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您不必如此……对待屿飞,自然是该要好一些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威远候夫人目光闪躲,很是害怕,怎么现在的情况和自己想的,出入这般地的大呢?
“是该要好一些才是的……”
往日,威远候不应该是嗤之以鼻,对李屿飞那个家伙百般嫌弃的吗?今日怎么是这种态度呢?不过威远候夫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和。
“是啊……屿飞这孩子也算是可怜的一个,从小就没了自己的亲生娘亲,倒也是把妾身当做亲娘一般的……”
威远候夫人不知道,自己是越说越错,说的话是越发地让威远候生气!
威远候看着威远候夫人,而后冷笑了一声。
“亲娘……是啊,屿飞他,从小就没有亲娘,这个,他倒是不知道的呢!……他可是一直都拿夫人当做亲娘来看待的呢……可惜,你这个所谓的亲娘,竟是那般的不称职啊……”
“侯爷在说什么呢……妾、妾身,怎么会呢?”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不是吗?”
威远候夫人觉得,她还是不要自己去胡乱猜测才是。
“妾身若是做错了什么,还请侯爷明示。”
“明示?这么多年了,夫人过得倒是快活,怎么还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伤害了谁呢?夫人是不是觉得,当年自己做的事情,不会再有人知道呢?所以,夫人过得,也真的是心安理得得很呢……”
说罢,威远候那阴鸷的眼神,让威远候夫人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了……
当年的事情、李屿飞、李屿飞的亲娘……难道、难道侯爷知道了当年自己陷害楚湘湘的事情……这般想着,威远候夫人一个心惊,那可不是私藏部分家产可比的事情!若是那件事情被威远候知道了,她……真的就完了!
“侯、侯爷……您,您说什么呢?”
威远候一把松开威远候夫人的手,
话一出口,却是毫无情分可言。
“本候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玉菲菲!二十多年前,湘湘他将屿飞托付给你,也想着让你照顾好本候……她本想着,她离开了,你能代替她,照顾好她的孩子……可是你呢!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从来没有给过屿飞一丝的温情……这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你的孩子……但是、”
说到这里,威远候顿了一顿,那种要杀了玉菲菲的感觉,透过眼神,直射于威远候夫人!
“你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湘湘……当年,你让湘湘和那个鬼男人,衣裳不整的躺在了一张床上……害得本候误会湘湘,后来,你还乘着湘湘离开,派人烧了湘湘的房间,哼!可笑的是,那个所谓畏罪自杀的人,死于非命的人……根本不是我的湘湘……玉菲菲,你怎得这般恶毒啊!你说!还有屿飞,我的屿飞,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
情到深处,威远候简直是伤心透了,他好恨啊……他很玉菲菲,也恨自己,他怎么就不相信他的湘湘呢?他怎么就让玉菲菲趁虚而入了呢?
玉菲菲听着威远候的一番指责,竟是笑了起来,满是凄凉地看着威远候。
“侯爷……您这是怪我了吗?是……我承认,当年,是我搞得鬼,可是,您别忘了……不相信楚湘湘的!可不是我,哈哈哈哈~当年,那么简单的一个诬陷,你不过是看到了楚湘湘和那个男人躺在一起,什么也不想,就愤怒地责怪楚湘湘了……妾身记得,当时下人回禀的时候,说您可是说了不少恶毒的话呢……想必,真正让楚湘湘伤心难过的,不是被我诬陷了,而是侯爷您的不信任吧……”
玉菲菲的一番话,就像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威远候觉得根本无法承受……是,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但是从玉菲菲的口中说出,他竟是觉得,他更加的不可饶恕啊……如果他当初能够多相信他的湘湘那么一点儿……再多怀疑一些,将事情调查清楚……明明……明明随便查一查,就可以知道真相的……都是他……
“侯爷……您怪我……您怎么不说说您自己呢?哈哈哈哈……屿飞,您说妾身待屿飞不好?那是因为,您心中有愧吧?妾身待屿飞,虽然比不得妾身待自己的几个孩子们,但是,到底也没有虐待他……只是没有办法给他母亲的爱罢了,毕竟我不是他的母亲……但是侯爷,您就不同了……您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就因为怀疑他的母亲,然后您这么多年,都待他是怎么样的?比妾身,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听了威远候夫人的话,威远候的脚,一阵趔趄,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玉菲菲错了,难道他就没有错吗?或许,他才是那个最过分的人吧……
威远候很是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有什么资格责怪玉菲菲呢……
“是啊……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呢?让湘湘伤心欲绝的,终究不是你……是我的不信任。让屿飞过得没有父母的温情的,我是他的亲身父亲,我一点儿也不合格!李琛锐啊李琛锐,你真是大错特错啊……你就是一个混蛋,大混蛋!”
威远候夫人看着威远候这么痛苦的模样,又是有些于心不忍……这个男人,毕竟是她情窦初开之时,甚至还使了很是卑劣的手段才得到的……就算是现在呀,她还是依旧爱着的男人那……她方才,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就为了给自己辩解呢?
威远候夫人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威远候,声泪俱下……
“是我……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不去陷害楚姐姐,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侯爷,您不要这般,妾身看了心疼……您还是怪妾身吧,您这样子,妾身就更是难过了……妾身……”
不等威远候夫人将话说完,威远候一把推开威远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