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最近的两座城池,一个叫江北市,一个叫建安市。打下两个没有多少军事实力的城池并不难,难的是打下来之后,要让城中的百姓屈服与自己,成为自己的后盾。
杜如峰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韩放,希望韩放可以给点儿建议。韩放则直接回话:“有污点的官员这些曝光起污点后为民除害,没有污点的官员,找到他的软肋,逼其犯错后为民除害!”
他们是义军,不是土匪,不能一通打杀之后就算了,他们得给自己造势,给自己这边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最重要的就是得民心。
收到建议,杜如峰马上带领先头部队入城,他只带了不到五十人,而且他们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杜如峰对那些世族的族长们说,自己将会兵不血刃的拿下建安,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够不够带着他们去和皇上谈判。
办大事者,不在乎人多人少,杜如峰驱车走进建安市之后很快便瞄准了当地的政府大厦,但他没有去政府楼中找人,而是给看门的大爷买了一盒五十块的香烟,便打听出了市长经常去的地方。
那是一家隐藏在农家小院中的奢华之所,他也是为了伪装自己是个清廉的管理者,所以才会经常开着普普通通的轿车往农村跑,美其名曰是下乡慰问,其实慰问只有半天而已,他却连续数天都不愿意回来。
杜如峰早就知道建安的领导者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才会首选建安,等拿下了建安,江北市那边,给那些世族一个展示自己战斗力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去攻城略地。
拿到了门卫大爷给的地址,杜如峰很快就驱车来到了一个名叫:牛叫河的村子,这个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家,地理位置偏僻,很适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开车行驶至村口,杜如峰吩咐车队散开,从村子的其他出入口进村,不要打草惊蛇,给他跑了。
他们的车子可不低调,都是清一色的豪华车,这么多豪车进村,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杜如峰亲自开车走进了村子里,他从没有来过这里,两眼一抹黑,进村子之后都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杜如峰随意找了一个路边乘凉的大娘问道:“大娘你好,我听说咱们村子里有个算命的先生是吗?算得可准了是不是,您知道他在哪儿住吗?”
“算命的?你说的是贾瞎子吧,他就在村长家对面啊!”
“村长家对面?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啊,您给指路呗,麻烦您了!”杜如峰对她很是客气,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包香烟。
大娘看到他掏出来的烟不错,跟他的车很搭调。一脸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年轻人太客气了,大娘给你指路又不要工钱,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嗨!一包烟不值几个钱,您要是不抽烟,那就留给您老伴儿,就当是我敬老了!”
“哈哈!小伙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做生意的吧!我们村的贾瞎子,算卦可准了!你顺着这条路走三个路口看到一棵大杨树,左拐后再走不到二百米就到了!他们家门口有个大磨盘,很好找的!”大娘接下烟后笑得合不拢嘴,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村长家的位置暴露了。
市领导每次来这里,都是去村长家中消遣,只要是他们来了,但凡有人问村长家在哪儿的人,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杜如峰留了一手,拜看门大爷所赐,他说村长家对面有个算命的,让他们去问算命的人在哪住,自然就能找到他们了。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算卦先生的住所前,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向车队的其他人发送了定位,之后便带着两个随从去敲村长的门了。
“铛!铛!”两声,很快便引来了有人的回应:“谁啊,干嘛?”
“我们是江北市来的,想要在贵地投资,听说支书不在居委会,我们就找到家里来了,多有打扰啊!”杜如峰从门缝底下塞过去一张名片,表明自己的身份。
此时的村长家中一片紧张的气息,领导还在里屋寻欢作乐呢,村长便在监控器上看到了数辆黑色的豪车包围了自己的大院子。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让应门的人赶走这个投资商。
“对不住了,您们今天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徐支书今天去乡里开会了,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你们改天再来吧!”
大门紧闭、必有猫腻,说什么改天再来,投资商可是村子里的救星,谁不想让大型企业在自己的村边安家落户,带动村民生产收入呢。
就算是支书不在家,他们也得表表诚意,让自己进去说几句话啊,这么召集想把自己打发走,分明就是有鬼!
“去乡里开会了啊,那你能告诉我徐支书的手机号吗?我给你打电话联系一下,看他几点能回来!”
“不用了!徐支书开会呢,不方便接电话,你们还是……”
“哐!”一声,话没说完,杜如峰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身后的几个兄弟一股脑的冲了上去,将村长家的青年毫不费力的撂倒。
北境军的人,有辱虎入羊群一般,他们压根不是北境军的对手,杜如峰很快便控制了局面,并且一脚踹开了里屋的房门。里屋里只剩下一个衣着凉爽的女子,没有其他人在。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就算牛叫河村偏僻,那也不是法外之地!你这样闯进我的家中,打我的客人,还闯进我女儿的闺房!你等着吃官司吧!”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从上房走了下来,看着自己的“精锐”这么容易就被团灭了,他丝毫不畏惧。
杜如峰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女人,他挥手示意:“你马上穿好衣服到院子里去站着,我要搜查这里!”
“搜查?你是什么人,谁给你的权利搜查这里,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你知道吗?”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说起话来有种泼妇骂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