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图?不是钓鱼执法吧,让我们的人暴露,你也好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啊!”韩放嘿嘿一笑,厉宏绛吓得马上跪倒在地,练练求饶:“不!不是的!最近我每天都在军机处做事,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回复你啊!”
厉宏绛知道是自己最近没有及时回复韩放,让他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干净的,韩放看着他跪倒在地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和他并肩作战时的种种画面。
厉宏绛是他最信任的外人了,若是连他都不干净了,那自己还能平安的住在刘家府邸中吗?他低下头缓缓地将厉宏绛从地上扶起来,悠悠的说道:“厉军师,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啊!这样吧,你明天请命去护送军需,我来拦截,好吗?”
听言,厉宏绛心里更害怕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不明不白!让自己押送军需,若是不肯被韩放劫,自己会被韩放的手下打成筛子,要是同意了,自己该怎么向皇上复命呢?
“这……韩王殿下,您不需要我这个内应了吗,若是由我去押送军需,若有闪失,恐怕我在军机处就待不下去了!”
韩放嘿嘿一笑:“当然不是,你这个号内应,胜过我的十万北境军啊!放心吧,你专心去押送军需,我会让你继续在军机处,成为军机大臣的!”说完,韩放拍了拍厉宏绛的脑门,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虽然不知道韩放会怎么对待这次的拦截,但厉宏绛还是听从韩放的建议,自告奋勇去三军区送枪支弹药,他这一决定,让军机处的人很是欣慰。
他们都知道厉宏绛可是曾经韩放的军师,也被称为帝国第一军师,他能亲自去第三军区送装备,实属不易。就连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也特意给他致电,要求他留在第三军区,好好指导一下第三军区的工作。
就这样,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路线出发了。
出京城入涵道,一路上都是大平原,没有任何的遮蔽物,非常难以拦截与搞偷袭。韩放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在过大峡谷的时候,那里地势险要,是个拦截的好去处,只不过大峡谷有重兵把守,是重要关隘。
对此,韩放已经有了对策,他提前知道他们的运送路线之后,很快派出一支五百人组成的突击队先行出发,他也紧追其后,驱车前往大峡谷。
大峡谷的最高长官曾经是韩放的同窗好友,这次韩放被抓,他也曾努力地为韩放平反,结果就是被怒批了一顿,工作调动的事泡汤了,只能留在大峡谷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继续做一个小小的关隘总管。
韩放了解那人的本事,自己若是抢关定可以取胜,但至少牺牲上千位北境军将士的性命,他不会蛮干,而是抢先一步驱车来到了大峡谷的关隘前,在通过路口之后调头开向对方的辖区。
军区可不是普通人说进就能进,韩放在靠近军区大门的时候,隔着大老远已经被门口的守卫警告不要靠近,但他却直接猛踩油门,一股脑冲破了军区的屏障。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枪林弹雨,虽然韩放的车是绝对防弹的,但同样扛不住这样的枪炮攻击,他很快在枪林弹雨下出示了白旗,甘愿被抓。
就这样,韩放被带进了大峡谷的地牢中,面对他们的询问,韩放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让他们的最高长官来见自己,不然他什么都不肯说。
最高长官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韩放被他们暴揍了一顿,脸上的伪装险些被打烂了。之后韩放又说若是三个小时内当地的最高长官不来见他,就会有另外的三辆车冲进他们的军区,同样的手段。
他们不信韩放的鬼话,以为他是个磕了药的恐怖分子。结果正如韩放说的那般,的确又有三辆防弹越野车冲进了他们的军区,随后被抓。
面对这样的一幕,军区马上进入了戒备状态,最高长官杜如峰很快出现在韩放的面前,看着铁栅栏后这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子,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么一号人。
“喂!是你小子开着防弹车冲进来的是吧!快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杜如峰在这里已经当差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岔子。
一连四辆车冲破了他们的防线,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的车被检查后发现居然是军方用的防弹级别,只不过是普通车的样式而已。这样的车辆在国内可是很少见的,不用多猜,铁栅栏中的男子不是寻常恐怖分子。
“呵……杜如峰,好久不见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吗?”韩放缓缓地抬起了头,杜如峰听着他的话语声音,很想是韩放。但韩放现在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杜如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随从:“你们先出去吧,我亲自来审问他!场面太血腥,我怕你们受不了!”
“是!”随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关上了房门。
他们一走,杜如峰接着问道:“想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吧!要是我再不来见你,你们会怎么样?”
“会有更多的车冲进来救我,到时候我们可就同样会开枪,不会在举白旗了!”说着话,韩放将拷着自己双手的手铐用力一拉,只听:“砰!”一声脆响,手铐居然被轻易的扯断了。
这样熟悉的一幕出现在杜如峰面前,他终于肯接受现实了,这个家伙不止是声音像韩放,他能轻易的扯断手铐的锁链,肯定是他没错了!
“你……你不是被抓进刑部大牢了,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有发觉吗?”杜如峰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刑部大牢可是帝国上下最难熬的地方。
某年,杜如峰犯了错被丢进刑部大牢中住了一个月,好像是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别说越狱逃走了,就连生存下去都是非常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