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门客这种事,满京城的世族都是这么做的,只有楚家被韩放抓起来了而已。这种事在皇上眼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都是有钱人家,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安保系统吧!但是私藏甲胄这种事就不好说了,有防弹衣和各种护甲藏在府上,这完全可以以谋逆之罪抓起来吗,而已楚家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你说我养门客,有私人武装!这点儿不假,什么私藏甲胄,我府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你这是污蔑我,我不服,我要面圣!我要面圣!”楚炼是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而且平时在京城里也是横行霸道惯了。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皇上想要整顿他们这些世族,借着查案子这么一件事,可以凝聚一下自己的权力。而韩放就是执行者,他为了方便打压他们,只能叫御林军在楚家搜出来上百套防弹衣以及各种护甲。
看到这些东西被丢在大堂里,楚炼一脸惊讶,随后惊讶转为了冷笑,他意识到了什么叫何患无罪,这就是强加给自己的罪名,认罪也是这样,不认也得是这样!
“呵~好一个北皇啊!你好厉害啊,他们都说你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是个粗野的汉子!现在看来,你玩儿起权谋来,也是当仁不让啊!”楚炼看到防弹衣的那一刻,心已经凉透了,他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他已经没几天活头儿了。
“过奖了,我这可不是玩儿什么权谋,咱们也是秉公执法啊!带走!”韩放毫不客气地吩咐手下将楚炼等一干楚家人带离了楚家。
以谋逆之罪将韩放丢进了刑部大牢中,韩放亲自去审问这个司马家族的走狗。
经过一天的关押,楚炼在狱中相继看到了其他世族的人被韩放以各种罪名抓捕归案。但他们并没有犯谋逆之罪,大都是一些城主吴良不敢惹的纨绔子弟,被韩放集中抓捕了起来。
这天晚上,韩放再次出现在刑部大牢中,他手持一根警棍走在刑部大牢的牢房走廊里,这里可是所有罪犯的噩梦之地。不管在外面是多么的风光,在这里,一视同仁。
牢房的环境昏暗、潮湿甚至都有点儿漏水,牢房里只有一个铁丝网做的弹簧床,锈迹斑斑,没有任何的被褥,想要休息,只能硬躺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上。
当然,如果想要躺在地上休息的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怕的是,铁丝网只能容纳一个人休息,但每个牢房里至少都有三个人。所以为了一个弹簧床,他们也会大打出手,赢了的人睡床,输了的只能睡在地上,或者等到对方睡着的时候,将其弄残。
在这里,不需要任何的刑讯逼供,险恶的环境,以及没有任何医疗和希望,已经让这些人的神经濒临崩溃,或者已经崩溃!
在这里发疯的人都很多,但不能被保外就医,他们要么忍着自己的舍友是疯子,要么让他自己“摔死”在牢房里!所以进到这里的人,不是杀人魔、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按理来说,世族那些纨绔子弟做的那些事,不至于此。但韩放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还没有关进来的其他世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皇权至上。
“韩将军!我们认罪了!我们知错了!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我们出去就改,求你高抬贵手吧!”
“韩将军,我认罪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偷盗别人的财物,是我财迷心窍!您放我出去,我一定加倍奉还给对方!”
“饶命啊!韩将军饶命啊,我知错了,放我一马吧!你要多少钱的罚款都行!我全交,您放我出去吧,绕我一命吧!”
……走过这条过道,整个楼层的人都在喊着韩放的名字,对于他们,韩放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至少要把他们折磨的怕了,榨干了家财之后,才能在皇上的准许下,放人!
“你们知错了!我也知道了,但是国有国法,我们还是要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的!不要急,很快的,你们的案子已经在受理了!”韩放打了一句官腔,他很少这样说话。
之前听别人这么说,确实把自己气得不起,但是从自己的嘴里一说出去,有种格外的舒爽。
他今天来是要审问楚炼的,相信楚炼已经在牢房里被照顾周到了,再不来的话,可能就看不到这个人了。
一路走到楼层的最末端,这里是楚炼的牢房!这里要稍微高级一点儿,牢房里有两张床,而且可以一天吃两顿饭,不像其他的牢房,只有一顿洗碗水似的粥。
“铛!铛!”韩放抬手敲了敲铁窗,看着蹲在地上的楚炼,此时的他已经毫无强者的气场。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他的狱友便将他的尊严彻底践踏。
在这里的人,都是死刑犯,谁会介意在临死之前,好好欺负一下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世族头领呢?
“韩将军,我们也认错了,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我们……”
“你们两人今天很幸运,不用抢床铺了,他,我得带走了!”说完,两人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看着狱警将楚炼从牢房中抬了出去。
画面一转,两人出现在一个相对干净一些的办公室内,韩放没有对楚炼上刑,他已经被折磨的够了,扛不住几轮逼问了。
韩放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说吧,你私藏了那么多的甲胄,是为了干什么啊?”
“那不是我的东西,是你在诬陷我的!我要面圣!我要面圣!”楚炼还是那句话,想要在皇上面前和韩放当面对质,事已至此了,他也没有想到是皇上下令抓的他们。
看他的态度还是有些强硬,韩放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哎!我怎么说你好呢,我问你什么,你回答我就是了!你看看你们牢房里的环境,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要面圣?皇上不得被你吓出个好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