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脸色一变,连忙问道:“孙二爷您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二爷气喘吁吁的说道:“杨春生那小子昨天白天进了县城,却一反往常,还没到晚上便回了村。”
“回去的时候,还带着他那在县衙里当衙役的哥哥杨春风,大晚上的跑到村长家里住了一夜。”
“今天一大早便跑到你家门口闹了起来,还叫着村长一起,好像是说柳小子你偷了他的银子,要找你算账。”
“见你没回村,便直接说如果你再不回去,便要把你老婆拉走抵债。”
“这狗娘养的说什么?”柳君瞪大了眼睛。
如今秦韵三人以及柳鸣是他仅剩的四个牵挂。
这杨春生几番找自己闹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敢说出如此狂言!
攥紧了拳头,柳君恨不得此刻直接飞到杨春生身边,把他活活打死!
咬紧牙关,柳君回头对着冯华生拱了拱手说道:“冯哥,看来今日是陪不成你了,我家中有事,必须回去一趟,改日若有空,一定陪冯老哥一醉方休,补了今天我扰的兴致。”
冯华生见此情景也知道没办法强留,便关切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快回去看看吧。”
陈刀也是放下了筷子,一脸凝重的对柳君说道:“我听小二给我讲过,那日似乎有人来饭店找柳老弟的事,但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是不是那人干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你陈老哥我在庆元县的家业虽然不算大,但也有些关系,想惩治一个小小的衙役和童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柳君恨恨说道:“不必如此,此人与我积怨已久,我自己能处理好,今日实在抱歉,没办法陪二位尽兴,小子先走一步!”
说着,向二人行一礼后,便跟着孙二爷一起回了青山村。
二人走后,冯华生和陈刀对视一眼。
良久,陈刀拍了拍肚子,呵呵笑着说道:“冯小子书楼最近生意不错啊,前些日子直接给县府捐了百两银子。”
冯华生撇了撇嘴,往嘴里塞了口菜说道:“没你这得了柳公子帮忙的老狐狸赚的多。”
“你这茶楼自从柳公子来了以后是蒸蒸日上,才区区不过十日不到,就已经跃升到庆元县茶楼顶尖的存在,就别来打趣我了。”
陈刀哈哈大笑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说道:“如今你和柳老弟也已经达成了合作,你我二人都是借着柳老弟飞黄腾达,此次柳老弟有麻烦,坐视不管恐怕说不过去吧?”
冯华生哈哈一笑,摇头晃脑的说道:“那是自然,今日和柳公子谈合作之前,我便将柳公子平日里可能用到我的地方都考虑到位了。”
“杨春风一个小小的衙役,我还是拿得下的,你不用再点我了,我已经请人去了青山村,这件事肯定能处理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老狐狸,今天心情好,走,柳公子没空,我请你去花莲花楼听听曲儿!”
陈刀哈哈大笑:“还是你小子懂事儿。”
……
此刻。
青山村柳君家门口,人挤的水泄不通。
院子当中,秦如雪眸子清冷,脸色微沉望着眼前众人。
至于秦韵则是一脸无奈疲惫的和村民们周旋着。
秦如霜则带着柳鸣在屋内躲着,以防被殃及。
院外。
杨春生,杨春风两人并肩站着。
只听杨春生大喊大叫道:“乡亲们快来评评理!”
“昨日我去县城办事,碰到柳君那小子,他见钱眼开,直接把我的钱给抢走了!整整三两银子,我事没办成,便提前回了青山村。”
“这柳君前几日方才打了我,如今又抢我的钱,岂有此理,依我看他是要反了天,不把青山村的大家放在眼里!”
一边吵闹着,杨春生,一边用余光瞄了瞄院子里的秦韵和秦如雪,目光火热。
早在第一次见到柳君这三个美娇娘的时候,杨春生便动了歪心思,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被打了一顿后对柳君有所忌惮,再加上他有把柄在柳君手里,才一直强忍着。
在青山村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被打还有的解释,能保住自己的面子。
但自从柳君去云来茶楼说书以后,茶楼里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多。
昨日柳君让他在那么多茶客面前丢人,最重要的是身边跟着的还有同村的小弟。
这他就没办法忍受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昨日晚上和老村长合计以后,今天便到柳君家门口找事来了。
听了杨春生的话以后,旁边的村民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也开始对院子当中的秦如雪和秦韵指指点点了起来,议论纷纷。
“柳君那孩子毕竟我们看着长大的,应该不会做出抢钱这种事吧?”
“怎么不可能?这几天柳家小子已经做了多少以前我们觉得不可能做的事了!”
“这么说倒也是,先是打了咱们村唯一的读书人春生,紧接着又敢当众骂村长,这孩子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前也不这样啊。”
“依我看,恐怕是他家里几位兄弟和父亲战死以后,被打击的,所以情绪才不稳定。”
“我看你们说的都不对,柳君他爹和他哥他们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这小子都一直好好的,但是自从他这三个老婆来了咱们村以后,柳家小子便开始反常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三个漂亮女人实际上是柳家和咱们村的灾星?”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着说着,便开始对秦韵三女口诛笔伐了起来。
听着村民们口中的“灾星”二字,秦韵身子一僵,俏脸唰的苍白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不知到底多少次听到这两个字,本以为遇到柳君以后,可以彻底再摆脱这样的称呼,今日再次听到,只感觉心中如刀绞一般疼痛。
旁边,秦如雪听到这两个字以后,脸色更冷,如霜一般。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响起。
“杨春生,你个畜生!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在这里为难三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算什么男人!”
来人正是柳君。
双手拨开围观的村民,柳君冲到众人前方,一把扯住了杨春生的领子,愤怒地大吼。
杨春生被突然窜出来的柳君吓了一跳,几天前挨打的恐惧尚存,他伸出手想要拨开柳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嘴里支支吾吾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柳君冷笑一声,双手猛地往前一推,杨春生便跌倒在地。
旁边村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君,你这可是当众打人!怎么,难不成你不愿意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