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诗话还没说完,手腕就多了一道力。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陆时柒推到了墙上。
狠狠一撞,背部疼痛感发麻,杨静诗正要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陆时柒看着她穿着自己的睡衣,冷冷勾唇,嗓音低幽的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贱货,我不仅上过你姐夫的车,还上过人,我们在车里,玩了很多你都没本事和他玩的花样……”
“唔唔!”
杨静诗怒目圆瞪,贱人,她一定要告诉姐姐,让她姐好好玩死陆时柒这玩意!
不要脸!
陆时柒弯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本来就长得一般,被水浇过,又被硫酸泼过,这再多条痕迹,不整容都难嫁出去。”
杨静诗用力的挣扎,“那又怎样,你在车里和我姐夫做再多,也不过是个陪睡的玩意,薄夫人的位置永远是我姐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杨静诗一想到陆时柒觊觎完顾瑞晟又来觊觎薄司夜,想到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都被她勾引,她恨不得咬烂陆时柒的手,将她最恶心的一面昭告天下。
杨静诗说:“你以为我大伯是怎么同意我姐嫁的?姐夫说薄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你个拖油瓶,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嚷嚷乱叫?”
杨静诗说完,一转头往楼下跑去。
啧。
陆时柒转过头,恰好看到书房窗户处站立的薄司夜。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感觉脸皮发麻,几乎不敢抬头,脑袋不停的往下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车里?什么时候?”
薄司夜双手插兜走在她的面前,俯身问。
陆时柒只想尽快逃离着社死的场面:“我……我瞎编的。”
“是吗?”
薄司夜掀眸,眼神锐利又漠然,像只孤傲的鹰,“这么会编,再展开说说,我们玩了些什么花样?”
陆时眼神颤了颤,脸颊已经由发热变得灼烫了,她轻轻咬舌,后悔不已。
男人却没有要放过她的迹象。
她只好侧身往旁边挪,但是薄爷胳膊按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不可避免的触碰。
她转身间,感觉到自己的胸膛扫过对方的胳膊,又像是错觉。
但薄爷灼热的体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和她的脸颊一样,烫的人发麻胆颤。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自己的着急,薄爷一低头就能欣赏她的狼狈和慌张。
这可不是她的本意,明明和杨静诗对峙,她赢了,虽然好像并没有改变什么……
可话已出口,她也没法收回了,堂堂杭城首富薄爷肯定也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欣赏她的慌张。
终究是没有胆量叫他让让,她低眉顺眼的说:“看不惯杨静诗,一时口直心快了,还顺带污了薄爷名声,对不起。”
陆时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一进门,就发现柜子里的衣服有翻动过的痕迹,但她无心理会,脑海里只有怎么快速离开庄园。
杨静诗回了客房,躺在顶奢的天鹅绒被大床上,掏出手机。
虽然被姐夫赶了出来,计划没成功,但并不影响她炫耀。
杨静诗翻出在薄爷书房外偷拍的几张图,对着自己的脸也拍了几张,还特意露出锁骨上被地面蹭红的一块,她特意变换角度,显得像是被人咬出来的,配文:“家里”,屏蔽掉堂姐,接着发送。
没过多久,同学们纷纷评论。
“杨静诗,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有了男人?”
“你不是说晚上去你姐夫家吗?”
“我们连见薄爷的机会都没有,你竟然能睡到他家的床,四舍五入,你和他……?”
杨静诗翻着那些评论,看到最后一句,心情愉悦的点了回复:“你猜呢?”
她等了一会儿,那人还没回过来,杨静诗看到有人主动艾特了她。
一点开,竟然是安笑笑:“我猜你没这本事,偷拍的照片拍得不错,以后狗仔界少了你,娱乐新闻我都不看。”
杨静诗猛地捶了床好几拳。
她就不信了,陆时柒都能睡到,她为什么不能!
要是她能争点气和姐姐一样怀上薄爷的孩子,到时候他选谁,还不好说呢!
*
陆时柒整理了下房间,听到陈妈敲门。
“柒柒,我过来给你送补汤。”知道她回庄园,陈妈默默地就在厨房给她备上了。
“谢谢陈妈。”陆时柒接过,状似无意的问:“薄爷爷和薄先生夫人,离开了吗?”
陈妈温柔的看着她,声音爽朗:“还没呢,倒是先生,有事先出门了。”
“哦,好。”
陆时柒轻吹开碗里漂浮的油沫,脑海闪过很多念头。
她有了怀孕的迹象这么多天,一直耽搁着没去医院检查,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陆时柒找了个由头,也跟着出了门,直奔医院而去。
做好试检,医生通知她下午才会出结果。
陆时柒看时间还早,往住院部的房间走去。
坐完电梯,陆时柒一出来,对上明晃晃的天空,眼睛被刺得下意识紧闭。
她走到母亲病房门口,感觉还有些眼花,手指撑在墙壁上,想缓一缓。
房间的门虚掩着,能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
隐约间,她好想听见了薄爷的。
“薄某唐突,不能答应夫人和柒柒划清界限。”
陆时柒将落在医院地面的目光抬起,看向门缝里的男人。
房间里光线充足,薄爷站的位置被对着太阳光线,将他伟岸的身影拉长得更加高大。
“我认识的商人里,你是第二个不讲信用的。”顾淑华语气冷淡严肃。
陆时柒很少听到母亲用这种语气说话,尤其是来了杭城,除了病情发作那几次,在她心里母亲就是温柔慈爱的代名词。
她心理咯噔了一下,撑在墙壁上的手缓缓收紧,变成了握拳,像是需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撑住她等一个薄爷的回答。
母亲什么时候偷偷找了薄爷,两人又约定了什么事情?
陆时柒脑袋空白,第六感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薄司夜声线低缓,一幅谈判的口吻:“夫人想要什么?”
陆时柒哆嗦了一下,墙壁冰凉的触感像是透过传到了她的心脏。
她听见母亲笑了一下,说:“你这么理所当然的强行让我女儿和你相处,那我问你,你和我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你的玩物?还是你多年来的占有欲,导致她的离开,让你觉得第一次有个人是让你无法掌控的,所以如此反复无常。”
薄司夜依旧语气平缓:“薄某和柒柒朝夕相处七年,从来没有想过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来养。”
“哈哈!”顾淑华冷笑:“你们朝夕相处,你也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你的女人,她却怀了孕,你告诉我,孩子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