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
雷来韦见木汐儿情绪突变,有些茫然。
木汐儿听到雷来韦的询问,想到自己的郡主身份,压下了心中的不快,淡淡地说:
“没事。本郡主没事。”
李屿飞,你给本郡主等着,下次见面,定是要你给本郡主将此事解释地清清楚楚的!
木汐儿虽然说着没事,但是雷来韦还是感受到木汐儿微许的怒气。他觉得不明所以,难不成,觉着屿飞收下其他女子的兵书,所以不快了?还是……此事算不得糗事?虽说,细细想来,确实不糗,但是也不至于生气。那必是吃醋了。一时之间,雷来韦什么都不想说。
木汐儿也气呼呼的,无话可说。
雷来韦看着黄庭坚的真迹,不由地赞叹不已。
突然,一阵躁动响起。
“小妹,听母妃说,你的心上人来府上了。大哥可要来会会是何人,值得本世子娇滴滴的妹妹爱慕。要从本世子这里带走妹妹,可得经过本世子同意才行。”
木长风回府后,去拜见郡王妃的时候,听得郡王妃说,木汐儿的心上人被她给请到府上来了。不等郡王妃说完那句“本王妃将汐儿的心上人给召到映客轩了。虽说雷来韦家中贫穷,但……”便急匆匆地告退,赶着去映客轩见雷来韦了
雷来韦只听得一阵爽朗的说话声,便看见一俊朗的男子出现,此人唤木汐儿为小妹,又自称大哥,应当是郡王府的嫡长的世子,木长风了。
木长风也是个人物,当年在麓山书院受各个夫子夸赞的,能文能武,就连当今圣上都是赞赏有加的。也许皇亲国戚被当今圣上赞赏并不出奇,但是,郡王府和皇宫那边长久不合,能让当今圣上都公允地赞赏,自是才华横溢的。不过,这世子对于郡王府的权力好似并不热心,而是热衷于办案之事……
“草民参见世子。”
木长风见雷来韦一表人才,虽是行礼,却也不卑不亢,觉得此人应当是不错的。不过,他竟是掳获了小妹的心,一想到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妹妹竟是将自己的心交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便怎么都看他不能顺眼。且此人家中贫寒,他虽是不会看不起贫穷之人,但是,他可见不得自己娇养着的妹妹,嫁出去,就要去过苦日子,那他可不会允许。
“起身吧。”
木长风淡淡地说着,他实在是给不了雷来韦什么好脸色。
“多谢世子。”
木长风此时注意到雷来韦手中的黄庭坚的真迹,不由地想要评论一番。
“这黄庭坚的真迹很是不错。怎么?小妹是要将此物赠予雷公子吗?小妹不是知道大哥也很是喜欢这些名家真迹,怎得不见小妹将这黄庭坚的真迹赠予兄长?”
木汐儿虽是受尽宠爱,但也是整个郡王府最受“调戏”之人……
“大哥~您房中的真迹都够赏看极久了,也不差妹妹这一件了,您就莫要借机嘲笑妹妹了。”
木汐儿略带娇嗔地说着,其实,木汐儿觉得烦极了,又要演戏了,唉……
“好好好,大哥不嘲笑小妹了。”
木长风不由哈哈大笑,转头向雷来韦问起话来。
“听说,你喜欢本世子的小妹?”
“回世子,是的。”
“是吗?本世子怎知,你是不是虚情假意?看上的不是木汐儿,而且落汐郡主呢?”
相比于郡王妃,木长风的逼问就更为犀利了。
不过,这对于雷来韦都不成问题。且不说,他当真对于一个高贵的身份没有太多的追求。毕竟,自己家就是因着想要攀龙附凤,所以落得个颠沛流离,这功名利禄,当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
“世子放心,草民对郡主的心意,绝不参杂任何来自钱财和权利的驱使。”
“那你又当如何证明?”
“这……草民为了郡主,怕是证明不了这一点。”
雷来韦踌躇了一会,毅然地说了出来。
“嗯?无法证明?小妹,你自己听听,他说他可没法子证明自己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这样子的人,大哥觉着,还是莫要再来往了。”
木长风虽是觉得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但是,他就是要逼得紧一点儿。不这么做,那不就让别人太过轻易得到小妹了?
“大哥……”
木汐儿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这雷来韦什么意思?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地对他完全信任?汐儿看向雷来韦,见他对自己点头,应该是如此吧?
“汐儿相信来韦定是有什么合理的理由的。”
“郡主说得不错,草民确是有理由。草民自知家境贫寒,没有能力给郡主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万万不愿汐儿日后与草民过苦日子,是以,草民愿受郡王府相助,保证汐儿日后的生活地依旧像在王府的时候一般,安逸享受。”
木长风听得雷来韦这一席话,一时间,不由沉思。而后,开口问道。
“你竟是愿受王府的相助?难不成,你不怕世人耻笑?堂堂麓山书院的学子,那怕是家境贫寒,靠着一身的学问,养活一家老小,亦是不成问题的。你若是受了郡王府的相助,日后,不论你取得的成就多么辉煌,都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你是个靠女人的男人,这,你也不在乎?”
“草民不在乎!为了郡主,名声又算什么?况且,草民相信,认识草民,了解草民之人,都知道,草民绝不会靠着郡主而去博得什么势力的。且草民家中曾犯有重罪,草民不得入朝为官。只得靠做着生意,改善生活。”
雷来韦斩钉截铁地说着,不说木长风相信他,木汐儿都觉着,这雷来韦好似并非演戏,而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怎得演得这般精彩?木汐儿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雷来韦。
“既是如此。那本世子就姑且相信你了。不过,今日,你这待的也够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再待在这郡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