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尖叫声打断了众人的觥筹交错,洛归尘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又是临奇迈的那名美艳女子,她此时正缩在临奇迈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指着一名身着乌涂国服饰的男子哽咽道:“王爷,他刚刚......刚刚......啊--,臣妾脏了,臣妾不配服侍王爷了,让臣妾去死吧”
那美人儿虽然嘴上要死要活的,身体却是紧紧靠在临奇迈的怀里一动不动。
然而临奇迈却赶紧心疼的喊着心肝宝贝好生一顿安抚,这次好像是真的动气了,唤来身边的侍卫,“将他给本王拖出去把手剁了,把眼睛挖了,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我......我没有......你为何要冤枉我?”那个男人当真一副又惊又怕的表情,面对美人儿的指责简直百口莫辩。
“啊----”那美人儿听他反驳声音顿时又提高了一个度,“让臣妾死去吧”
“还愣着干嘛,给我拖出去!”临奇迈那点犹豫立刻消失无踪,对着侍卫吼道。
那人见逃不过,只得连滚带爬的跪在了乌涂国领头的那人面前,“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啊,您救救我啊,大人”
这一场闹剧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各国使臣顿时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洛归尘脸色微凝,这明显是栽赃,只是为何找上了乌涂国?
她转头去寻找龙椅上的君清澜的身影,果然不见了,就连苏北辞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切是巧合吗?
“实在是太吵了”洛归尘看了一眼面无波澜的下谷南,假装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本将军先走了,这接风宴我看也吃不下去了,太子殿下自便吧”
离开大殿洛归尘直奔君清澜的寝殿而去,这次她一定不能再让那黑袍人给逃了!
等洛归尘赶到的时候,只见四五个黑袍人围在君清澜的四周,其中一个背部弓的利害,应当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竟会又来了这么多的帮手。
倒是没见苏北辞的身影,也难怪,这种事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在场留下证据。
君清澜还在他们手中,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伤了他的性命,洛归尘还是没敢冒险。
四处看了看,幸好这次他们没有把整个皇宫的人都催眠了,可能他们觉得有苏北辞做担保不用再费工夫的原因吧。
看到一队巡逻的侍卫,洛归尘直接蒙面横冲直撞将他们戏弄了一番,却并不伤人。
果然,没一会儿此起彼伏的“抓刺客”的叫喊声响起。
那几名黑袍人似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互相对了个眼神,弓背的那人继续放血,其他人都纷纷向外面赶去,试图在吸引更多的人赶来之前把他们搞定。
看着他们都走了,洛归尘才进到寝宫之内,顺手带上了门,悄无声息的走到哪黑袍人身后。
此时假装昏迷的君清澜也瞬间一动,从黑袍人手下逃脱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洛归尘赶紧趁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的双手制住,考虑到此人奇怪的很又封了几处大穴才放心。
“尘儿,我们也太有默契了吧”君清澜简单的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眼睛闪着光对洛归尘高兴的说道。
洛归尘不置可否,对着黑袍人厉声问道:“你与是苏北辞是什么关系?”
那黑袍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清澜,又畏惧的看向洛归尘,“你们......竟然是你们?”
他说的应该就是神像那里的事了,那时他俩蒙着面,也难怪他没认出来。
“少废话”洛归尘踢了他一脚,拿出一把短剑,继续逼问道:“说!帮苏北辞害我的人是不是你?”
“呵呵”黑袍人意味不明的对着洛归尘阴鹜的笑了两声,“我不能说”
“你不说?”洛归尘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气的微笑,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你当然可以不说,那我便把你身后所有的族人都灭了便是了”
“你是说苏北辞曾经让他用巫术害过你?”君清澜听到洛归尘的问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怪不得苏北辞当时那名确定的说她已经身死军中了,原来是这样。
那黑袍人似乎对洛归尘的话震动了一瞬,身体僵硬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不敢开口。
他亲自施的摄魂术他最清楚,洛归尘已经死了,他想说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只有她死了,你才能活不是吗?可是他不敢,他感觉得到现在这个洛归尘太恐怖了,不是他能得罪的,若是他说出了这个秘密一定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摄政王,宫中出现刺客,请让我等进去查看”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屋内的谈话。
听这声音应该是宫内的禁军统领,实际上这个禁军统领早就是君清澜的人了,只是苏北辞不知道而已,如今这样和苏北辞说话,那应当是要撕破面子了。
“你打算现在告知世人你恢复神智的事?”洛归尘挑眉问他。
君清澜神秘的笑着点了点头,眨着眼睛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刘坚,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反了是吗?”苏北辞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接着响起,完全没想到这人竟已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那其他的人呢,还有几个是他的人,是不是也早就反叛了?
多疑的人就这点不好,明明只是一个人的事情,他能怀疑到所有人身上。
“身为禁军统领,保卫皇上安全本是职责所在,不知摄政王所说的反是什么意思?”这刘坚也是一个人才,在苏北辞强大的威压下竟然仍旧不卑不亢。
“本王说了,皇上醉了已经睡下了,刘统领若是执意要进,就不要怪本王定你谋逆之罪”
“摄政王也听见了,皇宫中进了刺客,臣确认皇上的安全怎么就谋逆了?摄政王此举才是居心叵测吧”
“你!”
外面一个不让进一个非要进,一时僵持起来,君清澜不慌不忙的听着,仿佛在等什么。
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吵闹的声音,他才微微一笑,缓缓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