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有何吩咐?”
“去将落苒公主请过来。”
“是。”
很快,南楚落苒便款款地出现了。
“落苒见过皇上,皇上晚安。”
皇上见南楚落苒没有因为李屿飞的事情,就给自己脸色看,倒也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谅他也不敢!
“落苒啊,你来了。”
“是,不知皇上有何事告知……可是有了屿飞的确却消息了?”
这般想着,南楚落苒的语气,已然是轻快的,目光灼灼地看着皇上,满是希翼。
皇上本来打算先说一说其他的事情,然后再谈及李屿飞的,不想,这南楚落苒竟是一下子就提到了李屿飞,皇上堆笑的脸,微微地僵住了……只能很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南楚落苒自然也是发现了皇上微微变化的脸色,刚刚有点喜悦的心,瞬间就没有了快乐可言,但是,任有希冀。
“还是皇上告知落苒,这李屿飞,究竟是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竟是连和本公主的大婚,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皇上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都是,他毕竟是帝皇,不允许有人的态度,凌驾于他之上!
“咳咳,落苒,屿飞他是去了西北,为朕,守护着江山,说来,确实是对不起了落苒,但是呢……落苒作为一国的公主,自然也是知道,一个国家,最最重要的,便是边疆领土了,所以,屿飞他去处理西北的事情,朕……朕也不能阻拦了不是?想必,公主也能够谅解吧?”
皇上真的是没脸没皮,这般逼迫于南楚落苒……
南楚落苒仍旧没有死心,让她就这么灰溜溜地放弃,还是皇上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好……西北一事,本公主也是清楚的。这恒朝边境,自然是重要的。不过,皇上,落苒怎么说呢,也还是一国的公主,西北有难,李屿飞去解决,错过了定好的婚期,本公主就不追究了,但是……难不成,那李屿飞,还不打算回来娶了本公主吗?”
皇上也是有些无奈,李屿飞说了,西北之事危急,若是他离开了,又要回来举办什么大婚……那这么些时辰,若是匈奴有心的话,必定会将西北给搅弄地天翻地覆的!
说来也巧,那个匈奴使臣匆忙离去,还真的是因为匈奴有异。匈奴有些贵族,看不惯这恒朝和匈奴相处地如此惬意,硬生生地搞出了不少事情,还和周边的小国家搞出了些事情。因着派到恒朝的是大使臣,他不得不回去解决事情。同时,西北也有匈奴的人,真的在闹事……如此以来,这件事情,就更加令人信服了。
“落苒,这……还望你能够理解,这屿飞,回不来……若是落苒愿意的话,可以在恒都等上些日子……或者,或者是去西北找屿飞……”
皇上大概也是老了……竟是这么对南楚落苒说,当真是将她作为公主的高贵,通通都给抹掉了……
南楚落苒听了皇上的话,冷笑了起来。她知道,在皇权面前,什么都不重要,她的幸福,所谓的对自己母妃的承诺……不过如此!
就算她现在翻了脸,不过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母上因为南楚,也不太可能为了自己,而和恒朝翻脸,况且,母上本就说过,让自己和她会南楚,是她傻……偏偏要留下来。
南楚落苒觉得,她在待下去,也没有了意义了……
“皇上,此事,落苒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如此,那落苒便告退了。”
说罢,南楚落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她并没有给皇上确切的回答,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好不容易,她来了恒都,见到了自己她从小听到大的男子,然后,也真真切切地被他给迷住了;从母妃的极力支持,到莫名的反对。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同意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怎么支持……最后,她知道了一切,知道了真相,心很痛,心很疼……但是,她想,就算是假的,她不过是一枚母上接近亲生儿子的棋子,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为什么,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还是,还是不愿意娶自己呢?什么西北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不然何必给自己这样子的难堪呢?就连一封信,都不给自己,就像,根本就不记得有她这个人一般……或许啊,他正开心着,西北出了事,可以逃离自己呢!
南楚落苒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面,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南楚落苒啊南楚落苒,你真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翌日,苏世妙和木长书大婚。
皇宫一派喜气,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同样的,郡王府也是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郡王妃,木长书的亲事,不知道操心了多久了,就是没有个着落,如今,就在今日,就要大婚了,她怎么能够不开心呢?
还有郡王爷,他虽然平时不怎么说,但是,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的亲事的,如今,木长书大婚,他那张脸,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街道上面,罗湖叮当响,整个恒都,无人不知,无人不知今日是苏世妙和木长书的大婚,也是可见苏世妙有那么的受宠了,还有那嫁妆,这真的是让人膛目结舌了……
虽说郡王府和皇宫那边是死对头,但是,今天的日子里,双方都放下了往日的偏见,都好好地进行着这场大婚,任何一方,都不想见到这场大婚,有任何的差池。
苏世妙走在大红的轿子里面,感受着轿子离皇宫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她,就要离开皇宫了,然后,再也不会在皇宫里面生活了,曾经的不快与快乐,都只会停留在记忆里面了。
父皇、母后,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长书,我来了……你一定要待我好,很好很好……
这般想着,苏世妙红了眼眶,但是怕画了妆容,生生地忍住了。