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脸黑得像炭一样，沉下一口气吼道。
“妈，你怎么就听不懂话呢，陈星喊你别洗别洗，你为什么要去洗呢。”
奶奶把嘴一撇，“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
我见此赶紧附和道：“是啊爸，你不是说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04
我爸气得全身发抖，胸腔不停地起起伏伏。
掏出那张纸团，痛心疾首地说：“妈，你知道昨天那酒有多贵吗，3万块，现在全都报不了。”
奶奶一听这么多钱也开始心疼起来，但面上还是嘴硬。
陈言还在那不知死活地说：“爸，就几瓶酒而已，至于这么怪奶奶吗，这几万块钱家里又不是出不起。”
我火上浇油道：“也不怪哥，毕竟他没工作，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我爸听到这话，更气了。
也不怪我哥帮奶奶说话，毕竟这个家只有奶奶给他钱花了。
我爸听到这话，浑身气得发抖，拿着衣架子就要抽我哥，我哥直往奶奶身后躲。
这样一场闹剧就上演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在这看戏了。
这世没有奶奶的造谣，我顺利拿到了转正名额，前世那个靠散播谣言的同事自然被刷了下去，我没有注意到他阴沉沉的眼神。
回到家，奶奶一改平常对我呼来喝去的姿态。
开始对我笑脸相迎地问：“咋样啊，转正结果出来了吗？”
我知道她又要作妖了，又要去她那姐妹堆里乱说话去炫耀了，她那姐妹我还不知道，要帮忙的时候一个溜得比一个快。
我们转正是有公示期的，现在还没过公示期，我才不会告诉她呢。
我摇了摇头。
我奶脸色马上就变了，又变成之前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了，开始嘲讽我了。
“我就说女娃读起那么多书没有用，现在毕业多久了，连个工作都确定不下来。”
“白瞎了那么多钱，真是个赔钱货。”
我冷哼一声，“我读大学你们可是没拿过一分钱给我，大学四年全靠我自己半工半读读出来的，你们把钱都拿去给陈言读民办大专了吧！”
我奶脸色一僵，“早说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如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言言是男孩子，肯定要读点书的。”
我在一旁敷衍地点点头，“对对对，你的宝贝言言，毕业五年了，还在家里啃老。”
听到我说她宝贝孙子，这下她可不乐意了。
“明天你就给我去相亲，我看隔壁张阿姨的儿子就不错。”
张阿姨的儿子比我大十岁，早就结过一次婚还带个孩子，上个老婆就是被他打走的，方圆几里都没人敢给他做媒。
陈言这时候也出来了。
赞同道：“奶奶说得没错，趁着你还年轻不如早点嫁出去还能多赚点彩礼。”
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扔向陈言。
上辈子她们也是逼我嫁给他，就为了他家承诺的高彩礼，嫁给他后，他只要不顺心就打我，时间长了，我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
我回家找他们哭诉，希望他们能帮帮我，他们却在一旁说风凉话。
“谁家不是打打闹闹过一生的，你嫁给他了就受着呗！”
“彩礼可都拿去给你哥买房子了，你要是离婚了，我们可还不起啊。”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蒙了，来不及躲闪，被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世界都安静了几秒钟后。
我奶发出尖锐的叫声，她扬起老长的指甲就要往我脸上抓。
“赔钱货，你还敢打你哥？”
我笑了声，我不仅打他我还要打你呢，让你喜欢乱说话。
我像是要把上辈子的恨都发泄出来一样。
我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她脸上砸，她张开嘴想要骂我，我直接把桌布塞进她嘴巴里，她嘴巴被撑得老大，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
陈言此刻捂着额头被我的动作吓蒙了，站在原地面色恐惧地看着我。
05
把她嘴堵起来，耳边清静多了。
奶奶目光希冀地看向我哥，希望他能拉住我。
可他不知道陈言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下子他哪里还敢拦我，站在原地，就动动嘴皮子。
“你疯了吗，陈星，你怎么敢打奶奶的！”
我转身过去，目光狠厉地瞪着他，手里还提着刀，他被我瞪的气势弱了一截，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躲到房间里去，边跑嘴里还喊着：“疯了疯了，真是个疯婆子。”
他拿起手机给我爸打电话。
我嘲讽地看着我奶奶。
