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他也是没有办法!其实一切都是他在运筹帷幄,皇上压根就没想把世族打压成这个样子。
楚炼听言,点点头:“下官理解,在其位身不由己嘛!韩将军,我能问一下我的族人现在何处吗?莫不是真由韩将军所言,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吗?”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楚炼开始关心自己的族人安危了。韩放摇摇头笑道:“怎么会呢,他们现在都很安全,由我的人保护他们,你还能不放心啊!”
“啊?这……这多麻烦韩将军您呢!”楚炼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要是放在刑部大牢中,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被韩放软禁了起来,以后的命运就是韩放一人说了算。
自己若是不配合韩放的调查,谁知道下一秒韩放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呢?一个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军,视人命如草芥,在他手里,族人能有好下场吗?
“这有什么麻烦的呢,你太客气了!你这事儿啊,一定会过去的!来,喝酒!”韩放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楚炼这下可没有刚才的好心情了,他颤颤巍巍地喝下一杯,听着韩放继续问道:“在老家那边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们楚家是全族人都搬来京城了对吗?”
他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没!我几个堂兄弟没有跟着来京城!韩将军你是知道的,我们在老家就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就算是现在我做了官,我那些在老家的族人,只不过是做一些生意而已,都是本本分分的!”
楚炼已经被韩放吓怕了,万一他将魔爪伸向自己的老家滨海,那楚家一门,可就要绝后了。
“看你吓的,他们都是正经生意人,我怎么会随便抓人呢!来,继续喝酒!”韩放嘿嘿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京城中有这么有力的靠山,谁会在老家规规矩矩的做生意的,就算是当地的官员,也得对楚家毕恭毕敬。毕恭毕敬之下,肯定是有事儿的,经不住调查。
但这次韩放不能再出马了,他得派一个外人看来与自己无关的人去查,这样才能在楚炼面前继续维护自己是向着他的形象。
酒足饭饱,韩放命人撤走了这些残羹冷炙,又留给他几个馒头说道:“楚炼大人!这今天就要委屈了,我在京城中也是光杆司令一个,跟很多官员都说不上话!所以……哎!你多保重吧!”
“韩将军,你太客气了,今天你能屈尊到此,已经很给我楚某人面子了!”楚炼连连回礼,似乎真得忘记了就是韩放派人栽赃的他。
这时,几个狱卒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块木板和被褥。看到这些东西,楚炼的眼中闪过几丝光亮。
刑部大牢的牢房内潮湿阴暗,一到了晚上更是寒风刺骨,冷得人成宿成宿睡不着觉。现在有了这些东西,好比是雪中送炭啊!
“韩将军,你这是……”
“哎!在下无能,无法将楚炼大人救出升天,只能尽绵薄之力,让楚炼大人再次过得舒服一些!这里夜里凉,楚炼大人一定要注意保暖,多多珍重啊!”韩放一把抓住楚炼的双手,好像是在跟老友告别一般。
如果奥斯卡的评委站在这里,也要给韩放一个大大的小金人,他的演技简直登峰造极。
扔进大牢中的人是他,现在又来慰问的人还是他。
刚走出刑部大牢,韩放便看到了皇家禁卫军的车队,出动了禁卫军的车队,这是要强行带人进宫问话的架势了。韩放还在想是哪个刑部的官员招惹是非了呢,结果车队的首领下车冲着他敬礼道:“韩将军,圣上请您入宫,跟我们走一趟吧!”
居然是来抓自己的,韩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能让自己的手下回去等候,自己坐上了禁卫军的车。
刚一上车,韩放的手机、配枪便被没收了,而且他问什么问题,这些禁卫军都不回答。
种种作为,都让韩让很是疑惑,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招自己进宫呢?
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车队驶入皇宫大院,韩让第一次有了做犯人的感觉,被几个大汉押送着,就差给他戴上手铐脚镣这些刑具了。
“进去吧,圣上在书房等你呢!”禁卫军军长终于开口说话了,韩放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自顾自的推门走进书房。
饶过前厅来到内阁,韩放终于见到了皇上,他连忙拱手施礼道:“末将韩放,拜见皇上!不知皇上这么着急招末将前来,有何吩咐呢?”
说话间,韩放的余光注意到了书房中站着的另外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时遇到了司马族长。
不用猜,一定是司马族长来找皇上讨回公道,皇上顶不住世族的压力,要给司马族长一个交代了。
“你还自称末将?韩将军未免有些太谦虚了吧!”皇上甚至都不抬头看他,继续书写着面前的文书。书房里寂静的有些可怕,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
被皇上这么问话,韩放还是头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好默不吭声。
不回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难办。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皇上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冲着韩放一挥手:“起来吧,不知道怎么回答朕,你就要一直跪在地上不起身吗?”
“末将领命!”说完,韩放缓缓起身,看着站在一边的司马族长,继续说道:“末将知错了,先前是我工作的疏忽,让司马公子受了一整晚的牢狱之灾,实属我一人的错,还请圣上责罚!”
一切都不用多说,人已经站在这儿了,韩放不想让皇上为难,自己认错就是了。
被他这么一说,司马族长却是冷哼一声:“哼!一口一个末将,你真当自己是末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