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着大地。
秋风轻拂之中,覃小七和刘芳相互依偎着坐在小溪边,静静地望着缓缓流动的溪水,享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时刻。
天空中突然传来几声鸟儿的悲鸣声,两人都忍不住地同时抬头向天空仰望。
刘芳轻呼道:“是大雁啊!”
覃小七微笑着:“每年的这个时候,在我们那儿都有许多许多的大雁,都是排成‘八’字的往南飞去的,去年在这里都没有见过有大雁出现啊,怎么今天见到了,真是有点奇怪啊!”
“是啊,这里又不是在农村,我从小在城里长大,还从没有看见过真正的大雁呢?”
“哦?”
“以前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想来这是一只孤雁了,真可怜!”
“大雁是团队纪律很强的鸟类,这只为什么要单飞呢?可能是它认为自己有单飞傲游的能力,也可能它一时贪恋城市的奢侈而被所在的雁群抛弃了,大雁孤鸣,确实是有点儿凄凉啊!”
“或许它是贪恋一份爱情而掉队的吧?”
“哦?”
“就像我一样了!”刘芳轻轻叹息一声,“远离着家人,从北京飞到这里,就是为了贪恋一份爱了!现在我妈妈也回北京了,要不是遇上你,我现在要比那大雁还要孤苦零丁了!”
覃小七低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小七,你听说过’心蛊’吗?”
“没有!从没听说过!’”
“心蛊’也算是一种爱情毒药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有了它,两个相爱的人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我不懂!”
“那就算了,不说了!”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紧紧依偎着,一起望着那只孤雁越飞越远,直至它变成了一个黑点,才一起把目光转回来。
覃小七轻声开口:“世事易变迁,烟花易冷,看来以后我们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子舒适的坐在这里了!听唐叔说这里的地啊准备被一个开发商征收,建立一个物流园,这片青绿美丽的桑田啊很快要消失了!”
“是啊,我们不知道坐在这个地方多少回了,唉,真舍不得这片桑田!”
覃小七感慨道:“是啊,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样清净优美的地方坐在一起了,以后再坐到这里,感觉跟现在相差会很大了!”
“你这次去那个‘锦江’里做事。”刘芳突然一本正经盯着他的脸,“那里面一定是有许多靓姐美眉的,你可不许和她们有一腿哦?”
覃小七“嗤”的笑了:“你尽管大大的放心了,家有美妻无限娇,我知足的很了!”
“就怕你耐不住寂寞而去到那些,那些不正经的地方粘花惹草了!”
“我现在是以事业为重,我可没心思没时间去搞什么风流之事来惹祸上身呢?”覃小七突然搂紧她,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声音变成柔柔的,“我要是寂寞难耐的时候,我会偷偷跑回来和你……”
“我晕!你们羞不羞啊,大白天的在儿搂搂抱抱的!”唐水笑嘻嘻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是不是要分开了,难舍难分了啊!”
刘芳闻言立刻红着脸脱离覃小七的怀抱,冲她轻嗔:“唐水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鬼一样的!”
唐水笑道:“怪谁啊!只怪你们用情太过于专注了,忘记了别人的存在!”
“偷听长辈谈情说爱是违法之事,知道么?”覃小七也故意向她板起脸,“念你是未成年不懂事,不知者无罪,这次就算了吧!”
“大哥——”唐水拉长声音,正正经经的模样,“小女人知错了,一定下不为例,否则今生不嫁人!”
覃小七和刘芳忍不住都笑了。
唐水也跟着笑起来。
覃小七停住笑问:“你来这一定有事情!”
唐水回答:“不是我找你你有事,是老爸找你有事!”
“哦!”
“他在他房间里等你,快去吧!”
“嗯!”覃小七和刘芳一同起身,三人一起往家里面走去。
覃小七进到唐草房间里,就感觉到一种庄重的气氛包围过来。
唐草和练子寒面对面坐在书桌前,正在凝神地看着桌面上的一个盒子。
覃小七向他们恭声道:“练叔,您来了!干爹,有什么事吗?”
唐草微笑着:“你坐下来,听你练叔说吧!”
“嗯!”覃小七依言在书桌旁坐下。
练子寒向唐草淡淡微笑道:“老唐,你有小七这样一个干儿子,真是有莫大之福份啊!”
唐草微笑不语。
练子寒转向覃小七:“你看到桌子上的木盒子了吗?以前见过它吗?我想你一定没有见过它的!我想这世上见到过它的人不超出十个!”