“这就是你的宝贝孙子，看着你受欺负了，就只会嘴巴子动动。”
我奶奶眼里充满恐惧的泪水。
说完之后我就回房间拿上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我早就在外面看好了房子。
这个家我是不敢再住下去了，我怕他们给我下毒。
在我走到门口时，我爸赶了回家。
刚进门就是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一顿。
“你是要翻了天了不成，拿着刀，你要把我们都捅死吗？”
他皱着眉头看向我手中的行李箱，“你还要离家出走不成，这事你跪下来给你奶和你哥道个歉就算过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还想让我给他们道歉，做梦去吧！
“他们要把你女儿卖了，我还要感恩戴德地谢谢他们吗？要道歉你自己去。”
说着我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我搬离到我们家隔壁那个小区了，方便我继续观察他们的后续动作。
我奶去外面到处说我不尊重老人，还想拿起刀子砍她，把我塑造成一个问题少女，说我肯定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才这么上赶着搬出去的。
我都懒得理她的造谣。
不过我奶也没有让我失望，把我爸请别人喝酒喝了3万块的事也抖了出去。
“哼，你是不知道我那败家儿子，光请别人喝酒就用了3万块呢。”说是这么说着，但她脸上都是得意的样子。
她那群塑料姐妹也没让她失望，都一个一个恭维着她。
“哇，姐还是你教子有方啊，有志现在这么有出息。”
“还是你有福气啊！”
……
没过多久，就听说我爸怒气冲冲地把我奶奶从牌桌上提溜下来。
“有志啊，干嘛呢，妈打牌呢，有事等我回去再说啊！”我奶奶故作镇定地说。
我爸气昏了头，直接在外面就朝着我奶奶大喊，“你现在还有心情打牌，你儿子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他全然不顾之前在外面装出来的绅士形象。
连拖带拽地把我奶奶带回了家。
之前我拿到第一笔工资时就给家里换了个最新款的电视机，据说还有监控功能。
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后，赶紧试探地登上账号，果然我奶奶出门又没把电视关上，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我把屏幕投屏到电视上，桌上摆着冰镇西瓜和薯片，准备观看这场伦理大戏。
我爸回到家中，只见他的脸涨成青紫色，眼神恨不得剜了奶奶一样。
06
他语气不善地开口，“妈，你是不是又到处乱说，我请别人喝酒那事了。”
我奶一开始看着我爸这么生气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听到是这事，她长舒了一口气。
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开口，“哦，这事啊！是啊。”
我爸看着我奶目眦欲裂。
“你为什么要出去乱说啊！这下子好了，我为了升职偷偷借着公干的名义请领导吃饭还想去单位报销的事被所有人知道了。”
“本来十拿九稳的职位，现在我连这个工作都保不住了，那几个领导也被我牵连，查职革办了！”
我奶傻眼了。
我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你是...是为了……”
“哎呦，真是造孽了。”
我奶一个劲地在这里哭。
我爸狠狠地把拳头砸进墙面里，看着只知道哭的奶奶，他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我哥还在房里打游戏，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走了出去，摘下耳机。
长期熬夜的黑眼圈耷拉在脸上，他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开口。
“怎么又吵起来了，爸，奶奶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知道让让奶奶吗？”
我爸看着他不争气一天天只知道打游戏更加来气。
“这么大的人了，工作工作没着落，女朋友女朋友没有，一天天只知道打游戏，你明天就给我出去找工作，找不到别回来！”
这下子我奶也不敢帮他说话了，之前在这个家只要提到让我哥出去找工作，我奶都是第一个反驳的，因为她不想她的宝贝孙子吃苦。
我爸冲着家里人都说了一顿后，拿起手机给我发微信，然后出去喝酒了。
我点开微信，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顿数落。
“你气也生够了吧，一个女孩子整天不着家算什么？”
“快回来做家务，你不在家，家里被你奶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冷笑一声，要不是他出了这事，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我这个还在外面的女儿。
