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住的双腿止不住的扑腾,她无声的怒吼:放开我!
三皇子一个不查,险些被踢中命|根子,埋下去的脑袋停在半空,倏然抬头,面上的笑意已散的一干二净,转而覆上了一层冰冷:“顾青雪,本皇子临幸你,是你的荣幸,你最好安分点,否则别怪本皇子不给你留颜面!”
顾青雪被他的无耻气的双眼泛红,挣扎的更是厉害。
三皇子的脸色愈发阴沉,将红盖头揉成一团,丝毫不怜香惜玉,塞入顾青雪的嘴中。
随后扬起手,一巴掌将顾青雪甩得侧过脸。
火辣辣的疼,让顾青雪觉得她的脸快要肿起来,而且嘴巴被堵了一团布,嘴角好像也要裂了。
她强忍着没有落泪,狠狠瞪着三皇子。
“真有脾气啊!”三皇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本皇子偏偏还就喜欢倔脾气的!”
腾出手,他干脆将力气都使在了这一身嫁衣上,手臂青筋直露,总算听见布帛裂开的声音。
“听闻这嫁衣是裴慕珏特意找人给你做的?果然,用的料子也是极好的,真是耗费了本皇子好大一番力气。”他虽是笑着,眼里却遍布寒意。
他掐住顾青雪的脖子,将人往上提:“既然是裴慕珏的心意,那本皇子自是不能让他的心意落空,便在这嫁衣之上要了你的清白,如何?”
说着,他甚至笑了几声,眉眼间染上了欲|火,瞧着顾青雪的眼神如同一头看见了肥羊的狼。
眼看着三皇子恶心的嘴就要印上来,顾青雪在床上摸索了许久的手,终于握住了那只簪子。
正是方才她趁着揭盖头的时候,故意拔下来的那只簪子。
可惜,方才手一抖,竟然没有握紧簪子,以至于寻了这么久,才总算是寻到。
她的眼神仍旧倔强,但是多了几分狠厉。
去死!
她心中怒吼着,握着簪子朝着三皇子的左侧脖子捅去。
金簪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抵在三皇子的皮肤上,只差一瞬就要捅进去。
三皇子瞳孔骤然一缩,迅速往后撤去,本该扎入肉中的金簪伴随着顾青雪狠辣的力道重重的划过三皇子的脖子,留下一道极深的划痕。
“嘶!”三皇子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令他有一瞬间的失控,将顾青雪狠狠的甩开。
顾青雪的脑袋磕在床沿,疼的她积攒了许久的泪水淌出。
三皇子捂着伤口,双眼猩红:“贱人,你该死!”
顾青雪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得嘴里的布团都掉了大半,她找准时机将布团抵出去,顾不得旁的,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三皇子双眸微瞠,一把扯住顾青雪的头发。
伤口处淌出了鲜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的滴落,他却浑然不觉,再度给了顾青雪一巴掌。
顾青雪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高声的喊着。
新房的动静被注意到,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响起。
“扣扣扣。”窗子被敲响。
“殿下,有人来了!”
侍卫的提醒将三皇子的理智唤回,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顾青雪,给了她一个恶狠狠地眼神,大步离开。
等着!
今日受的伤,他一定会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三皇子在侍卫的掩护下匆匆离去,气息却仍旧没有散去,但顾青雪到底松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榻上。
只是手中仍旧紧紧握着那根金簪,上头的鲜血印在被褥上,叫人看了心中一紧。
“姑娘!”
房门自外头推开,以竹鸢为首的丫鬟们匆匆赶了进来。
先是闻到了血腥味,再看到了内室的狼藉,丫鬟们纷纷捂住嘴。
竹鸢面色大变,扑上前去:“夫人,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闯进来?”
早在她们进来之前,顾青雪便将嫁衣拢好,只有发髻稍稍凌乱,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能省不少功夫。
她们此时被惊到,大多是因为顾青雪握着的金簪,以及新房内浓烈的血腥味。
青鸢落后一步赶来,见着这一幕,心重重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奴婢有罪,奴婢不该擅离职守,请夫人责罚。”
竹鸢面上亦是浓浓的愧疚,与青鸢跪在一起:“夫人,奴婢也有罪。”
两人一跪下,身后跟来的丫鬟们也纷纷跪下。
顾青雪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血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才三皇子恶心的嘴脸,呼吸急促,脑袋阵阵发疼。
她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最终将视线放在了竹鸢与青鸢的身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张嘴却发现声音干涩:“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去做什么了?”
方才三皇子进入新房的时候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显然,院子里的人应当都不在了。
竹鸢紧紧抿唇,一五一十道:“夫人,方才有前院的人过来,言世子让奴婢过去一趟,有事情要嘱咐,奴婢想着那人的确是齐王府的,便没有多想,只吩咐她们一定要守好,谁知……”
竹鸢指着身后跪着的丫鬟。
丫鬟们一听便惊了,连忙解释。
顾青雪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些丫鬟都是被人用了各种说辞支出去的,大多是借口主子的吩咐,她们只是一个下人,万万不敢不遵命令。
青鸢亦是如此。
顾青雪更觉得头疼。
裴慕珏也收到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便见着屋子里跪了一地,他从这些人身边走过,一眼都未看她们,满心满眼都是顾青雪。
“青雪。”他一把将人搂进怀中。
离得近了,他才看到顾青雪的情况有多糟糕,他悉心让人制作的嫁衣被撕|裂,顾青雪的脸颊亦是红肿一片,隐隐还能瞧见几个指头印。
他心中的暴虐压都压不住,转头对竹鸢等人发怒:“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本世子让你们好好守着夫人,你们便是这么办事的!”
一应人等身子一抖,跪伏在地。
顾青雪反握住他的手,唇色苍白:“世子,这件事有预谋,她们再防着,也难免被钻了空子。”
她将方才竹鸢等人说的话笼统与裴慕珏说了,眼底氤氲着担忧:“世子,如今还是得将那个假传命令的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