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秦龙从自己设计的循环水流池中出来,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文可心细心地递过一件毛巾,秦龙十分感激。
水池的深度,流速控制系统,以及隔音效果,秦龙都非常满意。要是文可心能来帮自己打理武馆那该多好!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哪个龟孙子在背后咒我呢?
武馆准备工作接近尾声,开馆日期也已定好,正月十五,邀请嘉宾都悉数通知。
秦龙在蓝城没有多大的交际圈,一切还是看在黄勇胜的面子。
想到以后自己就是这家武馆的主人,心情大好,好久没见那几个狐朋狗友,中午得贺一贺。
出了武馆,文可心送别道:“龙哥,武馆的装修可把我累坏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这还不好说?要不我以身……”
“打住,以身相许还是算了,我可不稀罕!”
文可心嗤鼻一笑,这个不正经的,还想吃一碗本小姐亲手调制的五味俱全的超级大杂烩?
“呃……我的意思是请你吃饭。”
“哼!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么?”
“说吧,怎么还?”
“都让我说了还有啥意思?”文可心娇怒一哼,倚靠在牌坊下的石狮子上。
“喏!送你的!”
“咦,挺漂亮!”文可心接过玉牌,握在手心,好奇地来回摩挲。
玉牌通体晶莹,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上面,散着七彩的光芒,光芒笼罩着文可心,静谧而祥和。
秦龙痴迷地望着那一束光,文可心如同玉牌般通体晶莹,让人爱慕,而无法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突然,那条沉寂多日的火龙从秦龙的丹田中翻跃而起,化成一道炎热的气息笼罩在秦龙的四周。
空气瞬间凝滞,秦龙进入一个虚空世界。
一座白雪皑皑的山顶,一条浑身散发着火焰的巨龙盘桓在云雾之中上下翻腾,似乎有些暴躁。
不一会儿,山巅之上出现了一位赤脚女人,女人一袭白色麻衣,双手合十,口中呢喃,一句句梵语散发着七彩光芒,威仪如同宇中明日,静如永恒,让万界之物顿生跪拜之心。
沐浴在光芒中的巨龙渐渐安息,缓缓低下狰狞的头颅,轻轻抵靠在女人脚下。
女人和眉善目,犹如一尊慈悲六道的菩萨,凤眼微睁,和音软语,犹如天籁之音。
眨眼间,女人语速突然加快,巨龙似乎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全身剧烈颤抖,恐惧不安地低头喘息,只听吼的一声骤响,巨龙全身如瓶炸裂,赤光四起,鳞片飞溅。
这时,女人突然转身望向秦龙,目光中鲜血淋漓,骇光四起。
随之,一颗赤色泛着金属光泽的片状物急速射入秦龙眉心,砰的一声,秦龙只觉眉心剧痛,两眼一黑。
“哎……哎,龙哥?你这是干什么?行这么大礼,我可受不了!”
秦龙猛然清醒,却发现自己竟然双腿跪地,匍匐在文可心的脚下。
文可心满脸焦急,俯身拍着秦龙的肩膀,急切呼唤。
“龙哥,你没事儿吧?”
秦龙回过神,这从急忙从刚才尴尬的姿势中站起来,脑海中一直回忆着虚空中的那个女人。
沉声屏气,调节丹田,秦龙试图唤醒火龙。
他娘的!什么情况?虚空世界中那女人不是杀了火龙的吗?
我都双腿跪地了!你难道不应该害怕?竟还惬意地在气海中自由泳?
秦龙暗自骂道。刚才是怎么触发幻觉的?玉牌?文可心?
玉牌都在身上带了两三天了,不应该啊?难道文可心和幻觉中的那个女人有关联?
秦龙迅速调动火龙的一些气息,想观察下文可心的人体辉光,却发现文可心竟然什么颜色都没有!
这更是让他震惊!
“龙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文可心焦急地晃着秦龙的胳膊。
刚才她正在欣赏玉牌,秦龙突然双腿跪地,低头俯首,犹如魔怔一般,沉声不语,这可吓坏了文可心。
秦龙摇摇头,努力从满脑子的疑问中清醒过来。
“哎,看到你为我付出那么多,又不让我以身相许,我只能用这块玉佩和我的膝盖来报答你了。”
看到秦龙又开始贫嘴,文可心这才重新开心笑起来。
“切,真会哄人!最近有个聚会,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文可心背过身,语气娇羞,满含期许。
“没问题!”
“这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又不是刀山火海,怕啥!”
“刀山火海到不至于,只是一场舞会而已。”文可心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舞会?”秦龙闻言一怔,有些为难道。
对他来说,跳舞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
“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秦龙本想推辞,看到文可心眼神中即将迸发出的‘杀气’立刻改口道:“你龙哥一口唾沫一个钉儿!”
