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并未在意郑霸天的话。
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扯着郑霸天衣领的陈鹏飞。
陈鹏飞立刻会意,对柳君问道:“柳公子认为这些人如何处置。”
柳君当即说道:“让剩下的衙役把那二十名青年再打一顿,随后便不用再管他们,直接放了。”
“临走之前顺便警告一番,防止后面继续闹事。”
“至于这个姓郑的,把他绑到村口的树上,身上贴上官府的封条。”
“最好嘴里塞点东西给他堵上,防止他聒噪叫喊,让他好好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天。”
“不就是喜欢闲散吗,那今日就让他一动不动的闲散个够!”
柳君微微眯起眼睛,冷声说道。
“是。”
听到柳君的对策,就连当了一二十年捕头的陈鹏飞也不由得连连咋舌。
这种处理方法不可谓不狠。
在太阳下暴晒给人带来的痛苦程度,甚至比直接暴打到奄奄一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久经官场的陈鹏飞看出柳君是动了真火,于是便也没再想着劝说些什么。
当即不再犹豫,对着身边的十几名衙役挥了挥手。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已经配合了许久的老手,看到陈鹏飞挥手,立刻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片刻以后,衙役立刻四散开来,又返回去,将那二十名青年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一次,这些老衙役并没有留手,而是直接将这些青年揍的连呼救的力气都不具备,直接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至于郑霸天,也被陈鹏飞按照柳君的说法绑在了树上。
烈日当空。
飞鱼村外并没有多少树木,为了防止郑霸天乘凉,柳君专门将其绑在了一棵枯木上。
纵然已是秋日,今日太阳却并不弱。
没过多久,那郑霸天便已经满头大汗。
合伙将郑霸天绑住以后,柳君没忍住,对着他屁股又来了一脚,随即便和陈鹏飞一起坐回了马车上。
一边将靴子套上少了一只袜子的脚,陈鹏飞一边对旁边的柳君问道:“柳公子,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柳君扬眉说道:“就这么在这儿等着,咱们背的余粮还足够咱们撑几顿饭。”
“正好奔波劳累,让衙役们在这里休息片刻,盯着这个狗东西。”
“等到将近傍晚以后,咱们再进飞鱼村,找村民来商议处置之法。”
说着,柳君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瘫倒在地的二十名青年,沉声喊道:“至于你们,记住今天挨的这两顿打。”
“想手里拿着木棒显威风可以,但别对着乡里百姓耍横!”
“如果真想显得自己有本事,就发奋图强学武,学正经的武,学成之后如果想舞枪弄棒,要么去参军,要么就去县城当中应聘衙役。”
“拿着木棒和刀对着该对着的人,我希望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今后我还在看到你们鱼肉乡里,乱作为,你们得到的惩罚就不会再像今天这么简单。”
柳君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冷:“我不敢说我有什么大的本事,但既然如今县令大人信任我,将飞鱼村交给我管理,那惩治一些不孝后辈的权力还是有的。”
缓缓的下了马车,踢了几脚瘫倒在地的几名青年,柳君缓缓说道:“你们我都已经记住了。”
“我记性还不错,别指望下次我认不出你们,罪名一旦成立,打入大牢以后,多给你们加一些私信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天五顿打,如果还不记事,那就十顿,顿顿都像刚才那顿一个强度,打到你们彻底痛心疾首为止!”
冷笑一声,柳君抄起这群青年掉在地上的一根木棒,对着其中一人的屁股又狠狠的来了一下。
在不幸被柳君击中的这名青年的惨叫声中,柳君狠狠说道:“届时,必定让你们体验一下穷苦家庭被你们抢一次以后痛不欲生的感觉!”
“我警告你们,在心里打好算盘,我好惹,但看到你们鱼肉百姓的我,不好惹。”
听到柳君对自己说话,那二十名青年当即打了个寒战,随即尽管浑身酸痛,无力起身,却还是强撑着抬起了头,连连点头。
生怕柳君以为他们不当回事,又给他们一顿毒打。
看着这二十名青年的反应,柳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随手扔掉手中的木棒,却一不小心又砸到了一名青年的身上。
柳君却并未在意,而是自顾自的向着马车走去,片刻以后,坐到了马车上,和陈鹏飞聊起了天。
……
许久,二十多名青年终于大多数都能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在和柳君拱了拱手以后,便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坐在马车上。
柳君望着飞鱼村的方向,抿了抿嘴,对旁边的陈鹏飞说道:“陈大人,你当捕头也有这么久的时间了,应该遇见过不少千奇百怪的案子。”
“像从前办案的时候,你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听到柳君这话,陈鹏飞先是一愣,随即便在脑海当中思索了起来,片刻以后摇了摇头,
“像这种收保护费的情况自然极为多见,不过大部分都只是狐假虎威,口头敲诈。”
“在我印象里,从前办案的时候,只有过往的山贼才会拿着武器进行威胁。”
“自从王大人来了庆元县,将山贼悉数剿灭以后,我就从未见过像这郑霸天一样,大胆到直接拿着刀威逼的。”
咂了咂嘴,柳君不由得再次看向被绑在树上,眼神中满是绝望的郑霸天,摇了摇头。
“这村和村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黄家庄是由黄驰大人坐镇,所以不会有多少人敢造次。”
“但是听黄老爷子的话,黄家庄村民原来也大多都是好人,此时之中的民风淳朴,邻里和睦。”
“至于我老家青山村,虽然远远比不上黄家村的民风,但是最多也只出现过个人之间的争斗等等现象。”
“自从有青山村这个村子以来,直到现在,从没有见过感直接站在村口对每个过路人抢劫的。”
“怎么这飞鱼村就这么特殊?”
陈鹏飞笑着摇了摇头:“柳公子有所不知。”
“咱们庆元县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跟前任县令有着勾结。”
“自从王县令来了以后,废了曾经的很多陋习和人情规矩。”
“老县令在位时,凡事都要讲他的规矩,如今人一走,一些村子的人没有钱拿了,自然不服王大人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