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公公同时爱上了保姆母女。
上一世我被他们联合害死。
重活一世,我极力促成这两对的婚事。
这爷俩还不知道,上一个跟她俩结婚的人,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1
家里的保姆主动给我倒了一杯水。
可自从她和公公谈恋爱之后就基本没干过活了。
尤其是对我这个她们恋爱路上最大的障碍,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我久久不喝,公公怒斥我是在摆架子。
他亲自逼迫我灌下这杯水。
怪异的凉水像刀子一样在我的胃里搅动。
我开始腹痛不已,口吐鲜血。
在我临死前意识模糊时,听到了一声声的咒骂。
“贱货、多管闲事、自作自受、不得好死……”
可是公公,我只是不想看你坠入深渊。
心里的怨念久久不散,我重生在了这一切发生之前。
我回到了他们决定官宣的这一天,手机响了。
在保姆秋姨的耐心指导下,公公已经学会了使用智能手机。
他的笑脸挤满了我的手机屏幕。
“酥酥啊,今天和天宇早点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好的。”
电话挂断之前,隐约能听见秋姨声声娇弱的“讨厌。”
老公吴天宇是我的上司,可他的活却几乎都是我在做。
回到家时,吴天宇正满脸黑线地坐在沙发上。
见我来,他开口:“酥酥,爸要和秋姨在一起,你觉得呢?”
上一世,明明我和吴天宇都不赞同这件事。
但几乎都是我在出面反对。
吴天宇一边当着孝子,一边美美隐身。
对上公公期待的目光,我上前挽住江秋萍的胳膊。
语气透着掩盖不住的激动。
“爸,秋姨这么贤惠,您可真是好福气!”
见我这么说,吴天宇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我还在打趣公公和保姆。
“您打算什么时候和秋姨结婚呀,我一定准备一份大礼。爸,再不抓紧秋姨可就被别的老头拐跑了呀!”
江秋萍当然不会跑,因为她的到来就是一场阴谋。
2
吴天宇一脸阴沉地把我拉入房间:“你在想什么?爸怎么能跟家里的保姆在一起?”
“咱爸这么大年纪了,身边多个人照顾也好啊,况且秋姨都跟在咱家这么久了,知冷知热的。”
这都是上辈子吴天宇的台词,恶人都让我来当。
“可是妈才走了没几个月,传出去太难听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爸幸福了,咱妈在天之灵也会安心的。”
婆婆在天之灵有没有安心我不知道,但是婆婆的弟弟很不满。
没多久这件事就传到了吴天宇舅舅——孙亮的耳朵里。
孙亮直接跑到了我们家里骂公公和江秋萍不要脸。
吴天宇要开会脱不开身,等我赶到时,家里大门正敞开着。
周围邻里都围在门口看热闹、指指点点。
公公杵在那里一声不敢吭,任由孙亮指着鼻子输出。
“我姐尸骨还没凉呢,你就和这个狐狸精搞到一起,是不是当我们老孙家没人了!”
公公吴德有严重的肺病,这么多年都是孙亮在当他的主治医师。
因此公公并不敢轻易得罪他。
我匆忙进门,慌张中不小心把那敞开的门开得更大了些。
“舅舅,您消消气,别伤了和气,我爸的病还得指望您呢。”
说着我又扯着公公的衣袖:“爸您说句话啊,快跟舅舅认个错吧,不然您下个疗程的药可怎么办呀!”
我声嘶力竭地劝架,声音清澈洪亮。
意思显而易见,公公任其辱骂不是因为他多么宽容大量。
而是有把柄在人身上。
四周立马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公公表情尴尬,但又碍于面子不好道歉,搓着手无助地看着我。
我也无助地看着他,并没有实际的动作。
不经意间瞥见江秋萍一脸怨恨地望着孙亮,阴寒的样子令人打颤。
孙亮的声音适时传来:“还想让我给你治病,我呸!掂量掂量自己那几两骨头配不配。上回在我姐病房里我就看你俩不对劲,果然是两条贱狗!”
公公吴德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再窝囊下去就真显得没种了。
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红着眼睛瞪孙亮,发出浑厚的喘气声。
接着一把抱住旁边的江秋萍:“孙亮你别他妈的多管闲事,这个女人老子要定了。老子自由恋爱,你姐孙梅都没说什么,你也敢来指摘我?”
“天底下医生多得是,老子不缺你一个,装什么逼。”
“你现在这是擅闯民宅,我看哪个医院还敢要你!”
