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抱着必死决心,认定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时候,身后所发出一阵诡异笑声。
“嘻嘻,这真是令人意外。”
当我回头看去,令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先我体内的女煞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她浑身上下都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缠绕,整个样貌看着虽然多出了些许妩媚,但也更加可怕。
就在同时,那些本打算逼近我跟连衣跟前恶鬼却在此时全部乖乖停下了动作。
而之所以会这样,似乎都是受到了那女煞气息的影响。
即便是夏天赐,也瞪大双眼看着此刻的一切,愣在原地。
“这股煞气,怎么可能……”
女煞却没有说话,只是朝我笑了一声之后迅速逼近那群试图接近我跟连衣的恶鬼处。
连衣拖着虚弱的身子,满脸惊讶地看着那女煞的模样。
“太不可思议了,那女煞一人的煞气居然就能够震慑住周围这么多的恶鬼。”
我虽然看的不清不楚,但连衣的话也令我更加紧张。
“嘻嘻。”
女煞轻哼着,身形突然间化作一只巨大的怪物,瞬间将身旁的鬼怪全部吞了下去。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而在吞下那些恶鬼之后,女煞的表情里更是洋溢着说不出的兴奋。
“啊哈哈哈,真是不错。”
看到女煞这副模样,我开始纠结自己所纵容的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而那边,夏天赐的身体因为耗费太多的精血而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女煞慢慢逼近他的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表情沧桑的老头。
“啧啧啧,我得谢谢你,不然老娘也没有机会能够用重生咒变幻成这副模样。”
夏天赐紧咬着牙,嘴边抽 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血咒缠身,你召唤出的那些恶鬼现在都被我吞下,你差不多也就成了一个废物了。”
女煞看向夏天赐,之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着夏天赐的身上咬下去。
“停下……”
我用虚弱的口气说道。
女煞一愣,满是不情愿地看着我。
好在这丫头没有违背我的意愿。
否则真的无法估量,会出现什么意外。
身边的夏天赐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根本不敢继续动弹。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他的面前,之后问道。
“王成龙,在什么地方?”
夏天赐微微一愣,之后用着警惕的目光看向女煞。
“没错,只要你说了,我就放过你。”我说道。
这家伙现在成了废物,留着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夏天赐吞口唾沫,犹豫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些话。
“他被少主带走了,我知道的大概就是少主准备送他去清音阁。”
清音阁,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怎么才能够去到那里。”我再次开口。
“需要有天师府的梅花印记,这才才能够被当做是天师府的人。否则去往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话到这里,夏天赐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那你将梅花印记交出来吧。”
我伸出手,本以为对方会乖乖给我,可夏天赐却露出苦涩的笑容。
“实不相瞒,我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配得到梅花印记。”
什么意思?
夏天赐这种身份在天师府居然连梅花印记这种东西都不配拥有,那到底还会有什么身份的人才能够拥有这些?
“告诉我,哪里能够找到这个东西?”
我抓住夏天赐的衣服领口,用着愤恨的语气说道。
“不夜城,林婉儿……”
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夏天赐身体猛烈抽搐,之后便彻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可惜,居然死了。”
那女煞满脸嘲讽地在口中说道。
我靠在一旁,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木板床上。
“你醒了啊。”
身后传出一阵温柔的女声。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朴素,模样可爱的丫头正在旁边对我关心道。
“连衣,连衣呢!”
我急切开口。
谁知那女人一愣,表情里也带着些许紧张。
犹豫好久,她才断断续续的开口。“你说的,应该是另一个女的吧,她在隔壁房间。”
听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之后对着那丫头说了一句抱歉。
“没关系。”
这丫头温柔的笑声,反倒是治愈了我。
“谢谢你。”我平静说道。
“你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吧。”
那丫头边整理着东西边问道。
我点头,接着便继续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虎牙镇,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我跟我母亲上前采药的时候撞见你跟你朋友倒在哪里。”
原来我没有离开这个村子,而且这个地方叫做虎牙镇。
“只有我们两个?”我问道。
按照道理,夏天赐的尸体应该也会呀那个地方。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丫头的语气平缓,显然是没有开玩笑。
“别担心,我吞了夏天赐的肉身。”
体内的女煞开口。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虎牙镇最近是不是有一条蟒蛇出入。”
女孩表情惊讶,之后跟着开口,“对的,不过昨天晚上好像已经被山庄的人给解决掉了。”
原来如此。
不过好在结果也算是能够接受,只要这个镇子上的人对平定山庄的印象不会是想象中那么糟糕就可以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丫头对我再次开口询问。
“林北生。”
我撑着不太灵活的身子,余光扫在她的身上。
“嘿嘿,真好听的名字。我叫阿霞。”
阿霞稚嫩的笑容总让我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一时间也开始对这丫头变得喜欢了起来。
“我可以去看看我朋友吗。”我对着阿霞问道。
“嗯……应该没问题。我母亲在隔壁房间。”
得到阿霞的同意之后,我便起身朝着连衣所在的房间走去。
趁着空挡,我看了两眼阿霞的屋内。
破败不堪的环境,证明了他们家并不富裕。
我心中有些同情,于是便拽着自己身上的一点钱来到了隔壁房间。
打开门后,一名年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用着意外的眼神看我。
“你醒了啊小伙子。”
她温柔一笑,随即将熬制好的汤药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