我反手就把他拉黑了。
陈言被她逼得没办法了，出去进厂打工了。
他整天就在家里喝酒抽烟，最后因为酗酒闹事，被抓进牢里了。
我奶也不敢劝他，只一个劲地给我发消息，让我回来说家里有事。
这不就是想骗我回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吗？我才不回来呢。
我一个人在这边住得挺好的，还养了只小猫，有小猫陪我也不算孤单，工作也顺心。
陈言工作了刚一个月，就带回来一个女朋友。
我看着监控里的女孩，暗自发笑一声，这世我爸逼他出去打工倒是提前和她相遇了。
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我哥带回来女朋友后就开始问奶奶要钱。
“奶奶，我要结婚了，你给我买套婚房呗！”
我奶尴尬一笑，“孙子，我哪里还有钱啊，你们年轻人结婚自己打拼赚呗。”
我哥听到这话可就不高兴了。
“当初是你们说的，只要我结婚了，你们就给我买房子的，你老家不是还有一套房吗，卖了就是了。”
奶奶见他急了安慰道：“是是是，但现在你们不还是刚认识吗，让奶奶先观察观察这个女孩子。”
我哥见奶奶应承下来房子的事，他也不着急了。
接下来就开始，鸡飞蛋打的生活了。
陈言女朋友是个实打实的小太妹，每天在家里除了化妆什么都不干，我奶也是个没干过活的。
年轻时有我爷爷宠着她，后来又劳役我妈，我妈去世后，我又被逼着做家务。
07
经常一天下来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一家人回来大眼瞪小眼，我哥和他女朋友埋怨我奶怎么不做饭，害得大家都在这挨饿。
我奶觉得，既然她要嫁进我们家来，这家务活都是她应该干的。
我哥被吹了耳边风，越看我奶越不爽。
每天家里至少要爆发一场战役，几天下来家里的锅碗瓢盆所剩无几了。
一天早上，我奶怀着一肚子气开始搞卫生，边搞边念叨。
“之前星丫头在家时，我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
她越想越气，直接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一接通就是各种诉苦。
“丫头啊，你来把奶奶接走吧，我真是在这过不下去了。”
我装作很心疼她的样子，安慰过后，面对她的这个要求我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奶奶啊，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又小又破，你肯定住不惯，再说你是我们家的祖宗疙瘩，她怎么敢这么欺负你的，你就反击回去嘛，哥总不可能向着她吧。”
“好了，奶奶我这有点忙，先挂了。”
说着我还发了张从社交软件上保存的一张破破烂烂房子的图片。
果不其然奶奶看到房子的照片后，马上就打消了要搬来和我一起住的想法，不过我给她说自信了。
她放下电话，拿起扫把就去敲陈言的门。
啪啪啪几声巨响，陈言女朋友揉着惺忪的睡眼，身上还是昨天激战后的吊带就去开门了。
见到我奶奶就开始破口大骂：“要死啊，老太婆，大清早地叫鬼啊！”
我奶刚被我打了鸡血，丝毫不惧她。
也叉起个腰，挺着身子和她对骂。
“这都几点了，谁家媳妇像你一样懒，饭不做饭，家里不打扫，在我们那个年代你都是嫁不出去的！”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老太婆，搞清楚好吧，我还没嫁到你们家来，难不成就要给你当牛做马吗？你个老人家舔着脸和子孙辈一起挤在这里，还要当皇帝让我们都伺候你不成？”
我哥也被吵了起来，他女朋友嗔了他一眼。
他就开始断官司了，“奶，大清早你在这嚷嚷啥，不乐意住这就搬走啊。”
我奶奶没想到他宠了大半辈子的孙子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说出这样子的话。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跑了出去。
不过我奶可不是个安分的，她这出去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妖呢。
果不其然我在小区里的牌桌上看到她在添油加醋地说着我那未来嫂子的坏话。
我见此赶紧跑回家，让我哥女朋友帮我搬一下东西到外面，一开始她还不乐意，直到我说跑腿费500块，她屁颠屁颠就去搬了。
我特意把她引到我奶打牌的地方去。
只见我奶正绘声绘色地跟别人描述，我那未来嫂子有多么不讲理，多么好吃懒做。
“别说了，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就是一大堆快递，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孙子的钱都骗了去，反正我是不会同意陈言和她在一起的。”
我奶边打出一个字，边嘴上不停地添油加醋。
我哥女朋友抱着我的一箱杯子。
08
此时正胸腔不停地起起伏伏，呼吸加粗地站在不远处，听着我奶在那边一顿输出。
最后到了一个临界点，她实在忍不了了。