公公说完这些话还冲孙亮吐了一口浓痰。
一边威胁一边推搡着把他赶了出去。
3
吴德到了晚上就后悔了。
他这个病需要长期治疗,而且还不能拖。
饭桌上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酥酥,你看你妈那边有没有什么门路?我这病还得托亲家母多关照啊。”
没等我回答,一旁的吴天宇接过话茬:“她一个外地人在咱们这儿能有什么门路。”
我是远嫁来的,为此他们一家人没少挤对过我。
可这次吴天宇说错了,我还真的有门路。
我妈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同学遍布全国,且都是各个科室里的精英。
上一世为了不耽误吴德的病,我托我妈辗转好多关系联系到了心肺科圣手陈医生。
为了表示诚意,我不惜冒着大雨去陈医生家里拜访送礼物,回家就得了重感冒。
可我做了这么多,最后还被吴家父子质疑陈医生的医术,说他是我找来的托。
现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谁爱做谁做。
我顺着吴天宇的话说了下去:“是啊爸,别说我妈只是一名普通医生了,就算她真有这人脉,但天高皇帝远的,也保不到这儿啊。”
公公不甘心,又追问了我好久。
见我实在没辙,公公烦躁地冲我摆了摆手,没再搭理我。
倒是江秋萍,虽然饭桌上一句话没说,但是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没过几天,家里出现了大瓶小瓶的药丸。
吴德炫耀说这是秋姨托老朋友帮他找的医院,人家给开的药。
那药我看了,说好听点是保健品,说难听了就是加了点止咳剂的淀粉药丸。
可怜吴德当神仙药一样宝贝着。
还借此明里暗里地贬低着我,说我是没用的外地人,连点靠得住的关系都没有。
可江秋萍给他找的根本就是一家三无小黑作坊,包装成医院的样子骗骗他这怨种。
那点廉价药丸翻个几百倍卖给吴德,江秋萍可没少从里面吃回扣。
4
后来吴德的钱已经快被掏空了,他只好找上了吴天宇。
其实这些事吴天宇也知道,他只是在装傻。
毕竟让老爹沾沾自喜吃点保健品,还不用自己出面托关系找医生。
又得了个孝顺父母的大孝子头衔,他乐得轻松。
只是他没想到这种毫无作用的药丸这么贵。
看着公公手机里的流水,吴天宇差点没背过气去:“就这种三无药品他买您一瓶6999?”
公公一听不乐意了:“这怎么能说是三无呢,我吃了也不咳嗽了,精气神也好了。”
“而且前两天你还说我面色红润多了,夸这药管用。”
“这可是你秋姨好不容易给我找的关系,还打折了呢。”
吴天宇早就看江秋萍不爽很久了,这下把矛头直指江秋萍。
“说什么特效药,都是这个老女人找的托,不知道她从里面捞了多少钱。”
“爸,您想想,要不是因为她,舅舅怎么会跟咱家闹掰,她居然还有脸招摇撞骗。”
说着吴天宇一把揪住江秋萍的领子吼道:“你快联系那个人把钱退回来,不然我报警把你们这群卖假药的都抓了。”
江秋萍一边挣扎一边看向公公的方向:“阿德……救救我。”
吴德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扫帚,打掉了吴天宇紧攥着秋姨衣领的手。
大骂吴天宇是不孝子,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
江秋萍也畏畏缩缩地扑到公公怀里哭。
可吴天宇不是冤大头,断然不会出钱给公公买保健品。
他把我拉到一旁,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酥酥,你明天去市医院给咱爸挂个专家号,虽然不是熟人,但是能治病就行。”
笑话,市医院的专家号一诊难求,凌晨三点一大群人拿着小板凳排队都约不上。
他还真以为什么事都是嘴皮子一张一合,我就能办成的了?
