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啊……
郡王爷听了木连儿的控诉,心里也很是不好受。他确实是对木汐儿会更疼惜一些的。毕竟是差点儿就要失去的一个孩子,你叫他怎么能够不对失而复得的这个孩子,更为疼爱一些呢?况且,看着木连儿和自己颇为相似的脸,里面又还有着谢姨娘的容貌在其中,你叫他又该如何呢?你叫他要怎么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孩子,有多么好呢?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把过往的恩怨,牵扯到木连儿身上了!郡王爷觉得当真是累极了,开了口,很是无力地说着。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你也是要嫁给太子的了。只是,郡王府素来与宫中不和,你嫁过去,只怕……而且,你还是使了这般下作的手段,逼得太子不得不娶了你,你说……你日后在太子府,该要怎么立足?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些事情,你都想不明白。本王管不了你了,王妃,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解决你,莫要委屈了连儿,便好。本王累了,回房歇一歇。”
只见郡王爷手揉着太阳穴,而后很是无奈地离去。
木连儿听着郡王爷的话,依旧很是倔强地,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其实,木连儿此时也知道,自己当初真的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听群芳的话,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处于那么被动的地步了。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连儿便好好地收拾一番,相信不久,皇上的圣旨也是还要到府中的。到那时,自会有宫中的人到郡王府为你指点亲事。你只管照做便是,若是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母妃说了便是。”
郡王妃此时的心情,也很是复杂,木连儿如此,木连儿会如此做,必定是想要压汐儿一筹的,只是见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为了权力、身份,不择手段,不惜拿自己的清白作为筹码,她觉得,很是痛心。同时,她又有些庆幸,事情并没有牵连到木汐儿的身上去。
“多谢母妃。”
木连儿也不想要多说些什么,既然郡王妃都不主动提,她又何必再提那事呢?
“嗯。只是……有些事情,母妃还是必须要肃查一番的。”
木连儿很是不解地看着郡王妃,随后心里咯噔一响,冒出一个名字:群芳。
“来人,将连儿小姐院子里面的下人都给本王妃带上来,本王妃倒要看看,是那个下作的婢女,在挑唆连儿小姐,竟是将那般龌蹉的东西给了连儿小姐。”
只听得郡王妃一声威严令下,木连儿院子里伺候的人,便都被府里的侍卫压了上来。她们口中念念有词地喊着冤。
“郡王妃,奴婢冤枉啊。”
“求郡王妃饶命啊……”
“……”
被压上来的奴婢求饶不断。
霎时间,堂屋一片混乱。
“都给本王妃安静下来!谁若是再敢多说一句,那便休要怪本王妃不客气了。”
郡王妃见状,自然是要拿出自己郡王妃的架子震一震他们的。很快,堂屋便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郡王妃这才再度开口。
“本王妃今日将你们叫过来,是要查清楚,是那个婢女教唆连儿小姐做出那么些个事情,又是谁给连儿小姐迷蝶香,还是,这两者,出于同一个人?”
说罢,郡王妃环视了她们一眼,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身体微微发颤,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当然,你们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你们就算不说,本王妃自然也是有法子查明事情真相的。可是,这主动认罪和被查指证的后果自然是不会相同的!”
群芳不是什么硬骨头,她能够对木连儿有这么大的影响,可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多么的机敏,不过是因着从小和木连儿一同长大的情分罢了。但是,木连儿现在怎么可能会理会自己……如今,听了郡王妃的话,自然是怕到不行的,身体已经很是虚软了,不知要如何应对,而是看向了木连儿,以示求救。
但是此时,木连儿也明白,自己是傻乎乎地被群芳给带偏了,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自然是不愿意再多加理会群芳的,对于群芳的求救,她是置之不理的。
而郡王妃坐在上位,下面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群芳的一举一动,她自然是心中有数的。郡王妃看了孔嬷嬷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孔嬷嬷便吩咐后面的人去查群芳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本王妃再给这个人一次机会,若是不愿意主动承认,那这被查指证的后果,你想想要怎么才能受的住吧!”
尽管此时,郡王妃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证木连儿,但是她的语气中却是透露着毋庸置疑的,仿佛她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一般。
群芳见木连儿都不搭理自己,更是心如死灰,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下去了。
“求郡王妃恕罪,求郡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教唆小姐,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说出那般的话。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群芳颤颤巍巍地求饶,她现在简直是怕极了。此时,没有任何人会帮着自己,她想像的好日子,一日都还没有过过,她便要这么死去了吗?她内心除了惶恐不安,便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只见郡王妃睨了群芳一眼,朱唇轻启。
“哼,原来是你。一时鬼迷心窍吗?那你可是想要见鬼了?孔嬷嬷,府中府规是如何处置奴婢教唆主子的。”
“回郡王妃,轻者,掌嘴二十。重者,杖责二十。更甚者,可以杖责一百。”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郡王妃的话,奴……奴婢婢群芳。”
“哦……群芳是吧?那你觉着,你应该,承杖责二十,还是杖责一百呀?”
郡王妃很是狠厉地说着,对群芳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