“这还差不多!哼!”文可心这才摇着柳腰,捧着玉牌心满意足地返回武馆。
眼看武馆就要开张,秦龙便邀请一干狐朋狗友,在愚人公园外围的一家东北人家聚餐。
陈小夭废寝忘食地忙着丝袜大业,暗自发誓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秦龙打一片大大的商业帝国,下定决心要养活秦龙这个没文化没本事的小白脸。
自从新年夜被秦龙惨虐之后,叶采洁辞去了巴格斯仓库的工作,听从新主人的安排,呆在陈小夭身边,兼任保镖和秘书一职。不着调的沈晓茹这段时间天天黏在陈小夭的身边,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免费为陈小夭做丝袜模特。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在一块肯定热闹。
陈小夭的丝袜公司已经成立,有自己的创意设计,有叶采洁的产品运营,再建设一座生产工厂,小妖丝袜就算新鲜出炉。到时满大街的女人都会穿着性感魅惑的小妖丝袜,满大街的男人都为这些化身为腿精的姑娘们疯狂着迷,那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像大风一样刮进自己的腰包,然后她就能一口一口喂秦龙那个家伙吃软饭,想想都开心。
于是,满脸桃花的陈小夭立马给某人发了一条信息:等着全职吃软饭吧,小白脸!
小白脸也是一门技术活!秦龙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是不是得去买几贴面膜敷敷脸,赶明儿化个妆描个眼线?
“龙哥!嫂子查岗?”嘴里叼着一块红烧肉的樊老鼠问道,两撇八字胡上沾满了油腥。
“吃你的吧!龙哥的事儿用你管!”
刘老狗一巴掌拍了过去,樊老鼠的锅盖头被掀了半边,一桌八人被樊老鼠的造型雷的外焦里嫩。
没有女人在场,侯三寿,沈晓东,雷氏兄弟,刘老狗三人帮以及秦龙,都是一帮单身狗的大老爷们,说起荤笑话来一个比一个能耐!吹起牛皮灌起酒来也格外豪放。
酒至半酣,秦龙举杯。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秦龙没钱没势,大家能聚在一起,叫我一声龙哥,我杯酒我先干了!”
再起一杯,秦龙脸色微红。
“这第二杯,我想各位都知道我与巴格斯的事,它的背后是五木集团,可能大家没听说过,总之它的能量背景比你们的想象更加恐怖,但是你们今天还敢来,这一杯我再敬各位!”
秦龙一饮而尽,倒起第三杯,声音略显嘶哑。
“这一杯,我还是要劝各位退出,我不想连累各位!”
正说间,沈晓东嚯地站起来:“我沈晓东从小父母双亡,八岁便一个人闯荡世界,见惯了人情冷暖,但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认定的兄弟,死也要躺在一个坑里!”
说罢,雷天雷震两兄弟同时起来,相视一笑。
老大雷天豪气道:“我没什么文化,上次在酒吧被黑人欺负,后来全靠龙哥照顾,我和雷天才不至于露宿街头,所以嘛,龙哥你说的五木集团我们不知道多厉害,但是我知道兄弟齐心,可断金!”
“对!不然我和我哥也不会跟沈晓东尿到一个壶里去!”
雷震嘿嘿一笑,一起举杯。
随后,刘老狗三人帮同时起身。
年过不惑之年的刘老狗双手举杯,态度十分恭敬,叹气道:“我刘老狗虚长各位几岁,二十多岁那会,凭着一股子狠劲和一手相狗的本事在蓝城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如今蓝城的地下皇帝刘汉维见了咱也得称一声哥!可命运不济,在替一位大人物的斗狗赛中,被人陷害让他折了面子,后替人坐了十年牢才算保了这条命,出狱这么些年,坑过人,骗过人,被人坑过,也被人骗过,在号子里进进出出成家常便饭,浑浑噩噩白活四十多年,如今一个脑袋俩肩膀,光溜溜地啥都没有,算是苦了爹娘老俩!”
刘老狗自喝一杯,又倒一杯。
“直到遇到龙哥,说出来也不怕各位笑话,被龙哥狠揍两顿,这两腿没白断,我算是想明白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人生在世,就是要活的明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才算没白走一遭人世间。”
刘老狗说的有些激动,秦龙丝毫没想到这个油盐不进坑蒙拐骗的地痞头子竟然还有这么感性一面。
“所以,当沈晓东来询问我王大庆毒品的事儿之后,我和盘托出,并解散了蝎子帮那几个毛头小子,并拉着这两货,来一起投奔龙哥!樊老鼠是西北道上的神机军师,当年就是他从中斡旋,我才保了这条命。”
樊老鼠甩了甩锅盖头,仔细捋了捋两撇胡须,将嘴角的油腥抹进嘴里。
“老狗竟说玄乎事儿,我樊老鼠行走江湖看的主要是眼缘,若有缘任你四处乞讨,我也愿和你一个碗里刨食吃;若无缘就算你是皇帝老儿,老子也当你是个屁!”
“樊老鼠可是有绝活儿,凭两根手指,上可测风预雨,下可探土定穴,中可收人间富贵!”
“龙哥,莫听老狗的虚言,混口饭吃!”
“孙润农是我的表弟,以前在部队是个优秀的侦察兵,后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失手杀了人,便脱了军装回了老家,我下决心要投靠你之后,便从老家把他也拉了过来,小农跟着你肯定不亏。”
有了众人的表态,侯三寿也举杯庆祝。
“兄弟们都这么激情了,我还能说啥?只能重操旧业,给各位当后勤部长了。”
“有你这个财务方面的专业人员,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