她放下怀中抱着的箱子就朝我奶冲了过去。
气势汹汹的活像要吞了人一样。
我奶奶这时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还在和她的老姐妹吐槽。
她甩出一个牌，转头回应她老姐妹，“是啊，是……”
表情像吃了只沾了屎的苍蝇一样，该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表情扭曲得很精彩。
只见我哥女朋友，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她脸上倒，抓起一把麻将就往她嘴里塞。
“吃啊吃，这样都堵不住你的嘴吗？喜欢说闲话是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奶嘴里被塞满了麻将，眼里被刺激出生理性的泪水。
我赶紧打电话给我哥，这好戏得人都到齐啊。
我哥马上冲了下来。
我赶紧大喊了一声，“哥，你终于来了，快去劝劝她们吧。”
她们两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我哥这来了。
我哥狠狠剜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不想处理这事，那我怎么能看着他如愿呢。
他女朋友钳制着我奶，脚踩在她身上，扭过头来看我哥说：“你来得正好，你选一个吧，和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奶。”
我赶紧喊道，“哥，奶奶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难不成要抛弃她吗？”
看似我在帮奶奶说话，实则在催促他做选择。
他一脸纠结地看向两个人，他女朋友给出了最后的通关文书。
“最后一分钟，你不说我就直接走了。”
他两眼一闭，心一横。
“选你，我当然是选你啊！”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女朋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她是专门骗男人，然后卖到缅甸去嘎腰子的。
我奶听见他的话后，两眼一闭，只剩下呜咽声了。
他们两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整个家中只剩下一个躯壳了。
我奶也是消停了好一阵。
直到她给我发来消息。
“你表姐生病了，现在医院床位紧张，你快把她安排进去。”
看到这一样的话术，我不由得想笑，我是医院什么领导吗？想安排进去就安排进去。
我直接不理会她。
她也是学聪明了，看我一直不回复她的消息。
她直接跑到医院来了，来到医院就直接朝我跪下了，哭天抢地地大喊。
“星丫头，你就救救你表姐吧！”
我揉了揉眉心，“奶，你哭得这么难过，我还以为我爸出事了呢。”
她被我呛了一口，呆滞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哭闹起来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老人家朝我跪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霸呢。
她突然脑子灵光了，其中肯定有诈，肯定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为了这事，医院领导都找我谈话了，说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如果紧急的话，我们医院还有个废弃的床位可以用。
我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直接冲了进来说。
“好好好，谢谢领导了。”
说着就把我拉出去了。
09
我叹了口气，果然该逃不过的还是逃不过吗，既然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上辈子悲剧发生了。
表姐还是住进了我在的科室，但这次我留了个心眼。
我趁着主任来查房的时候。
“云珠，这个病人你接手吧，我现在手上还有好几个要手术的病人，根本忙不过来。”
我准备把表姐推给上辈子害我的那个同事，这辈子她明明没有通过转正考核，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还是留了下来。
我不相信这中间没有她的推波助澜，我那大字不识几个的奶奶怎么会直接找到医院找到我的科室来呢，还能在主任约我谈话时，精准地冲了进来。
既然这个烫手的山芋是她要推进来的，那我自然要推回去啊。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出。
“不...不主任，我还是资历不够，怎么能单独带病人呢？况且这是你的亲戚，还是你来比较好。”
我含笑看着她，想推走，没门，“哪里的话，我记得云珠是和我同一时期进来的吧，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况且正因为是我的亲戚我才要避嫌啊！”
