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完三个数后,男人举起匕首就要对着连衣的胸口捅下去。
我按耐不住,已经准备打算将长生术交给对方。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连衣再次死在我的面前。
可就在我开口的时候,那男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紧接着,连衣的身体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男人眼神里带着意外,朝着四周看了两眼之后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
少了连衣被威胁,我再次不打算继续忍让。
于是我努力调整自己的煞气,打算唤醒体内的朱雀之力。
随着体内涌入的真正力量,我浑身再次变得灼热。
之后我怒喝一声,将缠绕在我身体里那副尸体直接弹开。
另外一个跟着倒在地上,随之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小子居然能够挣脱束缚。”之前靠在我身边的男人开口。
两人意识到了不对,同时朝着我发起攻击。
但看到他们如此模样,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我亮出桃木剑后,冲向其中一个家伙面前。
对方想要出手,但却被我轻松躲开。
抓住这家伙攻击的破绽,我毫不留情地将桃木剑朝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冒充我父亲的家伙身体被桃木剑所贯穿,身体猛烈抽搐两下之后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身体。
我冷冷地看着那张面孔,迅速将桃木剑拔了出来。
对方倒地,随即便没了意识。
但压抑在我内心当中的愤怒,却让我觉得就算是杀死他一百次也不会可惜。
我迅速朝着另外一个家伙身边看去。
对方没了之前的嚣张,而是不断的后退求饶。
“别杀我……”那个家伙开口。
我哪里理会他口中的话,桃木剑一剑下去穿过他的身体。
这家伙哀嚎两声,体内的煞气疯狂流失。
结束完毕后,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到父母的经历,我心里就无比痛苦。
为什么,我连去拯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林夕现身,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
“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林夕开口。
我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多想就这样永远忘记这些。
直到林夕再次开口:“连衣现在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清醒过来,之后起身准备去寻找连衣。
折腾了很久,才听到身后传来连衣的声音。
“林郎,我在这里。”连衣开口。
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我凑了上前,扶着连衣的身体。
尽管没有说话,连衣还是看出了我内心的痛苦。
“林郎,想哭就哭吧。”连衣说道。
我不敢靠连衣太近,毕竟她现在也是伤者。
于是我利用长生术,将连衣的伤口愈合。
我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忘记失去父母的痛苦,但当连衣再次搂着我的时刻还是没有绷住。
“没事的林郎,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连衣安慰着我。
情绪的发泄之后,我只感觉浑身疲惫。
但就在此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煞气。
我猛然回头,才发现之前从我手中逃走的那只邪煞不知怎么回事,又出现在了这里。
于是我准备上前,连衣却拉住了我。
“林郎,别对她动手。”连衣开口。
从连衣的眼神中,我大体是了解了怎么回事。
“是你救了连衣?”我开口问道。
对面的邪煞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多?”我不理解。
邪煞叹了口气,随即解释道:“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目标一样?
我有些不太理解。
见我沉默,那女人才开口说道:“我跟虚平本来是恋人关系,但那个家伙为了修炼邪术,竟然将我活活按在水里淹死,然后抛弃在河流里。”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跟着一顿。
尽管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得知的时候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意外。
“所以,你口中的负心汉就是虚平?”我问道。
女人点头。
“你刚才对付的那两个家伙,都是虚平现在的手下,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黑袍以及黄道。”女人再次说道。
黑袍我有所印象,但是这所谓的黄道究竟是谁?
“虚平现在已经由怨念化作了邪煞,想要对付他就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女人说道。
我捏紧手中拳头,尽量稳住情绪。
“那我到底怎么做?”我再次问道。
女人上前,沉默几秒钟后再次说道:“很简单,需要先解决黑袍还有黄道。”
之后女人告诉我,她叫黄莺。
这次打算跟我合作,就是为了找到对付黑袍的方法。
“之前你们看到的黑袍不是他本人,是由他怨念而化作的灵体。”黄莺解释道。
连衣听完立马问道:“他本人在什么地方?”
黄莺沉默片刻,之后说道:“白骨山。”
听到这个名字时,连衣表情也带着紧张。
光听名字,便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地方。
“前往白骨山需要有充足的准备,您的最好是先找到无阳花才行。”黄莺说道。
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植物。
旁边的连衣也是一脸懵逼。
看出我们两个的表情之后,黄莺便再次开口:“我知道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只是现在我已经变成了鬼,不能随意行动。”
我松了口气,随即拿出了身上的摄魂铃。
“用这个吧,你藏在摄魂铃里就不用担心了。”我开口。
黄莺没有多想,随后便化作煞气进入了摄魂铃内。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连衣便示意我先离开。
回去路上,我忍不住对着黄莺问道:“你不是普通人,最起码知道如何才能对付虚平身边的手下。”
黄莺没有说话。
“既然是合作关系,那我还是希望能够了解你的身份。”我继续开口。
我讨厌别人故意伪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摄魂铃内的黄莺发出一阵苦笑,接着开口:“我果真是瞒不住你。”
我没说话,只是期待黄莺能够继续将事情告诉我。
沉默好一阵后,黄莺终于是开口:“不知道你没有听说过黄九牧?”
这个名字我自然是十分熟悉。
在我年纪不大的时候,老叔爷爷也跟我提到过黄九牧这个名字。
而后来的王成龙也告诉我,黄九牧是精通道术最多的神算,一般行踪产飘忽不定。
“你该不是他的……”我问道
“没错,就是他的女儿!”黄莺开口。
可根据我的了解,黄九牧那家伙无比清贫,靠四周游荡乞讨而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