉,“你真忘了?”
张夕远和白停一样很惊讶地看着唐室齐,“求婚的事——”
张夕远话说到一半唐室齐突然站起来十分惊恐地看着他们,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忘了。”
可能说完自己也感觉难以置信,唐室齐如同失去梦想一般滑坐在椅子上,比失去蟹黄堡的海绵宝宝还悲伤。
“真特么拿你没办法,”陈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把外套脱了扔给唐室齐,“外套你穿好,裤子我想想办法。”
这时候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唐室齐赶紧拿了衣服跟在陈疏后面去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唐室齐人模狗样地从洗手间出来了,但并没有穿陈疏的衣服,而是换了件中档次的西装。
没办法,陈疏衣服他穿不下。
“你是哪里来的衣服?”白停好奇地看了看唐室齐身后,没有发现陈疏的影子,“阿疏呢?”
“阿疏让我和乐队的一个人换了衣服,”唐室齐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只有一个人的衣服我能穿,但他又是弹钢琴的,所以阿疏只好替他弹钢琴了。”
白停和张夕远:“......”
瞧你干的这叫啥事啊!
没办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人只好跟着计划走。
等赵约影来了,乐队也适时地奏起了乐曲。
看着戴着面具正在弹钢琴的陈疏,唐室齐狠狠感动了一把,发誓绝不辜负组织。
赵约影今天穿了一条雾霾蓝的连衣裙,上面点缀着群青的碎花,一点点细碎的蕾丝边均匀地从裙摆垂下来,她涂了一点口红,一种介于秀丽与艳丽的微妙魅力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阿疏呢?”赵约影拉开椅子坐下来,看了一圈发现陈疏还没来。
“啊,他啊,”唐室齐颇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好兄弟,“他有事不来了。”
白停心痛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台上的陈疏。
“这样啊,”赵约影抬手拿起柠檬水抿了一口,“那今天只能我们吃了。”
唐室齐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好好好。”
如同计划一般,和谐而优美的乐曲起起伏伏地盘桓在众人耳边,尤其是唐室齐,颇能听出陈疏的一点怨念来。
还好唐室齐总算是还记得提醒服务员拿东西。
陈疏在台上看着远方端着玫瑰花的服务员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结束了。
但在所有人没发现的时候,唐室齐他——
紧张的不行啊!
真的要做吗?可不可以明天再来啊?他不敢啊!
唐室齐十分紧张地看着赵约影背后的服务员,手里切着牛排,把一小块牛肉千刀万剐得片成了牛肉粒。
“我说,你难道不吃吗?”赵约影看着唐室齐盘子里迷你的牛肉,奇怪地看着他。
难道是喜欢吃牛肉粒一样大小的牛排吗?
“啊,我吃我吃。”唐室齐马上叉起牛肉粒往嘴里送。
服务员离他们这里还有两桌,白停已经准备好要按灯了。
只要按下灯,蜡烛亮起来,唐室齐单膝下跪求婚,赵约影答应,那他们这一天的作孽就结束了。
但就是这么关键时候,就是这种到嘴的鸭子已经被舔了一口的时候,唐室齐这个混蛋他居然站起来说要上,厕,所?!
陈疏愤怒地差点把钢琴键生生掰下来,他狠狠瞪了唐室齐一眼。
你以为是谁在为了你弹钢琴啊混蛋!是男人就给我赶紧求婚!
也许是过于害怕之后被暴打,唐室齐走也不敢留也怕的直直地站在了那里不敢动。
“你不是要上厕所?”赵约影觉得今天的唐室齐十分奇怪。
“额,我,”唐室齐木讷地看着赵约影,“咽回去了。”
“啊?”赵约影感觉吃不下饭了,马上扔了叉子嫌弃地看着唐室齐。
“哈?”白停则是觉得自己堂堂白家人耳朵是不是不好了。
你那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服务员这时候已经到了赵约影旁边,将玫瑰花递到了赵约影手里,“这是这位男士给您的。”
赵约影看着那朵玫瑰花里的戒指,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只见赵约影站起来走向一脸呆滞的唐室齐,然后——
她!单膝下跪了!他!还特么的站着呢!
“要不要入赘啊?”赵约影抬头看着唐室齐,举起玫瑰花递给他。
可怜唐室齐和陈疏对计划百般挑剔,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唐室齐自己这个草包出了问题。
唐室齐愣的比电视机遥控板没电了还难听人话,他歪了歪头看着面前单膝下跪的赵约影,“可以吗?”
可!以!吗!
你这是哪门子的玛丽苏狗血剧情啊!
白停无语地看着二人,连吐槽他都懒得说了。
张夕远替白停摁灭了灯,桌上的蜡烛一瞬间亮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下,唐室齐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好像计划成功了!
于是唐室齐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早已在友人面前男人尊严尽失。
赵约影拿起戒指想要戴进唐室齐的左手无名指,却发现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戴在了细一点的食指上。
喂——你在干什么啊!那是你的戒指啊!赵约影!
还有你!唐室齐!你个怂包!我特么下次再帮你我就不姓陈!
陈疏在台上生无可恋地弹着钢琴,欲哭无泪。
还好最后结果两个当事人都挺满意的,只有陈疏和白停他们这些观众十分无语。
四舍五入就算是美好结局吧。
陈疏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
林一染笑得很开心,“阿室那个人就是那样子啦。”
不用想也知道唐室齐那个人一想到求婚就坐立不安,所以试图去把这件事忘掉,然后的然后就真的忘了。
“真是太折磨我了。”陈疏无力地摆摆手,“下次我可不帮他了。”
“别这样嘛,”林一染坏笑着,“婚礼我们可以捉弄捉弄他。”
陈疏于是又颇感兴趣地凑了过去。
不姓陈就先不姓陈吧,反正他也可以入赘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