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蜈蚣头上突然降下一道落雷。
杨青的身体失控,被强大的雷电直接贯穿。
巨型蜈蚣松开了我,而我也趁机脱离。
回头看去,赵柒柒等人也已经跟了过来。
本以为事情到这会轻松不少,可没有想到的是刚才引雷阵除了带来强大的麻痹效果之外,却没有办法能够伤到杨青分毫。
“哈哈哈哈,这种低级的道术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杨青冷冷说道。
这家伙再次操控着庞大的蜈蚣重现我的跟前。
杨青抬起黑刀,径直朝着我面前劈了下来。
赵柒柒用金钱剑强行应对,但是很快金钱剑就被震碎。
连衣利用绸缎,试图困住那只巨型蜈蚣。
但蜈蚣庞大的体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很快就将连衣的绸缎挣脱。
蜈蚣再次逼近,用巨型身体压了下来。
程琳儿及时出手,利用护身仗在周围形成屏障,震开了那只蜈蚣的攻击。
“不行,普通的招数根本无法伤害到这只怪物。”程琳儿说道。
一只被动防守不是办法,所以必须找到对付这怪物的方法才是最为重要的选择。
我深吸两口冷气,突然想起之前从木青那里得到的另外一张阴阳符。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现在似乎也只能够尝试着看看了。
于是我对赵柒柒他们说道:“你们先撑住一会儿。”
赵柒柒瞪大双眼,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
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但也是现在唯一可能的方法。
趁着赵柒柒等人防守的空挡,我将那张阴阳符亮出。
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我无法确定其真正的能力。
我静下心来,慢慢将意念集中。
很快,手中的阴阳符化作灰烬消失在我跟前。
但我体内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变化。
正疑惑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手中的桃木剑上突然透着紫色的光。
与此同时,体内的邪煞突然说道:“有点意思,居然是念落术。”
念落术,那是什么?
“这种能力,可以帮你解决任何属性的邪煞以及怨念,甚至包括你体内的长生术。”邪煞开口。
这虽然听起来很是矛盾,但我也有着说不出的惊讶。
“之前的你之所以无法对那只蜈蚣造成伤害,是因为那种蜈蚣被巫术浸染,体内的怨念很强。”邪煞解释道。
如此来看,那我现在的念落术则是可以将其解决。
“试试看吧,或许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邪煞说完,再次回到我的体内。
我深吸两口冷气,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尝试。
此刻程琳儿他们已经明显招架不住,阵型也被完全打乱。
嚣张无比的杨青突然抬手,抓住连衣的身体。
连衣奋力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蛇族的人?有点意思。”杨青开口。
只是到杨青面相连衣的时候,却在口中小声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清楚的话。
但现在我哪里顾及得了太多,为了保护连衣只能够硬着头皮去上。
在我逼近的瞬间,蜈蚣用巨型尾巴朝着我跟前挥舞。
杨青依旧自信满满,似乎认定自己胜券在握。
但我已经将手中桃木剑逼近了蜈蚣的身体面前。
“让我现在就来终结你这只怪物!”我大声说着,念落术下桃木剑直接将那只蜈蚣的身体砍成两半。
念落斩,一气呵成。
杨青发出哀嚎,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更像是自己的身体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他松开连衣,紧紧缠绕着我的身体。
“我现在就要跟你同归于尽!”杨青说道。
他只凭借着半截身子,困住我全身的同时,朝着悬崖底下的位置坠落。
这个高度,一旦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杨青已经抱着必死决心,所以他根本不会畏惧。
我的身体跟随他极速下坠。
关键时刻,连衣用绸缎将我身体困住。
两股力量将我从两个不同的位置拽,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我举起桃木剑,准备利用念落斩刺进杨青的胸口。
而在我准备动手的瞬间,杨青却突然撇嘴笑了起来。
“那个蛇族的女人,有着你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很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杨青开口。
说完,他竟主动松开了我的身体。
杨青随着剩下半截蜈蚣的身体朝着悬崖底下坠落,很快便为了踪影。
而此刻只剩下我一人还在发呆。
他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连衣将我拽了上来,见我平安之后搂住了我的身体。
“林郎,林郎我……”
听着连衣委屈的声音,我心里却并没有太大 波动。
杨青故意留下这样的疑团给我,却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全部的心思都在他说过的那几句话中。
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
我回到之前藏着折扇的地方,将折扇放回身上之后,林夕也回到了体内。
此时此刻,我却心不在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衣是特殊的。
她作为蛇族的人,自然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夕开口。
听到林夕的话,我心里更加无法平衡。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能理解的话,就单独跟她聊聊吧。”林夕提议道。
这或许是唯一的方法,只是连衣到底会不会同意也很难说。
跟赵柒柒他们再次会和的时候,赵柒柒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
“平望镇剩余的那些村民已经越来越撑不住了。”
我很是意外,于是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他们。
赵柒柒听完之后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这是巫术,根本没有任何解药。”
她神情落寞,似乎有些愧疚。
而我也看向了豪宅内那些手足无措的村民。
他们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亡。
赵柒柒拍了拍我肩膀,满脸失落的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许正阳的父亲已经来到我的跟前。
他沉默许久,随即用着沙哑的语气对我问道:“我们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