我把手中的手术排期和坐诊安排都翻了出来给主任看。
这段时间我凭借我的医学素养和能力，早就让主任对我另眼相看了，他很是器重我，面对我这根本算不上要求的要求自然应了我。
云珠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挑衅地耸了耸肩。
我没有接管表姐后，我奶奶还是一个劲地来找我。
午休时，我累了一个上午了，刚趴下休息一会，门就直接被推开了。
只见我奶拿手扇着风就闯了进来了，进来后自顾自地躺到接待病人的沙发上。
还喊着：“陈星，给我倒杯水来。”
她倒是会享受啊，我皱着眉头把她从沙发上拉了下来。
“干嘛啊？奶奶累死了，坐一下都不可以吗？”
我不理会她，拿出酒精喷雾把她坐过的地方都消了一遍毒，确保没有遗漏后，再抬头看向她。
语气冷淡地开口：“有事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动作。
“你这是嫌我脏？”
“那看来是没有事，那你走吧。”
我把她推向门边。
她死死攀着门框。
“诶，我有事，你姐住院这些天了，你怎么都没去看过她啊。”她责备地看着我说。
“我每天查房的时候不是去看了吗？”
“你个死丫头，这怎么能一样呢，你现在就跟我去你姐病房里看看她。”
我无语地看着她，“她又不是要死了，我天天去看她干嘛？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你来一次我打一次。”
我威胁地挥了挥拳头。
我这个表姐平日里可没少欺负我，她生病了，我不诅咒她出事就算好的了。
她被我吓了之后，果然好几天没来找我了。
不过我表姐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我奶被吓晕了过去。
在医院里给她紧急做了个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她竟然得了乳腺癌还是晚期的。
10
我姐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出事了，不过这次被退出去定罪的就是云珠了。
听说在手术监控复盘时，她有不正规操作，害得病人大出血。
没等到我表姐夫来医院闹事，她就被抓进监狱里去了。
我奶病来如山倒啊，前几天看着还中气十足的人，这下子就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了。
我来病房里看她。
她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星星啊，还是你最孝顺啊，还知道来看奶奶。”
我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她被我的话气得直抽抽，躺在病床上指着我，你...你了个半天。
她被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加上年纪大了，恢复能力不好，治疗没有什么很大的效果。
我给她请了个最便宜的护工，毕竟不能让别人有话可说嘛。
这个护工每天上班就是懒懒散散的，有的时候快中午了才来，她饿了一上午，想吃东西。
一开始她还闹腾两下，发现闹腾了之后，护工态度越来越差，她也不敢闹了。
护工就递给她两个馍馍，她拿着馍馍就着白开水，边吃边掉眼泪。
癌症扩散得很快，没过多久，她就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护工想起来了就给她擦一下澡，没想起来就不管她。
长期挤压着，她的屁股早就生疮，发烂发溃，几米处还能闻到一股臭气。
从她身旁路过的人都捂着鼻子，她接受着来自所有人谴责的目光。
护工也不肯再照顾她了，我自然要来做做样子。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注意卫生呢，都拉在床上了，难怪没有人愿意照顾你，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陈言找到了。”
她死气沉沉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精神，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打开电视，把最近的社会新闻调给她看。
“某女子以结婚的名义，哄骗多名男人前往缅甸被取肾。”
我暂停了陈言的尸体被抬起的画面。
“诺，你的宝贝孙子。”
她迸发出她巨大的哭声，呜呜咽咽个没停，我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在这多做停留。
第二天早上就听说她拿起水果刀就自杀了，鲜血流了一地。
我的心情毫无波澜，把她的后事简单处理一下后，我申请调到别的城市去工作了。
我的事业一路高涨，从小小的医生做到了主任医生。
在新的城市，我认识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