“哦?”覃小七注意到了那个木盒子,眼光立即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边长约有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木盒子,它外表的颜色是深红深红又带着点紫色的那种颜色了,表面上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像是圆形的图案。
覃小七仔细盯着那些图案看,终于看出来那些图案原来是心形图案重叠而成的,好像是有人故意胡乱刻划上去似的,他心里起了疑团:为什么呢?好好的刻划不是顺眼悦目之极吗?
练子寒这时漠然问:“知道这个盒子是用什么木料作的吗?”
覃小七老实回答:“不知道!”
唐草神情肃穆道:“没有人会知道,除非是下此蛊的主人亲口说出来!”
覃小七愣住:“下蛊?什么蛊?”
“这是苗族的一种‘心蛊’!”练子寒脸上流露出无比的神圣之色,“这是一种彼此真心相爱的两人给对方下的一种蛊了,如果被下了‘心蛊’的那个人变了心,那个人就会在下蛊人所规定的时期里莫名发热而死,任谁也躲不过那一劫难的!”
覃小七明白其意地微笑道:“只要那个被下‘心蛊’的人永不变心,那就会平安无事了!”
唐草突然哀叹道:“当年你干妈就是被人家下了‘心蛊’而死的!”
覃小七心里一惊,迷惑地问:“干妈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根本不是!”唐草满脸悲苦起来:“当时医生都把她抢救过来了,那天晚上,上半夜她还精神好好的和我说话呢,可是到了下半夜时她就突然全身泛力发热,她痛苦的说自己的身体要着火暴炸了,我赶紧叫医生,当班的医生都来了,用尽办法也是束手无策啊,最后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七孔流血而死!她死时的凄惨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医院里只好以难产不治而死下结论了!后来我整理她遗物才发现这个盒子的,我去查了很久,才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唉……”
练子寒凄然接下话:“我们一直怀疑是任鑫下的蛊,因为他正是苗族人,我们对这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的,但是我们这些年来明查暗访的也没发现什么所然来!今天找你来是说这些事你明白么?”
覃小七释然地点头:“我明白,您老是怕我在‘锦江’里卧底时遭此一难,是吧?可是我看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世事难料啊!天下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会发生的!”唐草说着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覃小七怔怔问:“这只是一只空盒子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蛊术?”
“每个盒子只能用一次,这个‘心蛊’一个人也只能用一次,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是空的!”唐草微微叹一口气,“今天我们对你提起这件事,是要你不仅要为自己的事业为重,也要找一个能够和你一起在事业上共同进退的女人,只是找到那样的女人做你的妻子,你的事业才可以通畅无阻,如日冲天啊!”
练子寒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小七,你命中注定要有那样的女人扶助你,你的爱情和事业才可双获丰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以后就要注意了,那个对你下‘心蛊’的女人就是你所要找的女人!”
“哦!”覃小七嘴里应着,心里却是茫茫然的一片糊涂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起程去‘锦江’了,”唐草微笑着提醒他,“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去收拾吧!”
“嗯,那您两老继续聊啊!我在那里有什么进展会及时跟您说的!”覃小七微笑着向他们道别。
从书房出来之后,覃小七见到刘芳早已帮他收拾好了他所需要之物。
覃小七迷惘望地着她,心里茫然寻思:难道她不是我要找的女人吗?我要找的女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对我下‘心蛊’啊?她为什么那么的自私呢?要将我的心绑住永远的归她所有?我是相信这样还是不相信啊!唉,郁闷!
终于到了临别之时,唐草说:“小七,祝你好运了!”
练子寒说:“小七,预祝你成功!”
唐果唐水一起说:“大哥,我祝你心想事成!”
最后是刘芳,眼圈红红的,说:“小七,我愿你活的心安理得!”
“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
覃小七望着刘芳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等我稳定了,我马上接你出去!”
唐水坏笑起来:“大哥,你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大嫂的!”
唐草责诉她:“是大嫂好好照顾你吧!”
覃小七微笑不语,上了公交车,车慢慢开动了。
看着车窗外唐草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浓密青绿的桑叶之中,覃小七突然想起了自己刚离开老家的情景,也突然想起了老父亲,好久没有回去看他了,心里泛起一阵内疚。
那时候他是为了大哥要找到刘芳而远离家乡的,而得到她的爱还算顺利,大哥的事也算是瞑目了。
只是,自己的身世还不清楚,他也没有深入追究,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身世不太在意!
现在,是为了事业,带着众人的祝福和期望而“远离家”的,前途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就像练子寒说的世事难料,自己虽然充满自信和斗志,还是怕辜负了他们的。
“不管怎么样,我定要付出最大努力,绝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覃小七在心底暗暗发誓,随后靠着背,闭目养神起来。
他此刻的心,却一点儿平静不下来,脑子里在想着“心蛊”的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