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不慌不忙,只用嘲讽的眼神看向我跟白连衣两人。
“本来是打算等到了机会再想办法收拾你们,可还是被你们提前发现,那就只能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发出阵阵渗人的笑声,之后一声怒吼。
仅在眨眼间,周围的灯光全部熄灭,一片漆黑。
该死,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丢失了视野的连衣只能够被动地处杵在原地。
可下一秒,对方凭借优势迅速接近连衣跟前,朝她身上划了下去。
“连衣!”我发出紧张的声音,身体试图上前。
可矛盾的是,体内的女煞却不打算让我接近。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让你陪着一起去死!”
这胆小怕事的丫头此刻反而成了我最碍事的家伙。
“不行,我绝对不能看着连衣这样陷入困境。”
“可你现在过去,除了增添麻烦以外,难道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丫头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清醒,此刻我才意识到为了白连衣,我完全丧失了理智。
清醒之后,我便开始商量着应该如何才能够对付那个女人。
“这女人能够操控煞气,现在我们三个都被困在煞域之中,普通的灯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点亮周围的视野。”体内的丫头继续说道。
“没有办法了?”我很是迫切的作文着。
“说起来,我能够用煞气令你看清那女人的动向,可一旦受伤的话就不行了。”
听这丫头的意思,那就是我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不能成功,那我们三人将彻底失去对抗女人的机会。
“我现在给你打开灵视,记住你只有一次的机会,所以必须一招致命。”
尽管我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可为了让白连衣能够脱离危险,也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女煞迅速缠绕着我的身体,很快我的全身便被一股煞气紧紧包裹。
与此同时,我也能够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某种力量正在被一股强劲的吸引力给紧紧吸住。
或许,这就是那女煞说的唯一机会。
这时候,我总算有办法能够看清周围的视线。
可令人疯狂的是,那女人穿行在眼前这片黑雾之中的速度更是飞快。
该死,就算是能够看清周围的视野,这是没有办法能够做到的事情。
“小北,咱们只有一次机会。”
在那女煞的提醒之下,我便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紧张。
白连衣在毫无对抗的机会之下已经连续被伤了几次,身体格外狼狈。
眼前,如果我不能够做到的话,定然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影响。
片刻之后,我终于注意到那女人的举动稍微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女煞对我喊道。
“连衣,在你背后!”
我扯着嗓子朝身边白连衣大喊起来。
果然,连衣迅速将动作朝着身后行动。
可与此同时,那女人却用着超乎常人般的速度再次出现在另外的位置。
我心中暗自发誓,绝对不能错过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
索性直接起身,举起手中蛇骨刀快速靠近那女人的背后,在对方正得意之际,提起蛇骨刀便狠狠扎了下去。
“啊啊!”
随着一阵惨叫,那女人应声倒地。
蛇骨刀几乎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连衣再次回神,却见此刻的我直接趴在地上。
自刚才起,我戳破大腿之后就一直在流血。
刚才那下,几乎是已经快要耗费我所有的体力。
“林朗,林朗……”
连衣扶着我的身子,话语里满是担心。
可我只是对着那个女人微微一笑,随即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感觉胸口一阵抽痛。
起身之后,看向周围却是一片漆黑。
不等自己回过神来,那硕大的黑色空间之中竟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蟒蛇。
蟒蛇浑身散发着金光,漂浮在眼前这片黑色的区域当中格外明显。
慢慢地,蟒蛇将正脸凑近了我的跟前,灵动的眼珠子跟我对视两眼之后,跟着动了起来。
我莫名生出一股冲动,竟打算上前抚摸着那蟒蛇的身体。
可在这是,那蛇身却突然抖落下一块鳞片,送到了我的手中。
接过鳞片,只感觉浑身都涌现出阵阵力量。
“啊!”
我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连衣怀里。
“林朗,你总算是醒了。”
连衣朝我温柔一笑,随即伸出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
“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连衣问道。
“在梦里,有条大蛇送给我一块鳞片,在得到了那鳞片之后,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身边的连衣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温柔地轻笑两声。
“只要我的林朗没事就行。”
随后,连衣扶着我的身体。
迷迷糊糊之中,体内的女煞却突然开口。
“你那不是梦。”
什么?
“别告诉白连衣,刚才你梦到的画面是因为白连衣用蛇鳞救了你。”
我嘴角一抽,心里顿时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蛇鳞是连衣的修为,看来连衣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没错。”
我没说话。
连衣之所以不开口,自然是不希望我追问下去。
我平静地猛吸一口冷气,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离开那屋子的瞬间,周围突然生出一团火焰将这里迅速包裹。
片刻后,周围一片灰烬。
而奇怪的是,之前屋内的棺材竟然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地上。
而这次,我心中突然跟着一顿,犹豫片刻之后便走向那副棺材的面前。
打开看去,才发现里面躺着的同样也是之前的血尸。
“那女人是血尸?”我回头对着连衣问道。
可连衣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现在她死了,陈明他们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应该怎么收场?”我开始焦虑起来。
“林朗,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况且陈明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撕破脸的。”
连衣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们只需要当做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们也没有能够找到对峙的机会。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将厚脸皮贯彻到底。
出去之后,那公交车的司机竟然还在。
“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呢。”
司机淡定轻哼一声,之后便载着我们两个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