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有些不快,郡王竟是责备了她,娇嗔道:
“王爷~臣妾之前也是没法确定汐儿是否心有所属,这才不敢胡言乱语,怕王爷您反应太大。妾身可是了解王爷的,王爷爱女心切,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出来的。到时候,若是跑去质问汐儿,吓得汐儿日后不敢与男子往来,可如何是好?那妾身不就害得王爷日后被汐儿记恨了嘛~妾身事事为王爷考虑,王爷倒还不领情了。”
说罢把头扭向一边。
“予柔莫要怄气,本王就是太着急了,毕竟事关汐儿的一生。你继续说,你是怎的看出,这汐儿已经是心有所属了。”
郡王见郡王妃耍小性子,很是无奈。这王妃什么都好,掌家有房,子女教导也好,对自己也很是顺从,就连自己朝堂之上的事,她也能凭着自己的姐妹之交,帮着自个化解那么些个难题的。就是这爱耍小性子,让自己一直都是着实有些苦恼的。但是,不论怎么着,自己也只得宠着她,谁叫当初自己对王妃一见钟情,还是使了些计谋才抱得美人归的,后来又犯浑,不得不娶了谢姨娘进门,有负当初的誓言……
“不仅王爷觉得汐儿平日里很是正常,妾身一开始也是如此觉得的,但其实不然。汐儿从小性子就被王爷和妾身宠的有些野,与男子之间,并不会特别刻意的远离,这是真的。况且,汐儿平时在书院总是与男子混在一起。表现地与语儿和连儿不大一样,妾身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此。直到今日,她们姐妹二人参加百花宴,妾身安排在汐儿房中的婢女回禀说,汐儿对参加百花宴那是一点也不上心,连起床都懒得,整个赴宴过程,汐儿竟然一点都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模样。且汐儿前日还同妾身说自个不愿参加百花宴。即便是与男子相处较多,汐儿也是从小被你我娇滴滴地宠大的,女儿气还是很重的。绝无可能在知道自己要去挑选夫婿,仍旧不为所动的。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对未来的夫婿没有任何憧憬之情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汐儿,早已心有所属。”
最后一句话,郡王妃说的那是斩钉截铁。
“如此说来,本王的汐儿当真的就这么被人给拐走了?这语儿定的婚期也是将至了,本王很快便要少了个女儿在身边陪着了。这汐儿凑什么热闹,这般着急,这郡王府教养的小姐那都是极好的,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王爷!这汐儿若是能早早定下亲事,那自然是好事。况且这有心上人也未必就不好。最起码,汐儿到时候,也不必过于被动的接受我们的安排而成亲。还有,妾身觉得,汐儿不愿将那人说出来,多半是因为,那人的身份普通,怕你我反对。”
郡王妃说出了自己早有的猜测。
“若真是如此,那也并无不妥。郡王府的势力本就极大,皇上早已忌惮郡王府多时,汐儿若真的看上的是普通男子,本王也绝不反对,毕竟这样,对郡王府来说,也是好事。况且,本王无需靠着儿女的牺牲,来保住自己在朝堂之中的地位。”
郡王爷一番话,不仅表达了自己对于儿女婚事的态度,更是在郡王妃面前树立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形象,让郡王妃越发的崇拜与爱慕,自己的男人实力了得,无需子女的牺牲来成就自己……
“王爷,妾身替语儿和汐儿,还有连儿谢谢您这个父王。妾身知晓,用女儿的婚事作为巩固地位,或是结交权贵的大臣,整个恒都比比皆是,就算王爷当真要如此行事,妾身也万万没有道理反驳王爷的。而今,王爷能够如此,妾身真的很开心,不仅替孩子们高心,妾身也很是感动。”
郡王拍了拍郡王妃的手。
“予柔,你明日可要好好问问汐儿,可是喜欢了寒门子弟而不敢说,你定要说明白,本王万万不会反对她与寒门子弟成亲。大不了到时侯,本王替汐儿和女婿就近在郡王府附近购置个宅子,不让汐儿生活过得艰苦。你可要好好说清楚,莫要让这孩子受了什么委屈才好。”
“妾身晓得。”
说罢,便钻进了郡王的怀里。
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郡王妃院落。
谢姨娘、木语儿、木连儿、木汐儿一大早便到郡王妃院落来,给郡王妃请安来了。这会,大家都坐在座椅上。
“好了,既是请了安,若是没有这其他事情,你们便退下吧。本王妃有事情,要问问汐儿。”
“那母妃,女儿便告退了。”
忙于临近的亲事的木语儿一听,便打算行礼告退。
“去吧,好好准备注备亲事,还有六个月便要成婚了。虽说是还有些时日,但毕竟是女儿家一生的大事,做新娘子该准备的东西,也该好好准备了。母妃也同你说过了,你应当也记得。若是还有何不懂,便问问母妃拨到你身边的于嬷嬷,当年就是她指导母妃的,也是有经验之人。好了,下去吧。”
“是,母妃。”
说罢,行了礼,朝木汐儿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而后离去。
木汐儿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毛毛的……
“妾身(女儿)告退。”
谢姨娘和木连儿见木语儿已经走了,也急忙行礼告退。
谢姨娘和木连儿走时也看了木汐儿一眼,但是眼神里却是充满迷惑。
众人走后,郡王妃袖子一挥,身边的人也都退了下去。
木汐儿看着郡王妃,而后嘿嘿一笑。
“不知母妃有何话要私底下与女儿说?母妃这般,让女儿心里觉得怪毛的……”
“汐儿莫要紧张,母妃今日不是要来寻你的错处的,更不是要训导你什么……”
郡王妃话音一落,木汐儿就松了一口气。但是略一思考,木汐儿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莫不是要说自己的婚事?那母妃,您还不如使劲地训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