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蔷想了想,然后看向叶修远:“哥,你说呢?”
现在小家伙没有大名,当初出生的时候林妈妈说这个孩子来的突然,中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这么坚强的活下来,是老天的恩赐,所以就叫赐赐,为了这么个乳名,老爷子还说不好,赐赐,听上去就像刺刺一样,不好不好,为了这件事和林妈妈没少说嘴,最后还是叶修远说乳名无所谓,还是听了林妈妈的,但是老爷子一直坚持自己给小家伙取的名字,叫鼎鼎。
鼎爵的鼎,和顶也是同音,顶点的顶,这么多年了,老爷子的好胜心还是一点都不落下。
说来也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是听不懂大人说什么的,但是对声音还是有印象的,若是一般的小孩子,听到大人叫这个又叫那个,估计都要晕了,但是赐赐却很是聪明,听得懂林妈妈叫赐赐,也听得懂老爷子叫鼎鼎,喜得老爷子天天眉开眼笑。
叶修远想了想:“赐赐是晚上出生,我记得那天是朔月,就叫叶朔良吧。”
林蔷在心里念了两遍,虽然觉的挺好听的,但是总觉得起的有些随便了,忽然哦了一声,立马眉开眼笑:“好啊好啊,就这个名字。”
倒是叶修远觉得有些奇怪了:“你想起什么来了?”
“你果然了解我!”
林蔷笑嘻嘻的凑上去,“由贵老师的《天使禁猎区》,吉良朔夜啊。”
叶修远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不知道吉良朔夜是谁,但是由贵老师他还是知道的,就是林蔷最喜欢的漫画家之一,不过想想也知道,一定是个动漫人物的名字,既然林蔷觉得好,那就定了这个名字了。
赐赐依旧笑得一脸开心,一点都不知道,要伴随着自己一辈子的名字,就这么被没责任感的爹妈这么草草定下了。
老爷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细细一想,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再说林蔷也答应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叶修远有时间,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林蔷抱着赐赐在花园里面晒太阳,老爷子看着直心疼,说现在太阳太大,小孩子皮肤嫩,容易晒伤,但是晒了这么长时间,赐赐的皮肤除了会发红,一点都没有变黑的样子,林蔷笑嘻嘻:“不怕的,赐赐的皮肤随我,晒不黑的。”
小孩子就是长得快,刚出生的时候丑的像个小猴子,弄得林蔷差点以为是不是抱错小孩了,嚷着孩子怎么这么丑,哭的差点晕过去,虽然是头胎,但是林蔷毕竟年轻,身体又被叶修远养的实在是好,所以也没吃多大的苦头,但是在看到那个又红又皱的小猴子的时候,就崩溃了,被叶修远和林妈妈好一顿劝才平静下来。
林蔷觉得自己是个颜控,看到赐赐长得越来越好看,母爱之心终于姗姗来迟,每天一下班就忍不住想抱抱,赐赐大概是知道哪个是自己的母亲,林蔷一抱就咯咯笑个不停,倒是对叶修远有些陌生,叶修远抱他的时候,经常性的会翻白眼,翻得叶修远很是无语。
虽然有些舍不得儿子,但是和叶修远已经说好了要回去看看山村里面的孩子们的,林蔷有些舍不得,原本是打算带着赐赐一起过去的,只是刚和老爷子商量,老爷子差点拿着手杖把她给打出来,说白了就是绝对不同意,毕竟叶家这么宝贝的孙子,老爷子自然是不能让林蔷带着去那种苦哈哈的地方的。
正好张静茹和于弘朗去阿尔卑斯滑雪回来,正是闲的发慌的时候,听到林蔷要去山区看看以前教过的学生,于是拉着于弘朗也跟了过来。
坐上飞机的时候张静茹不禁感叹:“网上怎么说的来着,你以为有钱就很快乐,其实你错了,有钱人的生活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快乐,今天我终于算是了解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就算是私人飞机也要看航班的,毕竟天上那么的民航,有钱人又那么多,要是天天漫天都是乱飞的飞机就麻烦了,这段时间又是旅行高峰期,所以私人航班设在晚上,林蔷已经睡了一天,但是每次一坐飞机就忍不住打瞌睡,倒是张静茹兴致勃勃,拉着于弘朗叽叽喳喳,于弘朗很是无奈:“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想要找个有钱人改嫁啊?”
张静茹认真的想了想:“不后悔,我知道的啊,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像叶公子这么专情的有钱人啊,很少的,我能嫁给你,你专情就好了,我要是找个有钱人,指不定哪天就把我给甩了,但是我家小蔷不会啊,你看爱情和专情我都有了,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林蔷听得精神了,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你们两个可以了,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那么腻歪啊,我说啊,我孩子都有了,你们两个也赶紧的啊。”
张静茹笑眯眯的:“不着急,我和师父商量好了,再等几年,毕竟我们还小呢,人家只是小姑娘而已啊。”
“是啊是啊,十八岁的小姑娘,不像我这种生过孩子的中年妇女啊。”
飞机上一片笑闹声,叶修远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手提电脑就放在膝盖上,除了偶尔抬头看林蔷一眼笑一下,全程都很专注工作,仿佛是周围的笑闹声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间或还能回答林蔷的问题,看的张静茹很是赞叹:“一心几用,叶公子你果然厉害。”
飞机到省会的是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几个人找地方匆匆吃了早饭,又坐车去市里。
辗转了一天多才到了地方,张静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牛车,一路上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吐的苦胆水都要出来了,林蔷因为之前已经坐过几次,倒也有了免疫力,看到张静茹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是不是有了,怎么吐得和妊娠反应似的。”
张静茹脸色发青,气息奄奄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能断气,靠在于弘朗的肩膀上看着林蔷:“不可能,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我师父哪里能有这种隔空打牛的本事,我就是……”
说着又低头开始吐。
林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她说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