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这样出来不好吧?”二喜畏畏缩缩地朝着前面的傅青华开口。
“本宫在里边只觉得闷乏,出来透口气。”
“可你还没有告诉皇上呢……”
傅青华愣了一下,转而道:“无碍,欢喜还在里面,万一皇上问起,她会清楚该怎么说。”
两人摸着黑不知道到了哪儿,傅青华抬头看了看天,只有一轮月亮:“二喜,这是哪儿?”
“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直跟着娘娘的,看不清……”她追上来,喘着气。
二喜在周围打量,感觉都花草,看起来像御花园但又不像,忽然她准备开口说话,傅青华捂住了她的嘴巴,转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娘娘?”傅青华刚松手,她就悄声问道。
“……”
傅青华没有回应,迈步往前面走,二喜跟上,因为夜色太暗的原因,傅青华仅仅靠着微弱的声音走近,越走声音越响,连二喜都听见了,她扯了扯傅青华的袖口:“娘娘,咱们走吧。”
傅青华感觉她害怕,竟不满她的胆小,但还是没有开口。
直到来到一处湖边,对面映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他们声音略微大声,尽然能听见。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女子推了男子一把,不知为何,她声音好熟悉。
“娘娘,是花嫔……”
傅青华才回神,身姿和音色都是她,那男子……莫不是上回在废宫的那个人,傅青华皱眉,没想到他们如此大胆,上回是因为午夜没人巡视,现在皇宫大宴,必然会有侍卫的。
“你的孩子……”
“别说了。”女人制止。
“何事报仇?”
“现在还不是机会,再过一段时间,我自己动手。”
这声音似花岚儿,又不似花岚儿,她没有如此沉着稳定的语气,难不成之前在宫里那些娇纵做作都是演的?傅青华疑惑。
“若是有事,就传信与我,我来帮你,毕竟想杀了他,你一个人不可能。”
女子点头,那男人便放下心:“那我走了。”
随后转眼没了影,傅青华握紧手,没听懂她们的意思,过了许久,女子才整理了衣衫,缓缓离去。
“娘娘,花嫔该不是说的是您吧?”
傅青华也摸不透,她哪里将杀意放在自己身上:“兴许是。”毕竟也是自己让她丧女。
“她只道您伤了她的孩子,为何不说……”剩下的话二喜没有说完,留给傅青华领会,傅青华当然知道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既然彼此亏欠,那就自行解决。
傅青华不言,二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忽然暗示:“娘娘,就算您不伤了她的孩子,那孩子也是活不了的。”
“什么意思?”傅青华好奇。
“不知道哪位太医说的,他给花嫔安胎的时候发现里边根本没有胎脉。”
“你说,花岚儿根本没怀孕?”那怎么可能,不可能,她落胎的时候明明有红,不像假的。
“不是,娘娘,花嫔是有孕了,可是……”她打量四周,发现没人才敢悄声说:“里边是死胎。”
“你……说的是真的?”傅青华震惊。
“千真万确,而且您想想花嫔当时落胎,出了那么多血,即便是再坚强的女子在太医救治后应是虚弱不堪,可花嫔却像没事人一般,还能站起来,和娘娘落胎是两个模样,可见那胎死……”二喜猛地想起了什么,竟不知觉说道:“娘娘,她莫不是早就堕胎了,只是为了嫁祸娘娘,特地来长门宫的,而娘娘推倒她,只是因为刚落胎,身子虚才导致见红。”
傅青华第一次发现二喜变聪明了,但那些太医怎么解释,明明那时候太医说她落胎是自己推的……
“要收买太医……实属简单。”她低声念叨。
这么说,花岚儿早就知道自己体内是死胎,如果是这样,她所说的报仇究竟是为了报谁的仇,还会有谁祸害她的孩子呢?
不得不说,花岚儿的心思实在缜密,难不成自己一直被她玩弄手里?
“二喜,你明日去太医院将所有给花岚儿安胎的太医找出来,本宫要一一询问。”
“是。”
“记住,别打草惊蛇,这事千万别传出去,包括皇上……”
“为何?”
“本宫要亲自解决。”
二喜点头,傅青华转身:“对了,这事还有其他宫里人知道吗?”
“应该只有奴婢听到,那时正巧太医院无人,他们闲来唠嗑。”
傅青华才冷静下来:“你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