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跟在薄司夜的车后面,当即跳下车:“我送您回庄园!”
薄司夜白着俊脸,拉开后座坐上去:“送我去玫瑰园。”
“是!”魏正接到命令,一路上开得心惊胆战,眼神不时的从后视镜看自家爷的情况。
薄司夜闭上眼,假寐回到了家。
魏正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出来,不巧两人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
“薄司夜!”宫时宴咬牙切齿的瞪着被他推得倚在车窗的男人。
“宫少,宫少!”魏正打呼:“先生病了,您打不得。”
“病了?病了才好,都是你活该!”宫时宴一袭黑衣,冲出来拉过薄司夜,就朝人的胸膛揍过去。
薄司夜用力反击。
一时间,两人扭做一团,纷纷挂彩。
宫时宴见他面容虚弱,冷笑,“呸,这一切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吗,杨家的家产对你有什么用啊,非要婚礼上公布,现在孩子没了,柒柒心都碎裂了,你终于满意了,你就该躲在婚礼后面,窝囊的让她被人骂小三唾弃才是!”
“宫少,爷不是您想的那种人……”魏正五官扭曲,着急的赶紧去扶人。
薄司夜把他的手摆开,“让他说。”
宫时宴见他这样颓废至极的模样,拳头几度攥动,最后还是冷着脸离开了。
“今日不是我输给了你,是她的心还在你这,你若再负她一次,我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
心还在他这?
还在吗?
薄司夜不敢相信的看着宫时宴远处的背影。
想开口,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一小时之后,医生正为薄司夜挂着吊水。
一醒来,他就四处着急的看:“柒柒呢,柒柒!”
薄司夜静坐起来,吓醒了一夜未眠正瞌睡的魏正。
他匆忙抬头,“您还在发高烧,先躺下休息,柒柒小姐在庄园呢,医生保镖都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薄司夜脑袋昏沉,他抬起没有输液的手按住脑袋。
他竟然烧糊涂了,竟然以为陆时柒离开了她。
她怎么会离开他呢,她离不开的。
“去帮我接点热水。”
魏正前脚刚走,后脚薄司夜就拿起了床头柜前的蛋糕。
蛋糕已经融化掉了,高级奶油不易储存,味道都变了质。
他舀了一口,包裹在唇腔里,发嗖的味道真不好吃,可这是柒柒为他做的。
薄司夜咬肌缓慢噙动,一点点的往下咽。
魏正上楼时,便是薄爷正在吃蛋糕的画面。
“爷,这蛋糕味道都变了呀!”
“多嘴,帮我举着输液瓶,我们回庄园去。”
不能忤逆,魏正只好照做,又叫了司机过来接。
“柒柒会不会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
薄司夜突然问。
魏正心说,您还知道吗?头发乱了,一副病态,脸色发着不正常的红,额头滚烫,发着高烧还是要来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偷偷将输液器的速度调快……
抵达庄园,薄司夜直接拔了针,又披上了厚厚的黑色大衣,才稳步慢走进庄园。
庄园里很安静,来的路上,陈妈说柒柒很安分,不哭也不闹,就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下午还睡了一阵。
他轻手轻脚的开门,昏暗的房间里,大床上只有一小坨隆起的部分。
他慢慢的走过去,替她掩好被角。
陆时柒突然反身坐了起来,“薄司夜,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