我为难道:“老公,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再给咱爸挂错号耽误了病可咋办?不然你陪我去吧。”
吴天宇没再接话。
吴德的病就这么给拖了下去。
只能指望着每个月的退休金买一点点江秋萍推荐的保健品。
5
江秋萍自从和公公确定关系后,就再也没做过家务。
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上一世是我不得不接过了她这个保姆的活。
下了班还要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一个人当两个人使。
我做这些全都是出自对吴天宇的爱,把照顾他的家人也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大学时吴天宇是班里的班长,对我照顾有加,整日嘘寒问暖。
再加上他的相貌不错,我自幼跟着妈妈长大,和男生没怎么接触过。
这么一来二去就答应了和他在一起,还为了他远嫁留在了这座城市。
在一起之后,每次临近期末我都要给他补课。
老师丢给他这个班长的任务,有大部分吴天宇又丢给我,让我去帮他做。
到后来工作了,我们进入了同一个公司。
我的能力比吴天宇强些,但他觉得老婆职位比自己高这件事很丢脸,让我主动放弃晋升的机会。
有一次部门总监跳槽了,领导想让我顶上,可吴天宇不让。
我在吴天宇的要求下亲自为他作保,求领导把这个职位让给了他。
他的能力不足以胜任总监,因此大多工作都是我替他完成的。
有些自私的人是永远都喂不饱的,你帮了他,人家还以为是自己有本事。
吴天宇无论是在公司还是面对家里的琐事,都把我当成他的挡箭牌。
如今死了一场,我才算把他这些年所有的算计都想了个清清楚楚。
家里保姆不干活,他们就理所应当地认为我应该顶上。
6
我借口要帮吴天宇处理工作,每天半夜才回家。
没人做饭,他们只能在家吃外卖。
没人收拾,他们就伴着垃圾袜子的臭味入眠。
后来吴天宇实在忍不住了,主要原因还是维持他孝子的形象。
他大手一挥,把家里碍眼的无论是垃圾还是随手丢在那的新衣服统统打包丢掉。
又着手给自己的老爹煮面条,还大方地卧了三个没煮熟的鸡蛋。
即使是如此,相信吴天宇也坚持不了多久。
今天我又借口加班,在外面蒸了个桑拿舒服回家。
却远远瞧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在楼道里就听见屋里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
开门一看,吴天宇竟然和江秋萍扭打在了一起。
他没敢动真格,导致自己脸上被抓的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这场打斗已经接近尾声,地上凌乱无比,摔得什么都有。
进门后我害怕地躲避到一边。
公公吴德早就做了这件与我很有默契的事情,他全程冷漠看着。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吴德也觉得做家务这件事应该由江秋萍去做。
但是他现在正处在热恋期,不好明说。
吴天宇又不愿意再给他请一个保姆,他心里有怨。
眼下儿子和自己的女朋友因为这件事打了起来。
吴德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7
两人打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
我震惊地问:“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搞成这样呀。”
两人都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开始激烈地争吵。
谁都不服气,摩拳擦掌,眼见着第二场比试就要开始。
吴德站了出来:“不就是因为一点家务吗,秋萍你至于和后辈干起架来吗?还有天宇,以后放尊重点,这可是你秋姨。”
接着他开始焦急地在房间踱步,把话头转向我:“酥酥,咱们这个家可不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散了啊。”
为了让我干点活,铺垫了这么久。
“是啊爸,我看着咱们一家人搞成这样真是伤心,如果不是要在公司帮天宇加班,我肯定全包揽了。”
吴德疑惑:“之前你也帮天宇工作,没忙到天天回不来家啊。”
我随口跟他说了几个最近的工作安排,其实对我而言这点工作很快就能完成的。
可吴天宇哪懂这些,他一听这些工作都很耳熟,连连点头替我作证。
我又好言相劝道:“爸,您不信我还不信您儿子吗,最近公司要改革,真是一下子手忙脚乱。”
“天宇好歹算个领导,分给下面的人不行吗?”
“您还是不懂,公司改革就是裁员的前兆,要让下面人知道天宇什么都不干,下一个裁掉的就是他。”
我故意夸大其词。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一听可能要影响到吴天宇的工作,公公连忙变了口风。
“爸,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公公没正眼瞧我,随口敷衍句。
“说来听听吧。”
“既然秋姨已经和咱们是一家人了,那她就不算保姆了。”
江秋萍听着眼睛亮了起来,又随着我接下来的话,眼睛里染上了恨。
“那咱们还按保姆的规格给秋姨发工资,这不是对她的侮辱吗。”
“照我说,现在停了秋姨的工资,也别让她干保姆的活了,用这些钱请个新保姆,如何?”
吴天宇听了这话默默点头,江秋萍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反抗。
可她说不出个反对的理由。
公公欣慰地点头:“行,这个事我做主了,就按酥酥说的办。”
8
第二天,当我看到家里新保姆那张熟悉的面孔时。
我知道,还真被我给赌中了。
上一世江秋萍和吴德在一起没几个月,就把自己女儿江黎也接来了我们家。
那一次吴天宇罕见地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不让她住进来。
后来因为公公的一再胡闹,还是让江黎进了我们的家门。
一开始吴天宇看她很不顺眼,屡屡挑衅。
后来态度却渐渐和缓了。
直到我被毒死的时候才发觉,这里面也有这对狗男女的一份。
现在我煽动公公换保姆,江秋萍怎么会让外人接替这份美差。
正好给了江黎一个名正言顺住进来的机会。
我早就恶心透了吴天宇。
她来了,我才能拿到吴天宇出轨的证据。
尽早脱离苦海,让他净身出户。
9
在吴天宇和江黎培养感情的阶段,我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