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沈裕民说道:“无论事情经过是如何,但是最终还是你兄弟开枪打死了我爸爸!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想赖账!”
孙卓闻言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沈家确实欺负他在先,但是却没有闹出人命,而韩放一出手就杀死了沈董事长。
这个事实他确实无可反驳。
孙卓看了一眼满脸威严的陆追,咬了咬牙说道:“我兄弟是为了救我才出手杀人的,陆局长你要抓人的话就抓我吧!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把我兄弟带走的!”
说完,他张开手臂站在了韩放的面前,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
离他比较近的韩放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背影,顿时满目感动。
过了八年,没想到孙卓依旧像是以前那般护着自己,就算是被抓进去也要守在自己面前。
如此情谊,他怎能不感动!
一想到沈家竟然敢欺负孙卓,韩放就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弑杀之气,虽然沈董事长死了,但是沈家其他人也要付出代价!
韩放直接开口打断孙卓:“阿卓,你回来!不敢把我带回去的!”
“别说西海城悬镜局了,就是华国悬镜总局,都不敢把我怎么样!”
孙卓闻言细细地打量了一眼韩放,察觉到他并非在开玩笑的时候,就听话地站在了韩放的身后。
他从来都不认为韩放是在吹牛,在他的印象中,韩放一直都是以前那个言出必行,有情有义的好兄弟。
而现场其他人闻言可不像是孙卓这样镇定,要知道悬镜局在华国的地位之特殊,就连一些城主的儿子犯罪照样照抓不误,更何况是韩放这种在西海城没有什么根基的毛头小子。
在他们的猜测中,韩放应该出自于其他城市的豪门世家,虽然有一定的财富基础,能够随随便便就拿出价值一亿的支票,但是和悬镜局相比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哼,哪家出来的混小子,杀了人还敢这般理直气壮!”
“就是,现在悬镜局局长都来了,竟然还敢吹牛!”
“还悬镜局总局都不敢抓他,他以为自己是国家领导级别的吗?”
这些人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们随便的猜测竟然已经接近了事实,韩放虽然不是国家领导级别,但是在华国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追没有在乎别人的议论,他上前一步,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竟然知道我们悬镜总司的名字!”
无论如何,陈平洲这个名字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寻常人。
不知不觉中,陆追的语气中已经用上了敬语。
虽然他要替沈董事长报仇,但是也要量力而应,万一对方真的是悬镜总司也惹不起的大人物,那么他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韩放冷冷瞥了一眼:“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陆追听了这话,心里对韩放的身份有了隐隐的推测,在他看来,韩放虽然周身气度不凡,但是年纪太小,不可能是靠着自己才有如此这般的地位,那么他的身份显而易见,他应该是京都那几个大佬的家中小辈。
仗着悬镜局的资料,他早已把华国京都的几大世家的资料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先生贵姓,家中长辈是何人?”
自从韩放从北方京都出来,一直有人明里暗里地打探他的身份,因此韩放并不在意对方把自己当成某个世家大族的富二代,此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姓韩,家中无长辈!”
家中无长辈?
陆追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京都所有姓韩的世家大族,再次确定韩放和那些世家没有关系之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身后没有什么厉害的靠山,那么这人就任凭自己拿捏了。
于是他脸色一变,大声说道:“韩先生,既然这么多人都目击你持枪杀人,那么就跟着我们走一趟!”
说完,他向后一招手,十几个穿蓝色制服的男人走上来冲着韩放的方向走去。
“慢着!我看谁敢动!”突然,杨立康从一旁走上来,堵住了众人。
陆追没想到对面又冒出了一个人,他皱了皱眉,说道:“你又是谁?”
根本就没有给杨立康说话的时间,沈裕民就插嘴道:“他就是姓韩的保镖,身手很厉害,陆伯伯你们要小心!”
陆追闻言,大手一挥:“把他一起带走!”
十几个悬镜局的人立刻上前。
“陆追!你想以下犯上不成!”突然,杨立康大喝一声,止住了众人的动作。
陆追冷笑了一声:“以下犯上?就凭他吗?我告诉你,我悬镜局向来按规矩办事,无论哪家的后辈犯法,我们一样捉拿无误!”
“压你一个区区悬镜局局长哪里还需要我家大人的身份,我就够了!”杨立康昂首挺胸,大声地说出这句话。
“你?”陆追细细打量了一眼杨立康,猜测地说道:“难不成你是当兵的?”
“没错!”杨立康说道。
“那你的编号是多少?”陆追拿出随身携带的设备,按照杨立康报出的数字输入了进去。
顿时,陆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北方军区的将军!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沈裕民见状,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陆伯伯,怎么了?”
谁知道陆追一巴掌就朝他扇了过来:“叫我陆局长!混账东西,谁你都敢惹!”
说完,丝毫不理会一脸懵的沈裕民,大步上前,标准地行了一礼:“属下悬镜局西海城分局陆追,见过杨将军!”
一听这话,旁边想要对韩放动手的众人顿时收回了手中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对着杨立康行礼:“见过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