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看了一眼顾淑华手里的东西,露出满意的表情:“算你识相。”
顾淑华捂着胸脯,神态还有些孱弱:“我可以给你,但你也要保证我的女儿安全,否则这些东西,都免谈!”
“好说好说,不就是放人吗,只要你乖乖的给东西,不使诈。”
“给他吧。”顾淑华将东西送到安笑笑的手上。
“妈!”陆时柒虽然从来没见过,但一见事态都发展成这样,肯定不是什么小东西,她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顾淑华只是看着她笑,不说话。
一行人从难行的村口出来,顾淑华坐在车里,突然眼神一紧,她说:“快点开车!”
"好。”司机领了命令,将油门踩到最底,但后面明显有车还穷追不舍……
“不是给他们了吗……”陆时柒猜测着:“难道……”
“对,东西是假的。真的在这里。”
顾淑华从胸口将东西掏了出来,她看了陆时柒一眼,又看向薄司夜:“我就问你一句,有本事护住我的女儿吗?”
陆时柒手紧了紧。
我们都要离开了,让他护什么?
陆时柒没有说出口,心情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明明妈妈还答应了和她一起离开杭城的,脑海中闪过两人在医院里商量好的画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薄司夜见顾妈妈明显有话想说,但因为柒柒在又忍住了的样子,俊眉微蹙。
不忍心看陆时柒难受,他说:“若是柒柒需要,任何时候,我都会护住。”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的就这么安分的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只要婚礼当天他不留意,她肯定又会逃跑。
“好。”顾淑华也及时的止了话头,由人送回了医院去打针。
回到玫瑰园,陆时柒想掉头离开,被薄司夜堵住。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躲不掉,陆时柒只好认命的去换衣服,没想到,她却被衣帽间旁边的杂物间绊住脚。
因为虚掩着,她手探过去想要关门,下意思推开,就看到堆满了烟花的房间。
那些烟花,都明确的标注了,用于顶楼燃放。
原来她那句无心的话,都被他放在了心里。
陆时柒压下心口的一点小小悸动,拿着家居服去了浴室。
洗漱完,陆时柒看到他就坐在床边,大长腿曲直靠着,胸口的衬衫解了三颗,很是性感。
听到里头的动静,薄司夜看过来,就见陆时柒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下裤睡衣,上面还有绣的小樱桃,和她的唇一样,散发着幼嫩的粉色。特别可爱。
薄司夜扬着唇,眸色幽暗了几分。
他掀开被子,手指勾了勾:“过来这里。”
陆时柒咬了下唇:“现在还不困,我想先吹会头发,你最近肯定也没怎么睡好,不如你先睡,我去隔壁房间……”
“你过来,我给你吹,我保证什么都不做,要我抱你过来,我肯定不会这么安分。”
陆时柒早已领教过某人的言出必行,心里又急又气,还有些无能为力。
好一会,她拿着吹风机,挪动着小腿走过去,才垮近了一步,就被薄司夜一手搂了过去,薄唇压下来。
“你说你什么都不做的!”陆时柒气急败坏的说,推开他的脑袋,哼气鼓鼓。
薄司夜暗笑:“你这么乖,这么听话,还有照顾好宝宝,自己也没有出事,我总要表达一下赞扬。”
“不用……唔唔。”
男人霸道的吞噬掉她所有的呼吸。
许久薄司夜才松开她,他贴着她的额头,眼底星光灼灼。
“谢谢你,小柒,谢谢你保护好了自己,谢谢你保护好了宝宝,谢谢你,没有出事。”
陆时柒在一串感谢中,终究是生不起气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等他帮她吹好头发,换了一个位置去睡了。
又想到某人没有被子盖,陆时柒好心腾了一点出去。
薄司夜满足的笑了笑,钻进被子,将人搂了个满怀。
他把她的下巴按在肩头,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呼吸,在她耳边轻说:“乖宝,真是个勾人不浅的小妖精。”
半夜。
某男因把人抱太紧,陆时柒一个难受,脚一踹就将人踹下了床。
薄司夜大半个身子掉在地毯上时,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薄司夜喝了杯水,正要回去睡,看见手机屏幕亮起,弹出来一个视频通话,消息栏上面还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来自薄启泓。
薄启泓穿着睡衣,看背景是人坐在书房里。
他问:“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薄司夜随口说道:“柒柒和宝宝在睡,现在说话可能不太方便。”
“你在怪我。”薄启泓沉声说:“我不强求你能理解我的做法,但你一定要相信,为人父母所做的,都是为了孩子好的。”
薄司夜冷脸一摆:“这个话题不必多谈,我看你今天筹划一番被搅了局,肯定是心力交瘁的,年纪大了,还是要多休息,别尽做些让人生烦的事。”
“司夜!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薄启泓怒喝。
薄司夜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茶几上,懒得听他那一套自以为是的言论。
“您不觉得,一个连前妻人都没找到,就宣布她去世另娶妻子,再养孩子;靠绑架儿子的心爱女人来示威,口口声声要打掉他的亲生骨肉的男人,竟然还能说一切为了儿子好,您不觉得讽刺吗?”
“你妈妈的事,只是尸体不明,她人其实已经……”
“你也说尸体不明,你有证据证明,她去世了吗?”听他提及母亲,薄司夜脸色阴郁,冷冷嗤笑:“你连等一个结果都不愿,对于这份迟来的父爱,你觉得我需要吗?”
手机嘟嘟了几声,大抵是因为对面气急,掐断了电话。
房间里响起窸窣掀被子的声音,露出陆时柒有些心虚的小脑袋。
见他看过来,陆时柒感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我本来想去上个厕所。”
薄司夜摇头,过来床边抱她:“没事,今天的事情我没有找他要个说法已经是念及父子情面,他做的不对,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但也仅此一次。”
“可是你好像脸色不好。”陆时柒说,是因为他的母亲吗?
薄司夜哼笑:“那是因为这样就让你受了委屈,所以我自责。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身份,比杨家高出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