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孙彦青大声尖叫着捂住头,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徐宗师当年为了让寒月刃认主,也是流了几次血之后,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才能让寒月刃勉强和他一同战斗。
可是韩放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甚至于都没有对寒月刃表示绝对的忠诚之心。寒月刃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认了主,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心思。
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老头的修为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教出来的徒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等你到阴曹地府之后,你们两师徒可以好好的商量商量,下辈子该如何提升你们的武学造诣!”
韩放笑的阴狠。
寒月刃折断了之后,孙彦青相当的惊慌,他都不知道回去之后,应该如何和师傅交差。
可韩放根本就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离开西陵城。
孙卓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孙彦青也不应该苟活于世。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绝对的强者,寒月刃不可能如此听你的。啊……”
孙彦青咬牙切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根断了一半的刀直直的插入胸膛。
挣扎了两下,孙彦青吐了口血,直直的栽了下去。
尸体上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终于从头晕目眩当中回过神来的孙管家见到这一幕,又差一点被吓晕过去。
他赶紧爬过去查看了一下孙彦青的气息,却发现气息全无,被插入的刀附近还有一些翻卷起来的皮肉,还能够看到里面的心脏。
一刀贯穿了心脏,神仙也救不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
孙管家气的心脏砰砰直跳,脸色都青了。
孙彦青可是这一辈孙家的少年当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也是老爷子最看重的一个。老爷子还指望着孙彦青能够将孙家再一次领上一个新的台阶,实现孙家的振兴。
可现在人就这么死了,孙老爷子估计就要气抽过去了。
“你们孙家不仁,可不能怪我不义。”
韩放上前两步,在孙管家惊恐的眼神中拔起了孙彦青胸口上的刀,就着他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
“回去告诉孙老头,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话落,韩放手臂猛的用力,刀锋擦着孙管家的脸,直直的插入身后的墙壁上。
本就处在惊恐之中的孙管家直接就晕了过去。
处理好了一切,韩放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压在心底的那颗石头终于已经处理干净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伤的了孙卓。
理好了情绪,韩放走到苏默依身边,“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默依的脸色也有些白,显然刚才的情形确实吓了她一跳,她可从来没见过死人。
“没……没有,也是他们先过分的,要是他们活着,以后一定会有非常多的麻烦的。”
既然以后会麻烦不断,那不如就现在直接斩断。
左不过就是得罪一些人,能保住兄弟的命,也是相当值得。
只要韩放没有受伤就足够了。
“我进去看看韩元明,你今天累了一天,让蓝末送你回去。”
韩放疲惫的揉揉眉心。孙卓一天不醒,他就没办法彻底的放心。
“好,你也别太累,我在家里等你。”
苏默依抱了下韩放,在听话的离开了。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回家让韩放放心,就足够了。
韩元明你就在孙卓的身体上鼓捣着,摆了一桌子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药粉。他动作飞快,每一次动作的药量都捏的极好,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误。
“还有救吗?”韩放皱眉。
“要是换成了寻常的医生,自然是没有的。我可不是寻常医生,自然能让他活蹦乱跳的,他还要还我出诊费和医药费呢。”
韩元明额头上都出了汗,一提到钱,他就来了力气。
谁也不能耽误他挣钱。
“话说,徐老头怎么会收这样的徒弟?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师徒两个可真是一样的德行,一个比一个不是人。”韩元明撇嘴。
“好好治,别分心。”
韩放瞥他一眼,就出去了。
不能打扰韩元明治疗。
医院的院长看到孙少爷直接被杀了之后,在想到自己在前几分钟之前才嘲笑过韩放,就直接腿软了。
“这位……这位壮士,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得罪了你。其实我是一个卧底,只是假意的投诚孙家,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给你提供帮助。啊!”
院长拍马屁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放直接就一脚踹了上去。
“你闭嘴,还有命可活。我面前,可没你说话的份!”
韩放冷言一声。
院长立刻闭了嘴。手机突然响了一下,韩放瞪了他一眼。
院长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看到消息的一瞬间,脸惨白,手机都掉地上了。
“你要是再阻碍韩元明治病,别怪我剁了你。”韩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所幸韩元明没有被他打扰到,还是再继续上药。
“我的医院,现在居然,居然到了孙家的手下!”
刚才孙家的下人打电话给他,说是医院已经是孙家的了,让他尽快收拾东西走。
奋斗了这么长时间,院长好不容易才拼命挣出来了个医院,现如今却因为一点点的失误,连一点的家产都不剩了。
“孙家的那些人,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吗?破了产就长记性,否则下一次连命都让人家抢走了。”
韩放没什么表情。
孙家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手里当然有很多见不得人的阴东西。这家医院虽然小,但也算是五脏俱全,孙家也能往医药行业进一步了。
造成的影响可是相当大的。
院长气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是对面是孙家,孙家的势力可是他永远都惹不起的,只能吃哑巴亏。
这一次不仅没能攀上孙家,还将自己弄得一无所有。
彻底的完了。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急诊室里噼里啪啦的拿药的声音才终于停止了。
韩元明累的胳膊酸,扶着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