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还是有机会找到蒋欣的下落的!”
“不用折腾兄弟们了,想来她应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随她去吧,等过了年,你直接来我身边儿工作。”
“知道了阳哥。”
安抚好丁友的情绪后,我轻叹口气。
话虽这么说,让蒋欣就这么跑了,还是让我有些头疼。
不必想也知道,蒋欣能逃走,肯定是勾搭上了什么人。
能够在丁友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踪影,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希望蒋欣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
“这儿...这到底是哪儿!”
蒋欣双手被捆住,嘴上贴着黑色的胶布,被蒙着双眼,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只能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关进了箱子里,被人抬动着。
在无止境的等待过程中,周琳惊恐到了极点。
终于!
她感觉自己被放下,头顶的箱子连带着嘴上的胶布也一并被撕开,她便下意识的哀求道:“秦阳,求求你别杀我!我都已经沦落至此了,你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够惨的啊,蒋欣。”
这是...女人的声音?
蒋欣不由得一愣。
不知怎么,她总感觉这声音格外的熟悉...
“把眼罩给她取下来吧,顺便解开绳子。”
一抹刺眼的强光映射在蒋欣的脸上,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透过指缝,她终于瞧见了那人的身影。
只一瞬间,蒋欣如遭重击,呆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
尽管那张脸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但眉宇间的气质和相似的神态,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帮了你,帮你从秦阳的魔爪里逃了出来,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女人站起身来,缓步走向周琳,探出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
“我的好闺蜜。”
“林...婉儿,你没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指尖传来的温热,蒋欣甚至会以为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走马灯。
但被碎石磨破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又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你不是被...”
“没错,林婉儿已经死了,死在毒贩的手里,现在,我已经重获新生。”
“婉儿,你听我解释婉儿,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办法!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只是...”
余光瞥见围在一旁的几个彪形大汉,手里不是拿着钢棍就是...枪?周蒋欣的内心愈发的惊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本应死亡的林婉儿活了下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秦阳未必会杀了自己,因为他还有所顾虑,但李可欣一定会。
已经死了的人,还会在意所谓的法律吗?
“好了好了...我们老朋友之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非要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吗?我如果想杀了你,又怎么会救你出来呢,乖啊,乖,不要害怕。”
林婉儿勾起唇角,指尖不断摩挲着蒋欣的眉眼,沉默良久后,突然转过身去,冷声道:“先关起来,饿几天再说,玩可以,别玩死了,她对我还有用,你们收敛点儿。”
“是,大嫂。”
“对了,凯哥呢?”
“凯哥去交易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大嫂您有什么吩咐?”
“没怎么,等凯哥回来再说吧。”
......
“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这个表情啊?”
我蹲坐在阳台上,烟点了一根又一根,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不知怎的,我总有一些心慌。
明明蒋欣已经沦落至此,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到底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但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恰好此时,清言推开门来到阳台,疑惑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过来偷个懒。”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秦阳你...没事吧?”
“真的没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和可可就好。”
“嗯,拜托了。”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
我并不是担心来自蒋欣的报复,哪怕将来她真的找到了新的靠山,得以卷土重来,我也并不在意。
无非是再斗一场而已。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眼下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我可以不在乎蒋欣的报复,明的暗的,都无所谓,可我不得不担心清言。
像蒋欣这种人,她是不会在意所谓祸不及家人的,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对我,对清言展开疯狂的报复,我太了解她,就像她也了解我一样。
我们深知彼此的弱点,所以每次出手,都会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如果她还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大可以高枕无忧。
可现在...
“呼...但愿这一切只是我无端的顾虑吧。”
毕竟,今天可是除夕啊。
我总要开心一点。
没错,我应该开心一点。
念头至此,我将烟熄灭,长舒一口气后,重新换上了一副笑容,走出阳台。
“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嘛?”
“没关系,你可以去休息的。”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
是夜!
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
我靠在窗前,揽住清言的肩膀,她的眸子里,倒影着烟火的光芒。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沈清言脸颊泛起一抹绯红,柔声道:“干嘛盯着我看?”
“就是觉得,我女朋友真漂亮。”
“我女朋友真漂亮~呕!你们两个别太过分啊,我还在这儿呢!”
“你怎么还在?”
“不然我还能去哪儿!去去去,你赶紧做饭去,忙了一天没吃东西,都快饿...都饿坏了,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快去!”
我耸了耸肩,倒也没有拒绝。
“不过,陈大厨不打算露两手吗?”
“如果你不介意年夜饭吃的痛苦一点,我可以露两手。”
“那还是算了吧,我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